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周和柯中两人倒是没有所谓的传统武术和现代搏击之争,他们约陈修比赛不过是听了费浩亮所说陈修很是厉害。他们两个在船上呆久了,手早就痒了,所以二话不说就过来挑战陈修。
这一次交手也是被陈修的功夫和胸襟所折服。
当然,陈修这一次交手也不是一无所获。
如果是只懂得岳家散手之前那种硬桥硬马的格斗方式,面对伍周和柯中两人联手,他定然赢不了如此轻松。
他是重新定位了自己想做新的战斗力。
当然,这战斗力仅限于徒手或者冷兵器格斗,回想起加特林机枪的威力,他的太极拳防御再厉害,也依然是接不了子弹。
……
关于约斗的事情,七人都是选择了保持沉默,没有对外公开,就像是以前的开武馆的人的老例——闭门比武。
所以陈修赢了伍周和柯中两人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这也是给陈修省去了许多麻烦。
在船上狭窄的空间里,一旦大家都知道陈修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很厉害,只怕他是一天不得安宁了。
闲来无事的水手,哪一个还不登门拜师,倒是陈修是单单应付这些人都应付不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陈修还是如常的甲板上带着焦夏思在甲板上面练习太极拳。不过,很快就多了三道人影的加入,自然是费浩亮他们。
对于这三人的加入,陈修倒是没有敝帚自珍,将自己懂得的太极拳拳理知而无不言,至于能领悟得了多少就看他们各自的天赋了。
锻炼过后,正要去方教授的工作团队继续修复那些盘碗,舰长龙致和方教授却是一起找了过来。
方教授是一脸兴奋的说道:“最新的潜海器已经运来,过两天你就可以下海提前看一下你要研究的项目了!”
潜海器一般只是用来在海底极深、压力极大的环境中使用。
这艘明代沉船沉没的地方离着海面时不过是五十米不到的距离,一般的潜水员带上抗压防护服都可以下去打捞,像是之前那些被打捞上来的民窑、象牙都是让潜水员打捞上来。
像潜海器这种深海打捞、探险的工具本来是用不着。
不过对于方教授他们这些不懂潜水的学者想要亲自潜下去一观海底沉船的真实景象还是很难。
毕竟方教授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他自己愿意下海,龙致也不敢真让他去潜水。
方教授可是领取国家特殊津贴的人文学者,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他这个舰长估计也要提前退休了。
所以为了能让方教授他们这些学者也能亲自体验一下潜水感受一下沉船是特意调了一个潜海器过来。
这也是陈修为什么来了多天,方教授一直都还没有给他安排任务的原因,就是想让陈修载着潜海器一起下去体验一番。
陈修知道原来自己那么多天无事可干,心中是一阵吐槽,方教授虽然年纪大了不让潜水,自己可是才二十多岁,自己大可潜水下去看沉船,何必要等潜海器白浪费了几天时间。
“那行,下午就安排我下去吧。我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下我要研究的是什么项目了!”
方教授和龙致两人满意的相视了一眼,还是龙致说道:“按照工作守则,只怕你下午还不能跟着潜海器一起下海。你必须要先学会简单的潜水,我才能让你上潜海器。这样也可以确保潜海器出现故障的时候,你有自保的能力。”
“潜水这个谁不会啊!我的外号叫浪里白条,在海里捉鱼吃虾三天三夜不上岸都不成问题。不用学什么潜水了,我现在就能潜水!”
方教授和龙致两人这些天和陈修接触下来,也知道这个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贫嘴,自然不相信他外号“浪里白条”什么的。
当然,陈修的积极工作态度还是不能打击的,龙致是为难的说道:“这些都是上面定下来的规矩。要下海必须受过潜水训练,这是上面的硬规定,陈专家,你就别为难我了。”
一旁的方教授也是说道:“陈修,你就接受一下正规的潜水训练。在海里潜水和一般的淡水河潜水还是不一样的,海水里面的压强更大,海底的环境变化也更恶劣一些,学一下潜水更能保证自己安全。磨刀也不误砍柴工,这么多天你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两天了。”
陈修是直拗不过他两人的劝说只得答应说道:“行,一旦我学会潜水了,你们马上安排我下去。现在就给我安排潜水教练吧!”
……
陈修本身是会游泳,跳下海里面游了一圈以后,他的潜水教练——萧高,一个三十多岁,一身黝黑而健壮的汉子直接是跳过了潜水教学的第一步,笑着对陈修说道。
“陈专家,你这虽然游泳的姿势不太对。不过也不影响学习潜水,下面我们进行第二步测试,测试一下你的肺活量,你头埋在水里,我看下你能憋气多久。”
游泳姿势不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陈修的游泳技术都是从老家的那条小溪里面自学而来的简单粗暴的狗爬式。
“数三个数,你就把头埋入水里,我开始计时。一、二、三!”
萧高一数完数按动秒表。
噗通!
一个倒栽葱,陈修躺着掉进了海里中,瞬间就被咸水包裹。随着时间的分秒过去,不一会时间已经到了一分二十秒。
萧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常没有受过训练的人能憋气到一分钟以上已经是不错的肺活量,是对着海水高声喊道:“陈专家,可以了。你上来吧!”
只是海面平静一点反应都没有,萧高一连又喊了几声,还是不见陈修浮出水面,心中是一咯噔,再一看秒表已经是一分五十秒,赶紧是跳入海里下潜四处搜寻。
萧高十多年的潜水生涯,他的潜水技术是毋庸置疑,只是在陈修刚才跳下海的四周都寻了个遍都不见陈修的踪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越是紧张,不住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