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的祖上乃是诸葛武侯;
这两杆兵器乃是千余年前,那两位先辈的兵器。”
“是祖上在西晋那个特殊的时代,被那一代先祖请回诸葛家的。”
“千余年来,始终放在诸葛家祠堂里供奉,从来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一代,诸葛龙得陛下恩典,领大理寺卿一职。”
“我诸葛家族的家主得知此事后,把供奉在祠堂里的这两件兵器取出来交给微臣;
让微臣继承先辈们的忠义和勇武,为国尽忠。”
“这一万六千两银子,其中的一万两乃是族中长辈所赠;
他们告诉微臣,诸葛家族千年来虽然已经势微,但风骨不可灭。”
“诸葛家虽然没有万贯家财,但成都的八百棵桑树还在,不会让臣在京城过得拮据;
但是微臣要是敢贪墨百姓一两银子,就把诸葛龙逐出诸葛一族。”
“微臣所说,有诸葛一族的族谱和祖庙为证。”
诸葛龙话一出,满朝官员的眼神从嘲讽变成了郑重,最后变成了敬重。
朱樉听到这里,郑重的说道:
“礼部尚书王大人,诸葛龙的话可为真!”
王啸天连忙回复道:
“启禀王爷,大理寺卿诸葛龙祖籍四川成都,族内确有诸葛武侯庙;
家里田产四千亩,是当地有名的望族。”
内阁首辅陈循脸色顿时一黑,心里暗叹道:
“诸葛家族在整个汉人王朝的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好吧!”
“没想到,诸葛武侯的后人竟然坐上了大明朝大理寺卿的宝座。”
朱樉郑重的看了一眼诸葛龙说道:
“不愧是诸葛武侯的后人,如今大明要整顿吏治,诸葛龙你可有先祖之志;
斩破笼罩在大明朝廷的污浊。”
“王爷点将,敢不从命;
诸葛龙以这两杆先辈的兵器立誓,助陛下和王爷重整朝纲。”
朱祁钰看着诸葛龙沉声说道:
“诸葛龙,好好的给朕查,敢有阻拦的,朕赋你先斩后奏之权;
不要玷污了这两杆神兵的威名。”
这个时候,满朝文武看向刑部尚书俞士悦。
他看到这一幕,苦笑一声说道:
“诸位同僚,本官从宣德一朝到如今干了十八年刑部尚书,家里有八千两存银不为过吧!”
“当然不为过!”
朱樉沉声说道:
“于谦、樊忠、诸葛龙、俞士悦听令,着你们把京城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家产;
全部清查一遍。”
“本王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允许你们调动禁军和京营;
锦衣卫副使赵良辰,你听从刑部尚书俞大人的调令,协助他清查百官。”
谨遵王爷命令。
一行人随机走出了大殿。
满朝文武瞬间傻眼了,这位爷在景泰元年就撺掇着陛下查贪腐,然而那一次没查下去;
这一次看来要来真的啊,这他娘的要遭殃了。
文官眨眼要晕倒了七八个,工部尚书邓文的脸色惨白;
浑身的冷汗是怎么也止不住。
朱樉看了一眼邓文怪笑道:
“邓尚书,这马上都要过冬了,您老怎么还流这么多汗,是身子不舒服吗?”
“王太医,你他娘的死哪里去了;
邓大人可是我大明朝的二品赃官,不对,是二品清官,千万别让他出事。”
工部尚书邓文听到朱樉这策话,吓的直接晕了过去。
王太医也是颇为无奈,又是银针,又是掐人中,才把他救了回来。
朱祁钰看到这群人的表现,心里叹息一声道:
“一群祸国殃民的玩意,一个月后还能站在大殿上的能有几人!”
随即向太监总管王诚使了个眼色。
王诚会意后,高声喊道:
“退朝!”
满朝文武跌跌撞撞离开了金殿,内阁值房内,文臣武将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派系;
内阁首辅陈循,看着武清侯石亨说道:
“武清侯,此事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本候一年俸禄也不少,还有爵位收入;
小日子过的杠杠的,我家又没有一大堆银子,本候担心个锤子。”
石亨这话,差点没有把文官们给气死。
内阁次辅张亢连忙说到:
“武清侯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此事牵扯太大了,朝廷反腐可以循序渐进;
这一次性都给打到了,谁来治国。”
大同伯陈文荣冷哼一声说道:
“景泰元年,秦始王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们不用啊;
一场反腐风暴最后成了笑话,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你们又怪的了谁。”
张亢无奈的说道:
“老夫承认文官,这几年是有不少人做的有点过分了;
但是武将集团又能好到哪里去。”
“别告诉老夫说,你们一个贪污吃空饷的都没有。”
石亨听到张亢的问话,苦笑一声说道:
“张大人你说的不错,这几年武将圈子里据本侯知道的;
千户以上的将军,至少有三十个多个贪污喝兵血的。”
众多文官听到这里,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这话让他们浮想联翩。
大同伯陈文荣看到他们这个样子,顿时无语了,古怪的说道:
“你们激动个啥,你们还不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吧,五军都督府可是由于大人执掌;
他的眼里可揉不进沙子,每隔半年就会有一次全军大清查。”
“凡是被查出来贪墨的,现在也不砍头了,千户以下必须学会写自供状;
然后在全国各地军队演讲百次以上,承认自己贪污受贿的罪行,骂自己是个孬种。”
“那可是一群血气方刚的汉子,谁受的了这个;
这几年千户以下的军官,自杀了六百多人。”
文官们听到于谦这么狠的,吓的猛的打了一个哆嗦。
内阁首辅陈循也震惊了,叹息一声说道:
“不愧为指挥京师保卫战的于谦,治军之严堪称楷模,不过这么玩不怕军中闹事吗?”
大同伯陈文荣苦笑一声说道:
“军中反而对于大人颇为佩服,他可是忠勇公,一年俸禄都八千多两银子;
这些年陛下赐给他的东西,比俸禄更多。”
“然而,于大人家里反而只有八百两纹银,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他的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