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就是石田福的发家史了。
就因为他在财神庙问神灵了,财神庙火了,城隍庙衰了。
没有人会深究石田福当初报案的动机,至少石田福不会到处告诉别人,我根本没有什么正义感,我报案只是图那五千块的赏金。
由于石田福报案,端掉了一个人神共愤的犯罪团伙,他几乎成了大渡河古城的名人,找工作很顺利,老板也认为他人品正直,愿意给他更多的机会。有了这些机会,加上石田福一心发财的心思,他越来越发达,最终富甲一方,成为西南地区很多人眼里的传奇。
而这一切在石田福有钱了打算将老宅扩展重修的时候,出意外了,他唯一的儿子,刚满十六岁的儿子掉进老房子的那口水井死了。这件事对石家的打击很大,石田福一气之下,将那口水井填了。
诡异的是,第二天那口被填掉的水井恢复原状,而且从井里再次捞出儿子的身体。可实际上,在石田福将老水井填掉之前,他已经将儿子的尸体捞出来了。如果说被填掉的老水井是被人恶作剧挖出来的,那石田福明明只有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捞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尸体呢?
如此诡异的事情,石田福一家都吓坏了,自然是将警察请来调查。警察自然是不相信如此荒唐的事情,哪怕他们已经从法医的报告中很明确的知道,石田福一个儿子两个尸体,不是假冒的,而是完全一模一样。
最后在警察的提议下,将老水井再次填掉,结果第二天早上填掉的水井再次回复原形,再次捞出石田福儿子的第三个尸体。有人奇怪,那口水井是怎么在警察眼皮底下恢复原形的呢,根据石田福的说法,快要天亮的时候,被填掉的老水井土里冒出阵阵白烟,等白烟散去之后,老水井就恢复原形了,因此警察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这算得上是警察的失责。
因此在征得石田福的同意下,打算再次将老水井填掉,而且当时的刑警大队长亲自守候,吩咐下面的人,一旦老水井冒烟了,就算是死也要冲进去,弄出去到底是这样一回事,毕竟这种事情弄不清楚传出去,那可是影响相当恶劣的。
结果很意外。
包括那位刑警大队长在内的四位警察冲进白烟之后,白烟散了,老水井恢复如初,而四个大活人没了,从老水井里没有捞出警察的尸体,而是石田福儿子的第四具尸体,这件事最终被当地政府压了下来。
参与填坑的那些工人,但凡知情的人,最终被要求严守嘴角,而十九年过去了,当时的知情人除了石老太太母子,其余的人都已经死了,各种死法,有些离奇比如说被车撞死的被水淹死的,也有的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恐怖,又不能够倾诉逼得自杀。
这件事虽然在官方有卷宗,但恐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没人愿意去触及或者调查这件事。
“你觉得这个故事编的怎么样?”虽然卫青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神的,但石田福的这个故事,实在太荒唐了,你家的老水井是复印机吗,一个人掉进去,能够不断的将同一个人复制出来?
不料传奇先生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解释不了的事情,不是你解释不了,而是没有接触到那个层次的世界而已。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曾经听过有一个东西可以做到这一点?”
卫青还没有来得及相问,石老太太倒是回答了,说道:“你说的是双鱼玉佩?”
“呵呵,老太太知道的可真不少。”传奇先生苦笑道。
石田福却是摇了摇头:“我就那么一个儿子,死的如此怪异,给他买了四个棺材,别人不敢去弄清楚,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不甘心的,这些年,我的钱财捐的捐,剩下的都拿去查这件事,总算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西北的罗布泊有人发现了一座古城遗址,去过那里的人要么死了,要么疯了。最后有人在遗址内找到一样东西,是一块不知名的玉佩?”
卫青忍不住打断道:“既然这块玉佩不知名,那为什么你们知道它叫做双鱼玉佩呢?”
石田福有些不悦,冷冷的说道:“专家取得名字。”
卫青:“……”
“这枚玉佩,我没有见过真品,只见过一张图片,跟鱼没有任何关联,看上去也很普通,甚至给我的第一感觉,还没有我以前收藏古玩铺子的那些古玉好。我听送来报告的那个人说,研究人员是用鱼来检测这玉佩的,所以叫做双鱼玉佩。为什么是双鱼,因为将玉佩放在鱼缸内,鱼缸内的那条鱼,被复制出了另外一条一模一样的鱼!”
卫青惊呼道:“世上真有超级复印机?”
“超级复印机?哦,可以这么说吧。根据那个报告的说法,这玉佩不但可以复制出一模一样的复制品,甚至原件和复制品还有一种很神秘的联系,比如说将其中一条鱼毒死之后,另外那条被复制出来的鱼,过些时间时间也死了?”
接着石田福反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卫青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不是专家,我怎么知道这说明什么呢?”
“意味着这两条鱼其实还是一条鱼,虽然原来的鱼,和被复制出来的鱼,它们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了联系,游动的动作轨迹完全不同,但实际上,它们依旧是命运共同体,其中一个身上有了变化,会影响到另外一条!”传奇先生露出一脸追忆之色,说道:“我有幸见过这双鱼玉佩,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也知道的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卫青追问道:“然后呢?”
石老太太说道:“这件事之后,我们母子俩就一直守在这里。一来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二来上面的人要征用这宅子,将这个秘密封存下来。我已经失去了最疼爱的孙子,难道还要让我失去这宅子?不过天天住在这么一个老水井边儿,那个心呀就没有安分过,终于有一天,我儿呀,不忍心我整天提心吊胆的,他想要去亲自试试这老水井。”
石田福很平静的说道:“我跳下了老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