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件,徐达看到这封信直接就打开了;
然后,双目放出精芒,逐渐变的惨白。
随即,把这封信递给了宋国公冯胜,这位看了之后也把信件传了下来。
一茶盏的功夫,大帐内的七八个高级将领都是浑身颤抖,齐齐问道:
“秦王殿下率领的中路军这下麻烦了,那条古路上不但有风暴,还有地磁异常区域;
他们已经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音信了。”
我们送进北元的暗探,也没有的得到任何关于中路军的消息。
这时,宋国公冯胜凝重的说道:
“王保保,不会是拿这个打击我们的军心吧!”
“我们漠南一万多人的中路军进入戈壁滩,他们如果在漠南留下零星的探马;
这么大的行军动静不可能瞒住他们,所以才会有这封信!”
徐达大将军,这个时候脸色也是颇为凝重:
“王保保没有必要骗我们,漠南草原所有的牧民被他们带到了漠北;”
“不过,我们这一路上在这几片绿洲上,终究还是碰到了数十个牧民;
他们应该知道,那条古路上的天文气候条件。”
“卫兵,立刻把那三十多个牧民带到中军大帐,宋国公冯胜大声吼道!”
门外的卫兵听到宋国公的声音,立马走出大营,不多时就把俘虏的三十多个牧民;
给带到了中军大帐。
“本将军问你们,你们漠北王城和漠南草场之间,走中间那条古路不是最近吗?
带点干粮骑着马五天时间,就可以回到漠北草原,你们为什么绕了这么远?”
徐达,紧盯着这群牧民问道!
“军爷,您有所不知,那条路就是一条死亡之路啊;”
“经常会有风暴,刮起来能把大石头刮上高天,路被风暴吹的经常改道;
那条路压根没办法走啊,会死人的!”
“就算是最有经验的老牧民,也不敢走那条路。”
“传说那是一片被恶鬼诅咒之地,一旦进去就会不由自主的,走向西边黑沙漠里面去。”
“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来的!!!”
徐达听到这里,脸色阴沉,摆了摆手让卫兵把他们带了下去。
征北将军孙兵堂喃喃的说道:
“这不完了吗,那竟然是一条绝路!”
“就算是绝路,朱将军也可以带领他们走出来,他们可是铁血军;
他们早就有过,这种面临绝境的预案!”
宋国公冯胜喃喃的说道!
“众多将军都想到了朱樉的紫金山试炼,心头顿时升起一道希望,中军大帐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一些。”
“诸位将军,中路军遇到大麻烦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消息;
就算他们活着走出那片绝地,也剩不下多少战力了。”
“突袭计划完成的可能性,很低了!”
“我们大军距离最近的补给点,一千五百多里,粮道万一被阻断,恐怕我们连撤军的粮食都不够了。”
“只有击破王保保率领的大军,踏进漠北草原,我们才有可能赢。”
“征北将军孙兵堂,你带领前锋军三万人,今晚突袭北元军队所在的绿洲;”
“左将军冯胜,命令你带领四万人,从左路包抄上去!”
“本将军亲帅中军,给他们致命一击,天亮之前必须拿下北元大军驻守的绿洲。”
一夜大战,两方人马不死不休,大明不要命的打法,整整让北元损失了将近四万士卒。
而明军也损失了将近两万人,这一战的鲜血染红了北元军驻扎的绿洲;
这一战,没有赢家!
而此刻,王保保看着大帐内,士卒送过来的实心炮弹,笑了起来:
“看来大明最精锐的连弩、火枪部队和火炮部队,都随着那大明的秦王;
走进了中路那片绝地,真是天佑大元啊!”
“如此看来,我大元勇士没有必要在这乱石山,和这明军死磕了!”
传我将令:
“大军交替掩护,撤回界山关!”
北元的二十万大军竟然逐渐撤退了,明军顺势占领了这片绿洲。
不过,一众将军却没有大获全胜的感觉,北元的二十万大军是自行撤退的。
甚至还在这片绿洲上,留下了大半个月的粮草!
“启禀大将军,发现王保保撤退时留下来的中军大帐,他还给您留了一封信!”
征北将军孙兵堂说道!
“念!”
徐达眯着眼睛说道!
“魏国公徐达,你我战场上交手数十次,从江南打到漠北互有胜负,这次你劳师远征;
由你大明秦王率领的中路军已经沉沙折戟,你们的大军粮道已经有一千六百里!”
“你们没有机会了,本将军送你十日军粮,回去吧!”
“否则,你这十余万大军,恐怕要耗尽粮草全灭在这戈壁滩上了。”
“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本将军在界山关等着你率部前来!”
徐达叹息一声:
“好一个王保保,这攻心之战玩的真好,知道我们的军粮不足以返回漠南草原;
怕明军和他们鱼死网破,就留下一部分军粮给我们一点希望。”
“就算我们吃下了这饵料,不愿意返回漠南草原,他也已经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建立;
界山关防线!”
“此地距离界山关五十里,什么物资都不要管直接杀向界山关,不破界山关誓不还!”
明军大军都没停,追着北元大军就杀了过去,要知道这可是一片乱石滩;
战马不比人跑的快多少,刚刚两个时辰,明军就追上了北元王廷的后军,直接就掀起了大战。
而此地不远处,有两座绵延的石山,中间只有一公里左右的缺口;
被北元建造了一座关隘。
王保保指挥大军交替后撤,明军如今只剩下十万大军,能追着北元的二十万大军狂砍;
已经足够血勇了。
“正当双方的大战陷入焦灼之时,不远处的关隘里冲出来五万大军;
挡住了追杀而来的明军。”
徐达眼看不对,立刻鸣金收兵!
这个时候,王保保也在亲卫队的护送下,走到战场的前面喊道:
“徐大将军,如今我们北元界山关五万守军已经加入大战,你们明军虽然凶猛;
却早已是疲兵!”
“我们北元王廷大军合兵一处,还有二十二万大军;
你们明军经过这一仗,恐怕已经不足十万了吧!”
“今天这场仗,你们打不起了!”
“王保保,这座界山关可挡不住我大明的将士,来日再战;
大明军队终于还是撤退了!”
界山关内,守关大将木华黎对王保保的撤军颇为不解:
“大将军,如今的明军乃是疲兵,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留在界山关前!”
“木华黎你这个蠢货,今日的这场大战,我大元损失了八万将士,而明军最多损失了三万多!”
“他们现在差不多还有十万兵马,就算你这五万士卒是以逸待劳;
真要灭掉明军,恐怕我们北元大军也活不下来几个人了。”
“现在明军的粮道已经有一千六百里,根本无法送过来足够的粮食;
而我们背靠漠北草原,要多少有多少。”
“我们只要守住界山关,他们总有一天会粮道崩断;
我们可以把他们生生饿死在乱石山那片绿洲,岂不是更好。”
木华黎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随即说道:
“那大将军,你还给他们留十天粮草干嘛,带不回来的话还不如烧了,给他们留下亏大了!”
“木华黎,本将军培养你了十五年,你现在是指挥大军的统帅;
需要有大军统帅的眼光!”
本将军告诉你,最让人绝望的事情是什么,可不是什么弹尽粮绝;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