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成都对外宣布,将上奏朝廷,推举刘瑁接任益州牧一职。
同时发布消息,指责刘璋弑父谋逆,图谋不轨,将为益州叛逆,益州军民可共讨之,对于任何敢于协助刘璋之人,一旦事态平息,必将严惩不贷,处以极刑,绝无宽贷之余地!
消息传出,天下哗然,益州内乱之冲突已然导致如此后果,不仅让全天下都为之惊愕。
消息一经传出,举世震惊,益州的内乱冲突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已造成如此严重后果,不禁让全天下都为之惊愕。
然而,当前长安已陷入内乱之中,中原的袁术与袁绍激战正烈,孙策亦忙于征讨江东。在这纷乱之际,唯一有能力且有时机介入益州内乱的,便是荆州的刘景升了。
襄阳城,作为荆州的州治,其城池巍峨壮观,坚固厚实,三面环水,一面倚山,地势险峻异常,与对岸的樊城互为犄角,彼此间相互呼应,共同构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襄阳城内粮水充盈,足以抵御围城之困,支撑半年之久。鉴于此,若欲攻克此城,不仅需要三倍以上的兵力,更需有长期作战的心理准备。
历史中的曹操也没有强行攻打襄阳城,而是利用荆州的内乱拿下了襄阳,即便到了宋代,南宋也曾凭借襄阳城坚守数年之久,由此可见襄阳城之稳固。
历史中的曹操也并未直接强行攻打襄阳城,而是巧妙地利用荆州内部的纷争,成功占领了襄阳。
同样,即使在宋代,南宋朝廷也依托襄阳城的坚固防御,坚守了数年之久,由此可见襄阳城之坚固。
荆州,襄阳城,州牧府。
“哦?此事当真?”
州牧府议事厅的中心,一个男子正急切地询问着什么。
他看似年近五旬,一缕胡须轻轻垂落,彰显出他的沉稳与威严。他身材高大,透露出一种老实淳厚的特质,而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透露出他的与众不同。
只见此刻他神态紧绷,面颊微泛潮红,仿佛还隐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兴奋,此人便是名扬四海的荆州牧刘表,亦即是刘景升本人。
“回州牧,消息确凿无误,刘焉死后,他的三子刘瑁和四子刘璋为了争夺州牧之位,一个占据成都,一个占据雒城,在消息传来的时候,两方已经开始了对峙,而现在距离消息传出的那天已经过了十天有余,如果有战斗的话,恐怕早就打响了…”
刘表在听到消息后,沉重地喘息了几下,随即猛地抬起头,声音坚定而有力:“速传蒯良、蒯越、蔡瑁前来见我!”
一天之后,襄阳方面下达了命令,责令荆州别驾刘阖率领一万大军向西挺进益州,意图在益州内部动荡之际,抢占部分领土,以此为后续的行动打一个基础。
当刘表得知益州内部动荡不安,正欲乘虚而入之际,刘瑁与刘璋之间的激烈争斗已然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时光倒流至数日前,新都县城。
新都县,坐落于蜀郡与广汉郡的交汇地带,深居益州之腹地,隶属于广汉郡,乃是从广汉通往蜀郡的必经之途。
然而,此刻的新都县已非往昔宁静之地,大军云集,烽火燃起,它已然成为两方势力争夺益州州牧的焦灼战场!
刘瑁在成都城外大败刘璋军后,刘璋仅携带着一千余名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向了广汉大军的驻守之地。
在获悉刘璋败退的消息后,广汉援军主帅泠苞迅速采取行动,即刻派遣使者前往探察刘瑁的当前状况。
得知刘瑁兵力已逾两万,他毫不犹豫地请刘璋率领一万兵力回防新都县,同时亲自率领另一万精锐在刘瑁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待张任率领军队紧追不舍之际,他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成功击败了张任的军队。
之后泠苞火速回转新都,而张任虽然战败,但军队依旧保持着整齐的军容。经过重整旗鼓,他成功与刘瑁的中军汇合,现如今已率领大军兵临新都县城城下。
新都县此时已集结起两万兵力,其中泠苞亲自率领的一支万人队伍,已在沱水北岸扎下营帐。
因此,若刘瑁欲攻克新都,首要之务便是铲除泠苞这一障碍。然而,一旦泠苞受到威胁,新都城内必会派遣兵力进行驰援,这无疑增加了刘瑁夺取新都的难度。
而泠苞又将南岸的船只全部销毁,使得刘瑁首先就要面临渡江的难题。
不过对于这一点,刘瑁倒是早有防备,一天后,马思辰的荆州援兵就会运着攻城器械以及上百艘艨艟一同抵达沱水,所以目前的关键在于击破泠苞与刘璋的夹击之势…
然而,对于这一局面,刘瑁早已有所准备,一天之后,马思辰的荆州援军将携带攻城器械以及上百艘艨艟战舰抵达沱水。
因此,目前的核心策略在于瓦解泠苞与刘璋之间的夹击之势…
夜幕低垂,刘瑁与田丰、典韦、甘宁、徐庶等人齐聚沱水南岸,凝望着对岸的形势,他们目光如炬,注视着这汹涌澎湃的沱水,心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田丰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地抬头望向刘瑁,语气坚定地说:“主公,我有一计,可破泠苞!”
