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四年十一月初一,闯军与官军的勋阳府争夺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熊文灿命令左良玉带领2万兵马正面突击闯军阵地,贺人龙带领2万兵马突击侧面,陈永福作为客军,带领5千人作为预备队,听熊文灿将令行事。
闯军见到官军推着上百架浮桥向官山河进发,左良玉的军队在正面,打着“左”字旗号,前面的15个千人队,都是清一色的着棉甲步兵,中军2个家丁千人队着铁甲(重型步兵)。
贺人龙的官军在左良玉的右边,打着“贺”字旗号,沿着官山河边向前行进,前面15个千人队着棉甲,中军1个亲兵千人队着铁甲,军力略逊于左良玉。
李自成见到官军打完炮之后,就开始准备渡河强攻,于是问到身边的朱格亮说道:“军师,看官军这架势是要全力渡河作战了,你有什么看法?”
朱格亮拱手说道:“禀闯王,属下觉得熊文灿有点背水一战的意思了,估计是崇祯又在催促,毕竟明军也在这边呆了半年多了,要是再不打个胜仗,熊文灿估计悬了。”
李自成说道:“官军的浮桥有点多,军师有什么建议?”
诸葛亮思索了一下道:“闯王,属下建议等官军上浮桥的时候,动用迫击炮专门炸官军浮桥!”
李自成说道:“我也是这个打算!”
然后对李进说道:“去给炮兵旅岳非传令,等官军过河时,用迫击炮攻击浮桥!”
李自成传下命令后,过了10几分钟,官军沿着“L”形的官山河开始搭浮桥,官军将带有轮子的浮桥推到河边,然后直接放下去,不到5分钟,就架好了浮桥;
大部分浮桥的另外一头都能到对面的浅滩上,只有一少部分在浅水区,也是能供人直接冲过去的。
由于熊文灿下了死命令的,而且这个时候的左良玉还没有那么尾大不掉的样子,还是很听话的,见浮桥顺利搭好,直接命令2个千人队率先冲向对岸。。。。。
闯军见官军冲锋,先是迫击炮第一轮射击,60门炸毁了20多架浮桥,第二轮炸毁了20多架浮桥;
当第三轮准备射击的时候,官军已经冲到了河滩上,虽然炸毁了50余架浮桥,但是剩余的浮桥上的官兵还是顺利的冲了过来。
迫击炮第三轮炸毁了13架浮桥之后,由于官军已经登岸,不得不后撤,准备炸河岸上的官军。
闯军第一道防守阵地上,先是步兵精准射击,官军一排排的倒下。。。。。。
左良玉和贺人龙见闯贼被官军把炮兵逼走了,虽然河岸上的官军伤亡很大,但是对于他们来讲,打通了到对岸的桥梁,就预示着胜利在望。
于是果断命令后续的部队,向闯军冲锋。。。。。。
李自成这时还是信心十足的,过了30分钟,河滩上的官军越来越多,亲卫步兵旅的1500杆步枪就忙不过来,然后由其他步兵投手雷防守;
效果还是非常喜人的,几轮手雷的攻击,让官军产生了很强烈的后退想法,这时候,左良玉和 贺人龙派出弓箭手和督战队。
官军的攻击强度就立马上来了,随着官军射箭,闯军阵地有一丝骚动。
李自成见步枪忙不过来,于是下令,步枪旅只射击官军的军官,随着官军军官的不断倒下,大大的打击了官军的攻击强度。
左良玉见官军进攻受挫,他很想派上重步兵,但是,现在官军连第一道防线都没有冲上去,攻不下来,怕把家底打没了,一直在犹豫。
这时候,刘国能对左良玉讲到:“启禀总兵大人,属下看闯军着甲率不高,而且基本是棉甲,白天对面的火器太猛,可能不好攻下来;
但是,贼兵一般夜视能力差,而且军纪也很乱,属下建议晚上派上精锐夜袭,闯贼必定会大乱!”
