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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窗外,夜色如墨

    窗外,夜色如墨,却也掩藏不住即将来临的风暴。项少怡侧耳倾听,待巡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跃出窗棂,稳稳落在柔软的草坪上。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每一次跳跃都是对自由的渴望与追求。

    穿过曲折的园林小径,项少怡凭借着过往军训中锤炼出的体魄与智慧,时而隐匿于阴影之中,时而疾驰于空旷之地,每一步都精准无误,向着少原君的府邸疾行。突然,东南角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钟鼓声,紧接着是人群的喧嚣与恶犬的狂吠,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项少怡只是微微蹙眉,随即更加坚定了前行的步伐。他知道,只有带着赵倩冲出这片火海,才能迎来真正的安宁与自由。

    在这场夜色的掩护下,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园林的深处,只留下一段关于勇气、爱与逃亡的传奇故事,在月光下静静流淌。在那片星辰隐匿、月光也羞涩躲藏的深夜,世界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黑色绸缎轻轻覆盖,每一丝动静都显得格外惊心动魄。他心中暗喜,仿佛与夜色共谋,低语道:“符毒啊,你果然不负所望,在最混乱的时刻悄然降临。”火光在远处肆虐,人们的惊呼与救火的嘈杂交织成一片,而他,却如幽灵般,借着这天然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少原君的府邸潜行。

    突然间,夜空中炸响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是兵器碰撞的交响乐,从项少怡记忆中那间不起眼的平房方向传来,如同远古战场的回响。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闪,已直到原君府邸的后花园。只见少原君率领着刘巢等一众武士,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刃,如同出笼的猛兽,直奔那喧嚣的源头。

    他心中暗笑,利用刘巢事先留下的“后门”——一扇半开的窗棂,轻巧地跃入屋内,仿佛鱼儿滑入水中般自然。穿过熟悉的走廊,他熟练地找到了那条通往自由的地道入口,轻轻一推,门扉无声地合上,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喧嚣。地道内,他如同穿梭于时空的旅者,每一步都轻盈无声,即便是靴底特制的软绵,也未能在这幽暗的通道中留下丝毫痕迹。他深知,此刻的信陵君,即便有心,也无力再顾及这地下世界的秘密。

    地道蜿蜒曲折,突然一个急转,向南延伸而去。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终于,在仿佛品完一盏热茶的短暂之后,他来到了地道的尽头,一扇厚重的铁门横亘眼前。开锁的动作娴熟而迅速,门开的瞬间,他迅速将其重新锁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随后,他踏上了通往外界的石阶,每一步都充满了重生的希望。

    当第一缕夜风拂过面颊,他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这里是信陵君府邸南墙之外的秘密花园。他迅速封好地道的出口,心中盘算着最佳的逃亡路线,最终决定向大梁城最薄弱的城墙方向进发。只要越过那道城墙,自由与生机便触手可及。

    夜色如墨,街道空旷而寂静,只有偶尔摇曳的风灯,像是幽灵的眼睛,窥视着这不安的世界。项少怡巧妙地穿梭于狭窄的横巷之间,尽量避开可能暴露自己的大道。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敌人如同嗅到猎物的野兽,迅速逼近。

    他心中一凛,却也不得不承认,信陵君的反应之快超乎想象。但此刻,已无暇多想,唯有拼尽全力奔跑。背上,赵倩的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那份柔弱与无助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保护欲。这位本该生活在温室中的金枝玉叶,如今却与他一同经历这生死逃亡,怎能不让他心生怜惜?

    正当他即将转入另一条大街时,左侧的马蹄声已如雷鸣般逼近,十多骑黑影如同狂风骤雨,瞬间将他包围。项少怡深知,此刻已避无可避,唯有放手一搏,带着赵倩,在这夜色与命运的交织中,继续他们的逃亡之旅……在那夜色如墨、星辰隐匿的深巷之中,项少怡心念一动,身形宛若游龙,瞬间偏移至暗影之侧,以古老的房舍为背,直面那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暗与敌意。月光勉强穿透云层,洒在他坚毅的侧脸上,映照出一抹不屈的光芒。

    “哈哈,项少怡,你今夜的归宿,便是这绝望的深渊!”随着一声嚣张至极的大笑,嚣魏牟率领着他的恶徒们策马而至,纷纷弃鞍下马,如一群饥饿的狼群包围了孤独的羔羊。嚣魏牟,这位以野性驯服野兽、人心更比野兽更恶的暴徒,其左右臂膀宁充与征勒如影随形,气势汹汹。

    项少怡心中迅速盘算,敌人虽众,十九人皆是凶悍之徒,但幸运的是,他们显然急于追猎,未及携带那足以穿云裂石的弩箭,否则,这夜,恐怕早已沦为死神盛宴。敌人们以半月之阵缓缓在绝望与勇气的边缘,项少怡的灵魂仿佛被烈焰点燃,他深知此刻的每一步都踏在生死簿上,但心中的豪情却如潮水般汹涌,誓要以血肉之躯筑起铜墙铁壁,守护那身后柔弱却坚韧的赵倩。他紧握手中不起眼的木剑,另一只手则紧握着那仿佛能划破天际的飞虹剑柄,双脚稳健如松,仿佛马踏飞燕,猛然间化作一道狂风,向敌人席卷而去,其势之猛,竟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铁与木的交响,在这一刻成为了战场上最激昂的乐章。项少怡与两位敌人交锋,剑光如织,血花飞溅,他的胸膛虽被敌剑划破,但幸得背心内藏的铁甲如守护神般挺身而出,只留下了一道见证英勇的伤痕,那半寸深的刻痕,仿佛是荣誉的徽章。而另一记足以致命的斩击,却在触碰到他腰间隐藏的钢针带时,如同遭遇铜墙铁壁,无功而返,留下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