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要,不要!!!” 男人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又很可怕的噩梦,他大口喘着气,背上出满了冷汗,浑身是汗的他眼睛睁大,眼神里充满了惊吓和恐惧。眼瞳瞪大,仿佛那个噩梦差一点让他出不来。
“少爷,您怎么了,是又做噩梦了吗?” 一个老者敲了敲门进来,关心的问道。
“是你啊老张。” 男人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
“是我,少爷,您放心,咱们这里不会有陌生人进来的。” 老张说着,又问着:“还是以前的那个梦吗?”
“对,最近那个梦做的越来越频繁了。” 男人穿着睡衣,出了屋门去洗漱。“早餐做了没。”
“早就做好了,之前少爷您都是八点起,今天都十点了屋里还没动静,我想着进去看看,就看到您起床的样子了。”
“很吓人吧老张。” 男人硬挤出来一个笑容,“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张叔。”
“少爷,还是听一听毕兹少爷的话吧。” 老张犹豫了一会说着。
“嗯??什么话。” 男人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老张。
“还是练练笑容吧,少爷您假笑的时候真的很吓人,不如不笑。” 老张笑着说。
“哦是吗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哈哈大笑。
“您看,这样都可以啊,多笑笑,对身体也好呢少爷。” 老张看到男人放松的笑了,自己也微微笑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会听你话的老张,但是我要后面再练微笑了。” 男人换好衣服在镜子前打好领带,“因为今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见。”
“是他吗?” 老张看着镜子里一尘不染的男人不由得问道,见男人点了点头,老张又说道:“那少爷您要多加小心啊——”
“我会的,放心吧。” 男人出门边走边说,“我还要见我弟弟呢。”
“叮——,咚——,叮——,咚——” 男人下了车刚要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哟,这老家伙又在打高尔夫呢。” 到门口有两个人拿着长矛交叉把男人拦住。
“站住!” 左边的人喊着,“干什么的。”
“我?” 男人微微抬头,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我来找王。”
“放肆!” 右边的男人呵斥道,“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要是这样,王还怎么有正常的作息。”
“我跟王说过的,我今天会过来,找王有些事情。”
“是吗?” 右边的人语气弱了一些,又说着,“请你稍等一下,我去问一下。” 随后便转身进去求证去了。
“好。”
不一会,右边的那个人急匆匆的回来,然后低头向他道歉,“抱歉,是后面的人没有提前和我们说。” 然后又将长矛收了回去,侧身说着,“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抱歉。”
“嗯。” 男人并没有进去,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左边的那个人。
“啊。。。对不起,刚才多有冒犯了,实在是抱歉。” 左边的那个人和男人双眼一对视,就知道自己该干嘛,赶紧道歉。
“嗯——多谢,那我进去了,也麻烦你们了呢。” 随后便缓步走了进去。
“喂,他是谁啊,这么有气势,连王打高尔夫的时候都可以进去。” 左边的人看到男人走远之后,赶紧问着右边的人。
“不好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是王及其警惕的人,而且听说。” 右边的人左右扭头看了看确认确实是没人又压低声音说着:“而且据说王在他的面前把他父亲的心脏掏出来,成为了现在的王。”
“那这两人也太。。。” 左边的人刚要说些什么,被右边的人赶紧制止了,看到右边的人又是皱眉,又是紧张,又是摆着双手。便赶紧咳嗽了两下站好。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门里边传来一个雄厚的男人的声音。
“我的王,没有锁门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男人走了进来,推了推眼镜,关上门把锁锁好。“我帮你锁上。”
“这不是看到你要来吗,我就没有锁,我知道,每年的今天,你都会来。” 另一个男人拿着高尔夫球杆,手里打着高尔夫的动作可没停下来。
“叮——, 咚—— 叮——” 一颗两颗三颗,那个男人——也就是王,还在打着高尔夫。打出第四颗球的时候,球在远处没了声音。王停了下来。伸手做瞭望状。
“这球打偏了啊,我的王。” 男人摘下手套放到桌子上,拿起放在桌子上那杯王早已给他倒好的红酒,晃了晃,一饮而尽。
“让我猜猜,vernaia di san gimignano的50年陈?”
“不不不,Chateau Haut-Brion的30年陈。” 王放下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拿起另一杯同样的一饮而尽。“小子你不行了啊,连酒都品不出来了”
“那是自然,自从那天以后我们家日风见下,葡萄酒都拿去抵债了,哪里还有喝的份。”
“是啊是啊,那天真是惊险啊,你亲眼看着我掏出了你父亲的心脏,我到现在都记着你的眼神,惊恐,不安,愤恨。”
“是啊是啊,不过王,你这样真的好吗,就不怕我谋杀你成为新的王?”男人看着远处。
远处是一个巨大的圆盘,圆盘像一个大型的保险柜门,上面有许多锁,机械的、电子的,甚至还有老式的,各式各样,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必须要重重关卡才能锁住他。
“我不怕,因为现在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能力。” 王看着男人,男人手里的青筋突起,却又缓缓平静下来。 王又笑了笑,“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格,我期待你能亲手撕下我的心脏。”
“可是你老了。” 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是啊,我老了,但还是可以应付你的。” 王笑了笑,又说,“我说过,你会亲手把我的心脏掏出来的,但不是现在。”
“我本来也不是要说这个事情的,是你先引导我说出来的。” 男人看了看王,“我这次过来,是要和你做交易的。”
“交易?”王有些疑惑,“你和我做什么交易,换句话说,你有什么东西和我交易。”
“先说你想不想听,再说其他的事情。” 男人笑了笑。
“那我倒是要听听了。” 王也笑了笑。随后又说:“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你弟弟,即使那个时候,你也要护着他。”
“这还用说吗?” 男人说,“我是毕业,是毕兹的哥哥,毕兹,是我的弟弟。”
“毕业,不知道你父母为何要给你起这个名字。”
“或许是想让我从这个鬼地方逃出来吧,所以叫毕业。” 毕业摇了摇头又说:“所以你要不要听。”
“当然要听。” 王看着胸有成竹的毕业笑着说:
“听听你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提起兴趣和你做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