左良玉也经常围剿流贼,刘国能说的,他是非常的认同,而且冲上去的1万多官军,还没有到2个小时就已经伤亡大半了,而且看样子连第一道防线都突破不了。
于是果断转身向熊文灿献计,熊文灿看到前面的战况,确实非常不利于官军,闯贼的火器太猛了,白天奈何不了,于是下令全军撤退。
进攻的官军听到这个命令,纷纷后撤,而且是比较有序的后撤,李自成看到这一幕,也是在心中感叹,自己的闯军扩军速度太快,在军纪和战斗经验方面,跟官军一对比,差距就有点明显。
两轮迫击炮和3门红衣大炮的最后攻击,送官军回营。
这时候,李自成身边的王进拱手道:“闯王,属下感觉官军不应该此时就撤,他们有浮桥,而且官军都冲到第一道防线了,
如果投入精锐的家丁,属下敢肯定,咱们的第一道防线必定失守,如果官军接着再投入预备部队,咱们的第二道防线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李自成本来正在为大退官军而自喜呢,听到王进的话,仔细在内心推演了一下,如果官军按王进的思路干,感觉以闯军的纪律,第二道防线肯定守不住,整不好要溃败。
想到这里,后背汗水就冒出来了,武器先进只是胜利的一个因素,但不是所有因素,朝鲜战争就是例子。
一时之间,李自成有点慌,一是官军今日进攻只伤亡了1万多人,而且精锐的家丁部队还没有上,之前在护牧关,李自成已经领教过家丁部队的厉害了。
于是问到:“两位军师,以为官军撤退的目的是什么?”
朱格亮皱着眉说道:“闯王,属下以为官军可能是两个想法,一是想搞夜袭,他们都知道义军军纪不行,而且夜视能力差,着甲率很低,他们只要冲进了阵地,一般情况下,义军必定大乱。”
李自成听了这话深信不疑,以前这种事发生了太多次了,不要说晚上了,很多时候,白天官军冲破防守,直接越过大乱环节,进入到大溃败之中。
李自成感觉这样正面防守,自己消耗也不小,要是晚上再来一手偷袭,就算不败,闯军也会伤筋动骨。
朱格亮接着说道:“二是,想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发动突袭,这样也能以很小的代价,大乱闯军!”
李自成觉得这两种情况,自己都招架不住,难道这就需要撤退了吗?
于是又问道:“官军的这两种进攻思路,不论哪一种,咱们都有点吃不消,两位军师有何应对之策?”
王进听了李自成的话,一直在苦苦思索,自己以前也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护牧关那场偷袭,他也领略了官军的厉害,而且现在官军中,这种家丁还不止1000人,起码有5000人打底。
朱格亮自信的微笑道:“禀闯王,白天官军打不过咱们,肯定会动歪心思,所以属下之前就想过这种情况了。”
李自成说道:“军师是有什么计策?”
朱格亮说道:“之前在修营寨的时候,属下已经挖了很多陷阱,而且在大营的周边,都挖掘了宽20多米,深3米左右的壕沟,官军只要敢进咱们的营寨,属下保证他们出不来。
而且咱们只要在营寨里面放一些易燃的物,等官军进去之后,放火烧大营,之后迫击炮和步枪就能看见目标,进行射杀;
只是咱们的营寨估计要损失一部分了。”
李自成听到这个烧营寨,也是有些心疼,毕竟现在这个生产力的古代,建造一座营寨可不简单啊。
但是没有办法,也只能咬着牙说道:“如果能消灭官军,营寨没了,咱们还可以建造!”
王进这时候,说道:“闯王,咱们可以把后营撤了,反正官军前面冲进营寨的人,看到后面是空地,这个时候,官军也退不了了!”
李自成咬着牙道:“为了更多的引进去官军,烧就烧了吧,只要官军败了,要啥都有!”
朱格亮拱手道:“闯王、王进兄弟,不必急,就算咱们损失了大营,但是他官军的大营必为我所有!”
李自成问道:“军师的意思是,派一支部队绕后,偷袭官军?”
朱格亮说道:“咱们闯营不是刚刚缴获5艘大船吗,属下建议将骑兵运到官军后面去,只要咱们这里火起,天亮之后就冲锋,只要官军敢偷袭,咱们就给他来个两面夹击。”
李自成说道:“官军在汉水也带有水军,咱们的船运着骑兵,要是在水上被堵住了,可就麻烦了。”
朱格亮说道:“熊文灿怕咱们的水军顺水而下,用火攻偷袭,他们把水军放到了下游洪家河口,咱们只需要水军的大船,把骑兵运到官山河河口就行,从那里就能快速偷袭官军大营。”
“咱们以水军为前锋,帮骑兵清理官军在路上布置的障碍,骑兵冲锋之后,水军再南下用火船堵住洪家河口,截住官军水军的退路。”
李自成内心很犹豫,最后一想,反正官军不动,我不动,官军一动,我再动,闯军除了要在初冬的夜晚露宿树林之外,好像也没有多大损失。
于是坚定的道:“咱们就这么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