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
在刘瑁从汉中进入益州后,一路向西,横穿整个汉中,用时一个月,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成都。
吴苋作为益州主母率领着留守的文臣和武将,亲自出城门迎接,向马思辰表达了她足够的尊重。
这不仅是益州对于马家的重视和敬意,也彰显了她作为益州主母的热情和周到。这一举动,无疑让马思辰感受到了吴苋的诚意和友好,也为刘瑁接下来的行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夫人!州牧回来了!”
随着田丰的声音响起,前方的人影也逐渐清晰,只见刘瑁身骑一匹通体雪白、神骏异常的白马,昂首挺胸,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战甲,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他身后,典韦、甘宁、黄忠等一众武将也纷纷紧随其后。他们或英姿飒爽,或气定神闲,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浓厚的战意和忠诚的气息。
而在这支队伍的最后,正是随刘瑁出征的两千水嵬军,他们在刘瑁的带领下,东出荆州,轻易地击溃了刘表在襄阳城周边的布置,而后又将刘表耍得团团转。
此次出兵,虽然刘瑁损失了两百多人,但他们的斗志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在战斗中更加坚定,更加勇猛。
当然锦帆贼作为吸引刘表的主力,损失自然较大,而且刘表此时还在荆州州内四处搜捕锦帆贼,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的战略目标已经达成,马家,已经顺利进入了益州。
“吴苋率众文武恭敬州牧!”
吴苋微微施礼道。
刘瑁连忙下马,赶到吴苋面前,乖巧道:“我不在的时候,多亏夫人了。”
吴苋睥了一眼后面的轿子,看着刘瑁道:“坐着的是思辰妹子?”
刘瑁连忙笑着道:“是,思辰和他爹马玄,后面还有马家的资产与人手,大部分都被我带回来了。”
“走吧,先回府再说,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可不准未经我允许,随便带女人回来。”
“谨遵夫人懿旨。”
在一番求饶后,刘瑁随即回头,一招手,领大军入城了。
成都城内,益州牧府。
此次出兵,便是为救马家,而马思辰那时已经即将入蔡府。为人妾,因此此时马思辰已经不方便出面,现在在州牧府出面的便是马家家主马玄以及一直在龙门书院的马顺。
“如今马家全部迁入益州,马家在荆州的势力一定会被刘表尽数摧毁,不知家主下一步如何打算?”
刘瑁正色道。
“回大人,首先由于大人的影响,以及小女的安排,我们早在与大人合作一年后就开始慢慢转移,如今马家的大本营早已不在宜城,而是在沅陵,如今的荆南,张羡说了算的地方。”
“只不过既然如今我马家成员尽数入益,那么我们也会尽快将根据地转移至巴郡,巴郡此地西通荆州,北可达豫州,自为目前的最佳选择。”
“既然你们已经尽数入益,那么你们可以尽快与秦家协商出一个合适的利益方案,至于之后,我说的话已依然有效,马家可以跟着我的军队阔通商路,商税减半。”
“谢大人!”
刘瑁说罢,转头望向吴苋,刚想说话,却看见吴苋轻声开口道:“马家主,思辰昔日果断利落,关键时刻助我夫君连夜赶回成都,挽救我母子性命,此恩我吴苋一直记得。”
刘瑁见媳妇张嘴,连忙闭嘴,等候吴苋指示,如今他带着马思辰回来,收与不收全在吴苋这个主母一念之间。
“如今既然我家大人都已经劫了蔡家的亲,怎么也得对马姑娘有个交代,但由于刘焉大人新丧,我家夫君还要服丧两年,待两年后,若马家愿意,你我两家,可结为亲家。”
刘瑁闻言大喜,连忙以感激的目光望向吴苋,眼角却瞥见一只缓缓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嘶!”刘瑁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坐直了身子。
田丰疑惑道:“主公?”
“没事,夫人如此通情达理,是我刘瑁的福气。”
“夫君过奖。”
“嘶!呜,不知马家主对此是何意见?”
只见马玄恭敬施礼道:“小女若能得州牧垂青,那是她的福分,只等州牧下令,老夫即刻安排!”
吴苋微微笑着道:“思辰怎么也是我家夫君的第一位妾室,怎能马虎,待丧期过后,我就为夫君操办此事。”
“如此,老夫多谢夫人恩典。”
当晚,刘瑁房间。
“媳妇儿,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提了此事。”
“如今,你贵为一州之牧,身边怎么也不该只有我一个女人,再说你又不好女色,这马上你又要北上关中,收了马思辰,马家也好尽心为你做事。”
吴苋瞪了刘瑁一眼,随即耐心解释道。
“夫人,你!”刘瑁大为感动,同时对于吴苋的大局观也颇为佩服。
“当年你命张鲁尽毁驿道,这样做虽然成功地阻止了李傕和郭汜的进攻,但同时也使得你自己的军队难以通过这些道路前往前线。”
“即便如今你和李傕同时下令修复褒斜道,但其他的驿道依旧难行,这就使得你的后勤补给面临着巨大的困难。”
“如果没有马家商队的帮助,你的军队将无法得到足够的食物和物资,因此,迎娶马思辰,获得马家的全力支持就是当务之急。”马思辰正色道。
“原来这些道理,夫人都懂,叔圭能得苋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刘瑁轻轻抱着吴苋,温柔道。
“既然马家身为当代几大豪门之一,那么我们又怎能让他们转而支持刘表呢?这样做岂非破坏了夫君的大业,区区一桩婚事吴苋还做得了主。”
“夫人,夜深了,祺儿也睡了,我们歇息吧,”刘瑁温柔地看着吴苋,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与爱意。
“别闹!你连夜奔袭,还有气力?”她白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嗔怪,眼神中却有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男人,不能说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说罢,低下头去,轻轻地吻在了吴苋的嘴唇上……
“唔……真是一个坏人……”
一时间,被翻红浪,一夜激战不提……
第二天。
“嘎吱!”
刘瑁轻轻打开了房门,伸了伸懒腰,道:“果然,要想后宅和睦,还是得有一个好身体。”说罢,就前往议事厅与众人商量入关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