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嘿嘿一笑:“没事,你的被打断了,我还有,实在不行嫂子我来照顾。”
“……”
青年很是悠然的点了一根烟:“你要是不怕,她把你一屁股坐死,也不是不行。”
眼镜眨了眨眼,想想嫂子那个大体格,在看看自己:“朋友妻不可欺,为了你跟嫂子的幸福生活,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这玩意弄清楚。”
青年鄙视看着眼镜:“那你还等啥,赶紧干活。”
“好嘞!”眼镜出去,很快搬来一个大大的工具箱回来,然后拿出工具,麻利的对VCD进行拆解。
同样的一幕在很多地方上演着,而西门子、索尼、松下、三星等等负责人,买到VCD后就打包寄回了总部。
………………
振兴村,周安东几个人在大队部出来,聊着天的往家走。
“东子!”袁红彪说道:“我让人弄了点野货儿,晚上让你舅妈炖了,你去我那里喝点。”
周安东摇摇头:“晚上我老姨和老舅回来,怎么也得聚聚。等家里消停消停的,再去你那。”
“行!”袁红彪说道:“不瞒你说,昨天我来的时候,你老舅妈一个劲儿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到家里坐坐。”
周安东笑着说道:“把野货儿放冰箱里冻上,给我留着,可别都自己偷摸吃了。”
袁红彪哈哈大笑:“那些野货儿就是给你准备的!”
袁海、袁涛和陈远走在后面,听到两人的谈话对视一眼。
他们已经告诉东子了,袁红彪不安好心,怎么还跟他这么近乎?
不过,三人虽然心里嘀咕,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小北也知道这些事儿,但他从来都不会为自己大哥担心,反而看着袁红彪的眼神有些怜悯。
“救……”
几个人顺着胡同墙根阴影处走着,突然听到旁边房子里传来一声大喊,然后就没了声音。
几个人同时停下脚步,周安东问道:“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几个人同时点头。
墙不高,周安东抬手一搭墙头,翻身跳了进去。
窗帘拉着,快步跑到门前,推了一下,里面插着。
砰,没有任何犹豫,周安东一脚把门踹开,然后就看到一个身影窜出了后门。
袁海和袁涛也跳了进来,紧接着是陈远和小北,四个人跟着周安东进了门。
周安东没有进屋,而是在后门追了出去,然后就看到暗中跟着他的吴超几个人,正在快速的向东南方向狂奔。
“啊!”身后突然传来袁海几个人的惊叫。
周安东转身就看到袁海惊慌的退了出来,袁涛和小北还有陈远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周安东走过去掀开门帘,就看到一个女人赤果果的趴在炕沿上,血流了一地。
炕上还有一个婴儿,也就一周岁左右,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这时袁红彪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肚子太大,爬墙头有点费劲儿,所以绕到前面从大门进来的。
周安东脸色也不太好看:“海哥,快去大队部打电话报警。”
袁海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跑。
袁红彪看着里面的女人,在兜里拿出烟,给周安东、袁涛、陈远和小北分了一根。
“麻绳专挑细处断,这女人都够可怜了,没想到……”
袁红彪点着烟,然后叹了口气。
周安东狠狠抽了一口,他最看不得这样的事情,尤其炕上还躺着个孩子,这个凶手真该千刀万剐,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能跟我说说吗?”
“这有啥不能说的。”袁红彪吐出一口烟雾,“她叫苏玉玲,二十多年前,跟他爸妈还有弟弟逃荒过来的。
咱这呢地广人稀,缺少劳动力。不管是谁,只要来人有介绍信,公社就会留下。毕竟,多个劳动力,就能多开荒多种粮。
他们一家子就在这扎了根,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年,她妈突然病倒,一个月后就死了。
自那以后,她爸就像变了个人,脾气变得非常暴躁,一次跟人发生冲突,被人用镰刀割破了喉咙。
自那以后,她就跟着大人一起干活挣工分儿养活弟弟。再加上好心的街坊邻居接济,一天一天的熬着日子。有一年下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
邻居好几天没看到她们姐俩,就趟着齐腰深的雪跑过来查看,然后就看到弟弟已经死了。她死死的抱着弟弟,还有一口气儿,但当时那个情况,都以为活不了了。
邻居大娘就说,这丫头太苦了,不管能不能救活,我们都要尽最后的努力。然后让人把她背到自己家,把炕烧得热热的,用棉被捂着,又熬了粥喂她。
也算是老天爷开眼吧,她缓过来了,然后就嫁给了公社主任家的傻子儿子,第二年就生了大胖小子。
一开始大家都奇怪,那个傻子居然能让一个女人怀上孩子,但是大家好奇归好奇,这样的事儿也就在背后议论议论。
哪成想,那个傻子玩火,把柴火垛点着了,被他爸一顿抽,哭着喊,说他爸睡他媳妇。这一下,犹如翻滚的油锅里,泼进了水,整个村子都炸开了。
事情闹大了,上面派人来调查,果然那个孩子是公社主任的。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钻老公公被窝,还生了孩子。
村儿里每天都充斥着对她的谩骂和羞辱,紧接着,公社主任被撤职枪毙。然后大家就知道了真像,并不是她钻老公公被窝,而是被逼的。”
说到这,袁红彪看了里面没有一点生命气息的女人一眼。
“她反抗过,但每次反抗都会遭到一顿毒打,据说她全身都是伤,没有一块好地方。”
“后来呢?”周安东抽口烟,“那个傻子和那个孩子呢?”
袁红彪又叹了口气:“这丫头心肠善,就算大家劝她再找个人嫁了,离开这里,但家里还有一个傻子怎么办?
以德报怨,这丫头留下来了,就是为了照顾傻子。哪成想,在第二年,傻子抱着那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掉井里淹死了。
然后她就一个人生活,两年前经过人介绍,跟邻村的一个老光棍结了婚。本以为她的好日子来了,可老天爷还是没放过她。
去年秋,她刚刚生完孩子,她男人下地拉秋,一车的苞米,下山的时候驴毛了,他在车上掉了下来,被满载的驴车,在脑袋上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