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驿站里,火光摇曳,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的身躯在温暖的火光中渐渐放松。夜已深,四周的喧嚣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传来的马嘶和远处的风声。
昔于公元一千年之际,北宋之国力,以GDP总量论,尚不及全球之百分之二十有三,略胜欧陆同期,不像传言的那样——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
赵揶揄感慨:“在我年幼时,书本中描绘宋朝总是与贫困和受气紧密相连。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向似乎有所转变,人们开始热衷于神话,而对真实的史话。大家都觉得当时的北宋是世界艺术巅峰,GDP更是占了八成以上。”
诗惹面带愁容,问道:“烨瑜,你知道吗?维持禁军的开销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赵揶揄地回应:“确实如此,我曾计算过,仅仅三千名禁军的费用,就需要一万家税户来共同承担。”
诗惹缓缓道出,“若以禁军总数一百五十万来核算,那么需五百万税户方能维系其生计。”
赵揶揄说,“这数目确实令人咋舌。回想起宋仁宗嘉佑八年,全国税户仅有一千二百四十六万余户。”
诗惹点头附和,“的确,还需顾及禁军频繁调动,地方厢军之需,以及京畿地区的民富状况。”
赵大人烨瑜沉吟道,“如此一来,军队的开销或许已占全国税户一半的税赋,此言非虚。”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历史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讲述积贫积弱的宋朝往事,而且总是让我们感同身受,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哀愁。”赵揶揄又想起了那个1982年出生的自己。
诗惹叹气,“哎,仅军队一项已吞噬天下大半税赋。”
烨瑜安慰道,“我们也是箭在弦上,先往前走着看吧。既然明知历史洪流难以潜藏,大可不必多虑,姑且前行观其转变。”
诗惹道,“感谢你烨瑜!若非我当时私心欲救太子,何须牵君入此浊世?幸有你的文采诗意作为药引,我才方得以云飞所化之九龙祥云剑,炼气化香,以入药石,得以处理此等无端之行军阻碍。”
“被这么说,我还须向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呢,诗惹。若我的最后一颗智能球能够使我重返1982年的赵揶揄,那我岂不是赚大发了。这就是一次超值的北宋深度游历,还有美将军相伴!我有机会亲身感受北宋朝的辉煌与衰落,亲历那风云变幻,还是免费的。谢你都来不及。”
美将军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抖了抖肩膀,眼中闪烁着光芒。
“吾今始悟,国之强盛,非独物质之丰饶,尤重精神之刚毅与团结。”
“北宋之君臣,于金国之交,或过于自恃,或过于轻信,未尽识隐匿己力与短处之要。”
“是啊,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应保持警惕,不可完全暴露自己的底牌,特别是在面对潜在的对手时。”
“辽国既败于联军宋金之手,金国旋即易其立场,撕毁与宋之盟约,转而攻其旧日之盟友。”
“是啊,曾经的朋友,金国,都能说翻脸就翻脸,兵分两路,南下攻打北宋。”
萧诗惹说,“安逸非善,北宋已经年未见烽烟,军力渐衰,且多有高官显贵,沉溺私门,忘却国事。”
“晚安,好梦,我去梦境中继续修炼了。”烨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炼到哪层了?”
烨瑜说,“我梦见了《大散关图》了,非常好的境界。”
诗惹提醒道,“汝须谨慎,梦境中之修炼虽无虞,然沉溺过甚,则现实之躯体恐难堪其重。”
“晚安好梦,为明天的行军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