“哦?先生速速讲来!”
田丰正欲开口,兵营内却骤起一阵骚动。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报!主公,马小姐已连夜赶至此处。”
“什么!”
刘瑁惊愕不已,他难以理解,既然马思辰本可随船队明早一并抵达,那么她究竟为何会提前赶到此处呢?
“让她过来,看看思辰要说些什么。”
很快,马思辰就在士卒的带领下快步走了过来。
“你为何如此匆忙地赶来?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帮助你。”
“你如何帮我?”
“尽管你此次借着大胜的势头来到了新都,但刘璋的兵力并未受到重创。他拥有广汉全郡的支持。”
“广汉郡作为益州的前郡治,根基深厚,远非现今的蜀郡所能比拟。我的分析是否正确?”
“完全正确。”
“而你所能筹集的兵力,实际上也远不及刘璋。”
“在益北诸郡中,巴郡还需防备荆州的威胁,不能轻易调动。而越嶲郡的夷王高定刚刚掌权,正欲树立威信,亦不能轻动。”
“至于犍为郡,已借给你一万兵力,但剩余的兵力还需防备牂牁的朱轶。益南诸郡更是只听调令,而不真正服从。”
刘瑁打了一声响指,道:“全对!不愧是马家,如此了解我益州情况,那依你之见,这新都县如何破之?”
马思辰微微一笑,眼珠子一转,缓缓道:“沱水可破泠苞,杨怀可反高沛!”
刘瑁听闻此言,心中骤然一惊,他迅速转过头去,目光直射向马思辰,随后又与田丰、徐庶等人相视,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
而田丰则苦笑一声,道:“马小姐高见,田丰亦是此意……”
当听闻这个精妙计策竟出自一位尚未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之口时,众人均感到难以置信。
紧接着,刘瑁毫不犹豫地拉着马思辰疾步走向中军帐,同时高声呼唤:“请两位先生一同前来,共商破敌良策!”
荆州宜城的马家,历经百年沧桑,商业脉络遍布荆州、益州、扬州,家族繁荣昌盛,与益州的秦家并列,同为当今最为富有的世家之一,其财富均堪称当世翘楚。
然而,正如谚语所言,树大招风。刘表、蔡瑁等势力均对马家这块诱人的肥肉虎视眈眈。
在马思辰的父亲看来,此时或许应当继续与刘表、蔡瑁维系良好关系,毕竟他们才是荆州的主宰者,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马思辰却独树一帜。或许初识时,她对刘瑁的态度仅是出于商业的考量,但在两年间断断续续的相处中,她逐渐察觉到了刘表与刘瑁之间显著的差异。
荆州,自刘表掌权以来,便开始对商旅进行打压,对武将施加压制,致使荆州逐渐沦为文人独大的境地,商人的地位随之逐渐边缘化。
可刘瑁不同,刘瑁与他以及其他商旅的谈话做事中,从未流露出一丝鄙夷之情,反而给予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尊重,这是他们在众多诸侯之处未曾感受过的。
而马思辰也因此对刘瑁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那份情感,虽若隐若现,却真实而深刻。
在决计水淹新都后,几人很快商量了具体的方法和策略,至于仁慈,早在刘焉死去的那一刻,就被刘瑁抛弃了。
在决计水淹新都后,众人迅速商讨了详尽的方法和策略。至于仁慈之心,自刘焉逝去的那一刻起,便已被刘瑁抛弃了。
沱水,作为江水的重要分支,在郫县分流成两股。一股向东南奔流,穿越成都,最终汇入江水;另一股则穿越新都,注入湔江,最后也融入江水之中。
此时正值七月下旬,雨水丰沛,沱水水势汹涌,河面波涛汹涌,水位明显上涨。
此时,泠苞的大军正严阵以待,屯兵于沱江之北,严密监视并防备着刘瑁一行人可能发动的渡江行动。而与此同时,刘瑁也在暗中悄然布局,策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刘瑁虽悄然布局,但截断沱水之举绝非易事,因此刘瑁在明面上还是做出了渡河的打算。
经过两日的激烈交锋,双方数次碰撞,但在泠苞的严密把守下,刘瑁一方并未取得显著优势。当刘瑁得知其对手乃是西川四将之一的泠苞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惜才之情。
