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翠萍是很泼辣的,当初的‘烟仙会所’的筹建,翠萍就干了很多,组织能力是很不错的。
老陆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了,包大壮给的薪水已经不低了,何况,这老头对这地方有感情了。包括老陆的儿子、儿媳妇,都是不错的帮手,包大壮也没小气,老陆的儿子、儿媳妇也给薪水就是了吗(至于孙子、孙女的,太小了,就算了。)。
翠萍张罗新饭馆筹备,闲暇时间,还要指导一下老陆家的这三个未来厨师的手艺,对于新式的饺子皮和饺子馅,老陆不知道说啥好,这不符合老陆的传统手艺,可是,既然留下来了,就要适应吗。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包大壮给你们三个开的是厨师的薪水啊。
包大壮为了省事,给新的饭馆起的名字,就叫‘盂兰城饺子馆’,没人用这商标,那我就先来了。尽管这‘盂兰城饺子馆’不光是卖饺子,以饺子为主呗。
不是那句话说的好吗:“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
‘盂兰城饺子馆’的筹备工作,包大壮扔给翠屏了,没啥不放心的。
“两位老哥看的起我包大壮,那就怎么定了。”包大壮和樊伟宁、黄寒山又在‘雨德轩’餐厅里喝酒碰头了。
“包老弟,怎么是我们看得起包老弟,是包老弟给我们老哥俩赚钱的机会啊。”樊伟宁说道。
“就是啊,包老弟的生意哪有不赚钱的,那个‘烟仙会所’,老哥我可是没少沾光啊。”黄寒山说的还真是蛮真心的,当初在‘烟仙会所’里投份子,就是为了进一步拉近和包大壮的关系,没指望赚钱,没想到,这‘烟仙会所’每个月的分红是越来越多。
即使按照大家的思路,已经在收缩盂兰城的‘烟仙会所’烟土的市场份额了。可是,外销市场确是越来越大了了。这不,连东北的路子都打开了。
至于包大壮赚大钱,他们俩各自的份额早就自觉的降到百分之十了,樊伟宁、黄寒山一点也不嫉妒,说白了,要不是包大壮的信誉在,你以为‘烟仙牌’烟土的销路会这么广?
如果是樊伟宁、黄寒山的烟馆生意,那些土匪、马帮的,才不会自己找上门来呢,警察是是德行?有个屁的信誉。
‘盂兰城饺子馆’要筹建了,樊伟宁、黄寒山自觉地很呢,各自只要了百分之六的股份,美其名曰,六六大顺吗。
包大壮知道,这是樊伟宁、黄寒山给自己面子。‘烟仙会所’也好,未来的‘盂兰城饺子馆’也好,还真的主要是包大壮出力的。
当然,有了樊伟宁、黄寒山的面子在,盂兰城的形形色色的人多少会给面子,起码,街头的混混,就不敢在‘盂兰城饺子馆’闹事不是?
说起来,包大壮和樊伟宁、黄寒山合资做生意,在盂兰城还真是最佳拍档。
要不说包大壮不愿意再多和其他人交往了呢,认识和熟悉了樊伟宁、黄寒山,就差不多了,再多,太招摇了。
包大壮也从来没小看樊伟宁、黄寒山,每次和这两位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都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樊伟宁、黄寒山是啥人?一个混迹安保科,一个混迹刑事科,耳目最多,消息是最灵敏的。
三个人的关系好,一起喝酒聊天的,没多少忌惮的,多吹吹牛逼,也显得自己本事不是?
当然,从樊伟宁、黄寒山这边得到的诸多信息,包大壮很多时候是观望态度,不是啥信息都要送出去当成情报的,误导了地下党咋办?
好在,暗中还有个鬼手七,大致核实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铁叔?”鬼手七送来了新情况,铁叔是谁?当初鬼手七说过,他家被小鬼子商人灭门之后,是有个铁叔跑到北平给鬼手七报信的。铁叔这角色,类似一个家族的最亲近的管家之类的,比如,关老太爷身边的魂生。
旧中国,奴仆意识太重了,还很讲究忠心,无非是满清残留的思想意识还在呗。这时候的满清才灭亡不到三十年而已。
“铁叔为了帮我家报仇,这几年也没少张罗。可是,如今,那个小鬼子商人已经被弄死了,铁叔手下的那些人……”说白了,铁叔也没了奋斗目标了。可是,毕竟凑在一起很难得,大家有感情了,不能说散就散了吧?
准备杀小鬼子商人凑的角色,当然不是平常人。
“你有啥想法?”包大壮问道,毕竟是鬼手七的人吗。
“包爷,要不,也弄个锄奸队啥的。猫儿岭能有个红巾军,盂兰城里凭啥就不能有个锄奸队?”鬼手七说道。
“土匪能一样吗?红巾军可以抢,你那铁叔的锄奸队靠啥生存?就算是地下党,明面上也要有正常的营生不是?”包大壮说道,“不是我吝惜钱财,养活他们几个人容易,可是,他们终归是要台面上的营生遮掩一下才行的。”
“包爷说的在理。”鬼手七对包大壮是信服的,谨慎,对于地下工作者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包爷,我们这样的人,打打杀杀的还行,这……做啥正经营生,不懂啊。”
鬼手七赌钱、行骗、盗窃可以,否则,当初也不会积攒下那么多的财富了。甚至跟踪、杀人,都没问题,做正经营生?不习惯,也不懂啊。
包大壮在思考,都是打打杀杀的主,还没有四水堂那么多的人脉,倒腾烟土都没门路。做正经生意?还真是啥都干不来的。
“你那铁叔,对塔子沟熟悉不?”
“应该没问题,铁叔的人走南闯北的多。”
“做个短途马帮如何?”
“包爷的意思是……从塔子沟倒卖物资到盂兰城?”鬼手七大致明白包大壮的意思了。
“主要是路径,没有自己的路径,做不了马帮的。要是一路上总和土匪纠缠,还有啥利润了?”包大壮说道,行不行的,问问呗。
“卖给‘盂兰城饺子馆’吗?”鬼手七问道。
“连关家的肉都配给制了,只要能把塔子沟的猪肉运来,还愁销路?”马帮能生存,主要还是路径,一路上少了各种苛捐杂税和土匪的孝敬,你的成本降低了,才有足够的利润不是?你的货要是便宜,卖家你自然多了。
为毛关家都缺肉了?你以为从那么遥远的塔子沟镇运输到盂兰城很容易?一路上,关卡就不少,都得孝敬。偏僻点的路上,土匪给你扔出几个手榴弹的,一车猪肉就没了,再伤残几个护卫的……到处都要成本的。
所以,关家即使在塔子沟也有不少的耕地和养殖猪,宁可在镇子上出售了,也尽量少运回盂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