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生意还行吗？”回头，山本浩二就招来了罗炳仁，啥事都没赚钱重要不是？
“还行，生意大致恢复到当初的三七赌场的程度了，这个月的利润不会少的。”罗炳仁虽说不管事儿，也没少到雨德轩赌场溜达，生意好不好，打眼一看就差不多，罗炳仁毕竟也是生意人，门清的很。
“很好，上缴的利润，我会给你留一成。”
“多谢山本长官！”罗炳仁这个美，终于有自己的收入了啊。
“包大壮那边有什么情况？”山本浩二继续问道。
“没啥异常举动，那个夜猫子和‘簸箕’，都被包大壮接进家里了，夜猫子每天去医院换药，再回到包大壮的院子里养伤。估计啊，伤养好了，夜猫子和‘簸箕’也该被送回九云山了。”罗炳仁想了解包大壮的概况不难。
“山本长官，我了解包大壮，那家伙是贪财，可是，很有尺度。一旦觉得危险，再多的钱，他都不沾的，尤其是一定涉及到了抗日分子的事儿，包大壮一定会退缩的。”罗炳仁和包大壮接触的太多了，相互之间还有不少的生意往来呢。
“我很好奇，这次，包大壮为什么会帮水生？”山本浩二问道。
“很简单啊，四水堂在丰水县是帮助皇军办事的，水生肯定不是抗日分子啊。只要不是涉及抗日分子，为了钱，包大壮连大家族的人都敢杀。只不过是杀几个四水堂的人，四水堂现在都是死狗了，包大壮才不怕呢。”
不管罗炳仁是不是真心给小鬼子办事，因为和包大壮的关系比较好，内心里不知不觉的就在帮包大壮说话。当然，罗炳仁这么说是有事实依据的，没撒谎啊。
“山本长官，我有内线消息，这次包大壮帮水生杀人，收了六千大洋；送人出海，水生又给了包大壮五十根小黄鱼……山本长官，说起来，我挺羡慕包大壮的，手底下有人卖命，还有北平豪门的路子，这一把，包大壮可是赚了好多呢。”
罗炳仁是真羡慕，甚至都妒忌了。
山本浩二的脸皮也开始抽抽了，恨不得四水堂的那个水生找的是自己办事。无论是杀人还是出海，山本浩二也能办啊。
罗炳仁收到的消息，明显和事实钱财数字不对啊。你以为包大壮傻啊，明晃晃的送人出海，鬼都知道你包大壮捞了不少，包大壮少不得自己放出点风去。
回头，包大壮屁颠的就给野泽德男送去十根金条。包大壮解释的也很合理，你找人家孔源办事，难道孔源不花钱？孔家又不该你欠你的。大部分的大洋、金条当然要送给孔源才行的吗。野泽德男表示理解。
包大壮说的合情合理啊。再说了，就算包大壮不给你野泽德男金条，也说得过去，毕竟，先前，已经给你野泽德男一千大洋了吗（包大壮的原话，给了孔源三千大洋和三十跟金条）。
对包大壮这狗腿子，野泽德男是超级满意的。至于中田一男那边，早就送了一千大洋（说好的，包括杀人和送人出海），美滋滋呢，当然不用再给中田一男金条了。
包大壮是懂得利益分享的，吃独食也办不成事儿不是？当然，大头还是包大壮自己赚了，水生到底给了自己多少，没证据的事儿，谁知道呢？
“不管咋说，上头让你继续盯着包大壮，不能懈怠了。”
“山本长官放心，包大壮那边有啥情况，我都会及时跟您汇报的。”罗炳仁原则上是井上公馆的人，当然要服从命令了。
山本浩二本来还想问问鬼手七的事儿，既然赌场被鬼手七管的生意还不错，那就算了。井上公馆不但要做特工业务，也得赚钱挣经费吗。貌似那个鬼手七也算是个人才，用好了，以后收为己用。
真要是没用的人，类似孙小胖那样的小混混，已经被井上公馆处理了。
……
“局长，那个包大壮居然啥事都没有，十几个持枪暴力分子进城，还有手榴弹呢……”欧阳景云坐在关云南的办公室里，在警察局，欧阳景云和关云南的关系不错，都是大家族出身的，臭味相投呗。
“包大壮啊，羽翼丰满了，哎！”关云南和包大壮的关系也不咋地，只不过，站的高度不同，时间长了，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了，“宪兵队杀了一个人，推出几具尸体，就了事了。”
“听说，包大壮和野泽德男……”
“不是听说，野泽德男已经被包大壮喂饱了。”关云南说道，“你跟包大壮也没多大的仇怨，差不多就行了。你在的位置很敏感，真要升职的话，还得宪兵队那边通过。”
“行吧！”欧阳景云无奈的点点头，关云南的意思，一旦包大壮在宪兵队进点谗言，欧阳景云这辈子也别想升职了。除非你欧阳景云愿意去其他的闲置科室。
“欧阳，不先弄掉包大壮在九云山里的那些悍匪，就暂时不要在城里惹包大壮。”
“本来以为这次是个机会，谁知道，扑了个空，河边寨又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真是狡猾啊。”包大壮调斥候队的大批人马进城，大家族的人当然不傻，机会难得……可是，包大壮也不傻，就担心是水生有啥计谋的，宁可费事儿一点，河边寨也要紧快搬家。
“局长，没准，包大壮真的跟红巾军有瓜葛，否则，哪里那么凑巧，我们大家族的仓储山寨就被红巾军先后两次收拾了？”由不得欧阳景云不怀疑啊。
“哎！还是那句话，包大壮已经羽翼丰满了，没有确凿的证据，谁敢动包大壮？”关云南很无奈，他也是大家族的一份子，当然以家族利益为重。
红巾军练兵，早期就是先以剿匪为主，攻打大家族的仓储山寨，很奇怪吗？红巾军这样的流寇队伍，为了粮饷、给养，经常收拾大家族的商队，油水大呗。没油水的乡镇、土匪，红巾军也看不上啊。
“局长，我有办法了。”
“说呗！”
“下次，咱再找到河边寨的位置，把信息送给红巾军。”
“咦？”关云南眉头一挑，“你这主意不错，嘿嘿！”
“谁不知道，包大壮在九云山的河边寨，才是大肥羊呢吗，呵呵！”欧阳景云都笑了，说实话，欧阳景云心里也琢磨，大家族的仓储山寨，八成也是河边寨透漏给红巾军的。
红巾军躲在猫儿岭是不好找，可是外围的红巾军暗哨可是不少，真想送信，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