恰逢此时,沱水已成功截流,水位显著降低,刘瑁果断行事,毫不迟疑地发出了决堤的指令。
与此同时,沱水北岸,泠苞有些愁眉苦脸。
确实,他成功地抵御了刘瑁的进攻,然而他内心却始终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异样。刘瑁军的攻势看似并不如预期般凌厉,这其中似乎蕴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蹊跷。
可是让他说他又说不出来,一时间想的有些心烦意乱,泠苞便叫上几名亲信,前去河岸观察对岸的动向。
当他抵达沱水岸边之际,他瞬间愣住了,一种莫名的异样感涌上心头。就在此刻,泠苞的一名亲信忽然发出惊疑之声:“咦,这沱水水面似乎比昨日明显低了许多?”
泠苞听闻此言,脸色顿时骤变,他迅速拨开身侧的手下,目光直射对岸的刘瑁军。当他发现敌军全军竟已屯扎在高地之上时,他的脸色再次发生变化。
更令他惊讶的是,他们所选择的扎营位置正处于河面的转弯处,原本这里地面平整,被视为理想的扎营之地。然而,未曾料想的是,对方竟会利用这一地形优势……
“快!快!传令下去,立刻全军后撤,后撤二十里……不,三十里!”
不过此时却为时已晚……
只见地面突然震颤了起来,随即传来的是阵阵如同打雷一般的巨响,随后一道隐约的白线迅速的向这边逼近。
泠苞一脸苍白的望着那道白线,突然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撤!快撤!快!”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尽管截流仅仅持续数日,但是这瞬间解放的河流借助地势,绝非泠苞所能轻易抵挡。他所驻守的营地几乎在滔天巨浪的冲击下,瞬间被淹没……
半个时辰过去,水势逐渐趋于平稳,倾斜而出的河水使得水面有所上涨。此时,刘瑁的军队利用小船,悠然自得地渡过了沱水,直逼泠苞的营地。
而此刻的泠苞营地,已是满目疮痍,一万士卒在洪水的肆虐下,十不存一,幸存者寥寥,连两千人都难以凑齐。
泠苞此刻方才从昏沉中苏醒,他摇晃着还有些发懵的头脑,环顾四周。然而,当他清晰地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一丝苦笑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的嘴角。
他们已经被刘瑁的军队彻底包围,此刻,他们却如同赤手空拳的斗士,毫无还手之力。
更重要的是,大部分人尚未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这样的局面下,战斗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就在这时,刘瑁军缓缓地让开了一条路,一艘小船缓缓驶入了营地之中。
为首一人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头戴银盔,身披坚甲,还一脸玩味的看着泠苞。
“黎桑,我欣赏你,此次作战,你表现得很好!然刘璋弑父篡位,天理难容,我乃替父报仇,替天行道,诛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乃王者之师,你安有不败之理?”
刘瑁望着泠苞,正色道:“如今天下动荡,正是我辈建立功勋之时,你就愿意一辈子窝在这益州吗?你难道就不愿跟着我去见识一下天下英雄?泠苞!你若愿降,两天后我在新都县城恭候你的到来!”
说罢,转身离去了,而泠苞则被刘瑁军的军卒关入了狱中,但不可否认的是,刘瑁最后那一席话作用的巨大,泠苞的内心已经产生了动摇…
兴平元年,八月二日,刘瑁借用沱水之势将泠苞一万军队彻底击溃,俘虏敌军三千余人,其余士卒不知所踪,主将泠苞也被生擒活捉,关进了大牢,而刘瑁则率两万余军卒兵临新都城下!
附泠苞记载:
《华阳国志·卷六·公孙述刘二牧志》:十八年,璋遣将刘璝、冷苞、张任、邓贤、吴懿等拒刘主于涪,皆破败,还保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