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银背狼王早就想试探试探有雉氏家的老祖宗。
作为一头大妖,它们的骨子里就带着桀骜不驯。
虽然上头的妖王铁爪神鹰早就吩咐过,不得去侵扰有雉氏和他们背后的老祖宗。
但银背老狼却一直很想知道,那个人类的部族里到底藏着什么。
包括它之后给子孙的警告,也完全就是火上浇油。
原本这老狼觉得,自家子孙一个个狂妄的样子,在自己提醒后,肯定会去那人类的城寨中搅和,等到不能收拾的时候,他再出面挽回。
可没想到的是,自己那群狼子狼孙居然没一个配合的,全都趴在窝里不肯出去,倒是这个没见过几面的碧眼小狼带来了惊喜,它居然还真跑去有雉氏了……
不过,这小子带来的消息却让老狼王有些莫名其妙,红孔雀,背后五道光,那不是妖圣孔宣么?
作为一名大妖,虽然还没有资格上天做官,但银背狼王对于昔日的一些秘闻还是有所耳闻的。
它自然知道这天地间的红孔雀只有一只,就是赫赫有名的元凤之子,妖圣孔宣。
听说二位天帝曾多次招揽其上天为官,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
没想到居然跑去了人类的部族里混打?
这老狼王越想越觉得的古怪,最终决定和碧眼狼一块儿,去那有雉氏看个清楚!
……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是百年时光。
如今,巫妖二族都已经收拢了各家的子弟,为那最后的大事做准备了。
不过,人间的一起突发事件,引起了妖族高层的重视!
原本来说,如今大计将要发动,余者皆是小事,二位妖皇多数都会压下来,但此次却牵扯到了妖圣重明的一个嫡系子孙。
这老儿是天庭出了名的泼皮,耍起赖来,就算二位妖皇都招架不住。
眼看他不停的叫唤着要“算损失”,无论帝俊还是太一,都觉着头疼。
“罢了,重明,你要去便去罢,不过若那人族部落中藏的果然是妖圣孔宣,你却要好生招呼,切不可慢怠!”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话是白说,但帝俊还是小心的叮嘱了一句。
“二位陛下放心,管他是孔宣还是孔闹,某家此去,定拿那贼子往灵霄殿听候发落!”
那边重明两眼一翻,说出的话让帝俊、太一全都露出了无奈的眼神。
不等他们再开口叮嘱,却见这老公鸡“咕”一声,展二翅飞了个不见踪影。
二皇见状,只能苦笑。
“只盼它机灵此,少吃点苦头……”
最终,太一拍了拍金灿灿的翅膀,满眼无奈的叹道……
……
当然,对于二位妖皇的话,老公鸡重明自然是听不见的。
它此时扇着翅膀一路赶向那玉山之侧,丰水之滨,想要瞧瞧那妖圣孔宣究竟是何模样。
不过刚行至半路,却见一团乌云迎风而来,多年的争斗,让重明一瞬间判断出,对面是巫族。
自古巫妖不两立!
就算妖皇已然下令停战,但对他这样的妖圣来说,碰到个大巫不偷袭一家伙,那就是对自己人犯罪啊!
几乎一瞬间,这老泼皮就做出了决定,二翅一展,向着那乌云奔袭而去。
刚至近前,重明抬爪就抓,不过于此同时,那乌云窜出一个蟒头,也向着它狠狠咬来,口中更是喷了一团毒液。
“相柳!”
“重明!”
刹那间,这一巫一妖均认出了自己的对手,齐齐后退躲开。
“噗!”
那相柳的毒液落地,瞬间把下方的土壤染成了墨绿色,草木枯死,虫豸皆亡,绿油油的浓雾自那地面升起,让路过的飞禽走兽,顿时摔了一片,瞬间全都气绝身亡,再无半点生机……
“大胆!尔等安敢在此处打斗!”
就在重明和相柳正要再次交手的时候,却见那人族部落的方向,突然赶来了两个道士!
却见二人一红袍金冠、一皂袍墨冠,瞬息间已赶到了近前。
那皂袍道士见了下方毒液,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取出个皮囊默念咒语,瞬间已将那毒素尽数收入囊中。
此时已现出九首蛇身模样的相柳见了大奇:“我这毒还有人能收起来!”
那皂袍道士哼了一声,厉声喝道:“少在这里混闹,尔等可是来见玄天圣皇的?”
“什么玄天圣皇?”
那边重明闻言大怒:“天下皆知,这世上只有二位妖皇,哪里来的野圣皇……”
它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那红袍道士一把捏住了鸡嘴,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喉咙里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这边相柳见了想笑,却又突然一惊,这重明怎么说也天庭有名的妖圣,自己与之相比还弱了几分,居然被这道人轻易拿捏……
它越想越怕,顿时变的老实多了。
那重明被抓住了嘴巴,只是不得说话,急的二翅扑腾了半天,最终还是红袍道士撒手,它才得以脱身。
“你……你们又是什么人,玄天圣皇又是哪个?”
重明虽然是个泼皮,但也不愿吃眼前亏。
此时见这道士厉害,自然不愿与他纠缠,退了数步,方才声色俱厉的问道。
“哼!”
红袍道士一声冷哼,最终开口道:“吾乃玄天圣皇驾前,镇殿左将军重明是也!”
“好贼子!”
那边的公鸡重明闻言大怒:“安敢戏弄某家!”
“谁稀罕戏弄你!”
红袍道人冷笑:“你两个无故在此打架,毒害良田七百亩,这个损失……总要算一算的!”
“咕!”
一听到算损失,那公鸡重明一声暴叫,再次向着他扑去。
不等其扑至近前,却见那道士将身一晃,瞬间化作一只更加巨大的公鸡,一把将那重明摁住,脑后有一道奇异的大道光芒刷下,顿时让那重明动弹不得。
此时它双爪扣着他的翅膀才对另一边的皂袍道人说:“陛下有令,快快拿了他去复命!”
说罢,它提着那重明,转身而去。
这边相柳看的目眩神驰,尤其那道人突然化作一模一样的重明鸟,不觉惊骇万分,他小心看了对面那皂袍道人一眼,试探着问道:“你……不会也叫相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