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玉虎城拍卖场,杨恭花血本将那柄黑刀拍走只为讨好严一鸣,可惜被严一鸣拒绝了,这件事严飞倒是回想起来。
除此之外,严飞不得不承认当初的自己是有打算以后动那柄刀的注意。
只是现在,似乎没什么必要了
“你叫我什么?九皇子?严飞!你好大的胆子!”
这时,在听到严飞对自己的称呼之后,杨恭的脸色却刷地一下沉了下来!
是的!
现在的杨恭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低身下气寻找帮手的九皇子了!
如今的他,已如愿以偿的得到大秦帝国太子之位,再过些年,他终将继承大典,成为大秦帝国新皇帝!
而这一切,和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他杨恭自己争取来的!
若是早知道可以靠自己,杨恭哪里会去低声下气的找严一鸣?他又哪里会在拍卖场受那种窝囊气呢?
现在倒好,那日目睹自己受气的家伙,竟然用这个称呼来称呼他?
这算什么?
分明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望着杨恭那仿佛将自己活活吃了似的目光,严飞不由摇了摇头,这道的确是他嘴快,忘记了眼前之人,早已不再是皇子身份了!
一想到这,严飞遂向着杨恭,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是我一时语失,在这里,便向你配个不是!”
“假模假样!你们玉虎城严家人的可恶嘴脸我看了就来气!严飞!你最好庆幸自己被别人淘汰了,若是遇见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收起那种将欲吃人的目光,杨恭又面向杨大师道:“皇叔,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凑这份热闹,你不是喜欢做炼药师的么,为什么还留在皇都?”
尽管杨恭的目光不再吃人,可却也在无形中,蔓延出一丝压力出来,“我听说皇叔见过杨义,是不是他告诉你,那件事是我搞出来了?是不是你也认为,那件事是我做出来的?”
杨恭所提的那件事,自是那日朝堂之上的魔道武者。
对此,杨大师无法否认自己曾怀疑过他。
毕竟,在这件事上,获利最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炙手可热的太子爷。
但若是因为一个怀疑,而妄然断定他人有罪,这样的人,就算不是罪人,也是罪魁祸首的帮凶!
杨大师,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真相总有一日会浮出水面,既然太子殿下是干净的,又何须在意我见过什么人呢?”杨大师不急不慢道。
“好!”
杨恭深吸一口气,“皇叔只管张大眼睛瞧好了,我自会将罪魁祸首提出来,不过,你身旁这个小子,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若是遇见我,我绝不会让他活着见到明天!”
说完,杨恭便离开了此地,留下了大眼对小眼的严飞杨大师,以及那些看的云里雾里的围观人群。
“嚯!没想这小子竟然和太子殿下有过节,看来他死定了!”
“是啊,这要是传出去了,就算他不遇见太子,他所遇到的对手,势必得杀了他,在太子面前博个好感,”
众人纷纷议论着,更过分的,直接吐了口涂抹,将严飞的名字,从那张参赛人员的名单上无情抹去了。
对此,严飞倒是没有机会看见,就算有,他也没心思去看就是了。
本次参加皇城大比的选手,足足有一百二十八人之多,每个人都拥有一座百余平方的准备室用以调整状态,严飞也不例外。
只不过,严飞似乎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了!
回忆起刚才杨恭的话,严飞忽然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那三个人同属杨义的私卫,却不知何故成为了朝堂守卫的成员,更在那日朝堂之上对秦帝出手,是么?”
“是的,那三个人的家底很干净,但使用的却是魔道真气,所以圣上才会动怒,不顾父子之情,秋后问斩杨义!”杨大师道。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看,杨恭真的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呐!”
严飞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道:“说不准,那三个人已经被他买通了,他还故意弄到了魔道功法,给他们三人修炼,用以鱼目混珠,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杨义!”
“你说的不错,但你也说过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不是吗?”
说了,杨大师不由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蠢货!杨广为帝多年,深谙用人之道,你我能想到的,难道他就想不到吗?”
“可是按常理,无论杨恭是否无辜,那位秦帝不是也应该和他保持一些距离才是吗?就算要封,不是也应该等查清真相之后,在册封杨恭为太子吗?”严飞不解说道。
望着少年竟然露出这种脸色,杨大师忽然哈哈一笑,道:“严飞呐严飞,原来这世上也有你不懂的事呐。”
“正常不都是这样吗?这有什么懂不懂的!”严飞反问道。
“所以正常人做不了秦帝!”
蓦然,一道迟缓的声音传来。
下一瞬,就见一位面容清瘦拄着白玉拐杖的老者,在一位妙龄少女的搀扶下,缓缓踏入严飞所在的准备室。
相比较这老者朴素的衣着,少女却穿着一件华贵宫装,加之五官极为出众,一经出现,便给严飞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只差了严小曼,李墨笙那种存在一丝。
可是,严飞看着两位陌生来客的第二眼,却是惊讶的发现,纵使少女那般容貌的存在,和老者一比,那种惊艳的感觉,却荡然无存。
这并非是老者的容貌有多么惊为天人,而是一种气势上的差异!
甚至,这老者身上所具备的气质,以至于给严飞一种错觉,若是他不立马低下头来,怕是他的脑袋将要不属于他自己似的。
明白了!
严飞立马明白了,在大秦国中,能有人天生便有一种可以令人乖乖低头的人,只能是一个人!
可是,那样的人竟然会是是一个手拄拐杖,行将就木的老者!
严飞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难道那个人的真实年纪,不是只比杨大师大几岁的吗?
“你不用猜了,我就说你心里猜的那个人!”
直视着严飞,老者淡淡开了口,便在那位少女的搀扶下,走到一张椅子上坐好。
这般举动间,严飞无论怎么看,都已看出这老者不光风烛残年之外,似已病入膏肓,难有明日!
“潇儿,我和你八皇叔有些事要谈谈,你出去吧!”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