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严肃的说道:“我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如果不能快速拿下汉中府,会受到来自西安、襄阳和四川的三面进攻;
现在孙传庭来了汉中府,对闯营来讲,威胁就少了,而且更重要是,老营就安全了!”
朱格亮说道:“老营这下确实安全了,咱们可以放开手脚在汉中打仗了!”
李自成道:“现在孙传庭在汉中给官军带来了士气,军师觉得咱们的进军计划是否要改变。”
朱格亮拱手道:“如果是个半罐水统领官军,咱们得小心防着城外打仗的可能性,既然他孙传庭坐镇,我相信他必不敢出城迎战,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会儿他应该在往汉中城中收集物资和加固城墙,所以我建议咱们按原计划先攻到汉中城下。”
李自成听了朱格亮的话,也在内心不住的权衡,如果自己到汉中城下的时间拖的越久,他孙传庭在城中收集的物资就越多,城防就更加加固,最后拿下汉中的时间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李自成此时在内心也觉得朱格亮的思路可取,但是还有问题,就是大军开向汉中城的话,沿途很多官绅的势力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会不会让闯军腹背受敌。
李自成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朱格亮说道:“这种可能性会有,但是快速堵住汉中城,对于咱们来说,收获是最大的,不然最后的攻城战会旷日持久!”
李自成说道:“军师有没有计策减小闯军腹背受敌的概率?”
朱格亮说道:“咱们除了发动更多的群众,目前别无他法。”
李自成也觉得自己只能更加高效得走人民战争的路线,才有机会减少闯军的牺牲。
汉中有那么多百姓吃不饱饭,只要自己攻破了县城,然后想方设法的多做宣传,官绅势力想要有所作为就没那么简单。
虽然短时间,老百姓对闯军帮助不大,只要前期能稳住局势,后面百姓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那些官绅势力就不足为惧。
于是当晚就下令:第二日启程向汉阴县进攻,同时命令任继荣快速带人西进,出来县城审判官绅、清点物资和建立政权的事宜,李自成就不打算后面攻打的县城自己来做这些事情了。
第二日,交代好李鼎之后,带着4个野战步兵师和2个骑兵师将近45万闯军快速西进。
李自成命令闯军每个师在路上轮流喊口号、唱军歌,让沿路周边的百姓更多的了解闯军的军容。
经过半个月的行军打仗,顺利的来到了汉中府的治所—南郑,沿途的汉阴县、石泉县、西乡县和洋县都被闯军轻松拿下。
每打下一座县城,李自成就立马施粥和抓捕犯人,然后连夜安排好防守之后,审判官绅和统计物资等一众事情委托给民政部的管事,第二日就带着大军西进。
如此,才能在十五日来到南郑称下。
城内的孙传庭收到闯军即将来到南郑的时候,就已经封锁了南郑的4道城门。
闯军行军如此之快,有点出乎了孙传庭的意料,以前贼军行军打仗速度慢的很,当然,逃命的时候除外!
但只得吩咐官军关闭城门,然后在城墙上,让闯军吃大亏。
李自成是午后的时候来到南郑城下的,这座城从汉朝的时候,就是军事战略要地,经过无数代政府的修缮与加固:
城墙高达十五六米的样子,城墙宽度李自成看不到,城墙四周有一道30多米宽的护城河,根据斥候营的消息,那南郑城四门皆有瓮城(城门里面还有一道城门,而且第二道城门更难攻破)。
而且孙传庭在关闭城门之后,将护城河上的木桥给拆了,连块木板都没有留下。
看到南郑城,李自成对古代城池的认知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认知,这踏马不是像电影演的那样,几炮打上去,不是城墙被轰塌了就是城门被轰开了。。。。。。
李自成感觉以闯军现在的实力,30门迫击炮连续轰半年才可能有一定机会拿下,红衣大炮数如果再多个50门,有可能3个多月拿下。
看着面前的城池李自成脸色严肃,军师朱格亮也有点无语,这汉中府的南郑城比洛阳城都难攻打,主要是他这个护城河太宽了,不好操作。
孙传庭看见李自成在护城河边皱眉,于是大声道:“下面可是闯贼李自成?”
李自成虽然内心难受,但是孙传庭在楼上说话又不能掉了士气。
于是,面色微笑道:“没想到,丧家之犬又到汉中来祸害官绅地主了,幸会幸会,哈哈哈。。。。。。”
孙传庭正色道:“大明天军在此,汝等贼寇还不投降,等天朝援军到来,定要让你们这群流寇死无葬身之地。”
李自成说道:“天军也好,天朝的援军也好,说的不都是和你一样的闯军手下败将嘛。”
然后又对城中的官绅说道:“你们这群官绅恶霸可要看好这孙传庭了,上次在护牧关外,这个“运输大队长”直接丢下2万多官军,自己带着家丁趁着夜色逃跑了。。。。。。”
城上的众官绅破口大骂李自成:“放你娘的狗屁,孙抚台是忠贞爱国之士,岂是你们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李自成笑着说道:“感谢孙抚台给我闯营既送了2万多兄弟,还在闯军没有人会排兵布阵的情况下,给咱们送来了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军师,
不然闯军也不可能短短2个月时间就能从勋阳城打到南郑城,此次大战首功,当属你孙大人了!”
朱格亮也笑着道:“东翁,还识得朱某人,那日东翁私下逃走,却陷老道于危险之中,可还有印象?”
城上的官绅听李自成和军师跟孙传庭的话,好像说得是真的,难道不是孙传庭杀出重围的吗?
孙传庭见周边官绅有人有疑惑的眼神说道:“本官出身于世家大族,你一介乡野匹夫,也想攀附老夫,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
然后就有狗腿子在城墙上大放厥词,说什么,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样子还装什么乌龟王八。。。。。。
李自成哈哈哈大笑道:“人说读圣贤书的人都讲究那啥来着,没想到你孙传庭确实如此狡诈下作,要是孔圣人知道有你这样的门生,晚上会不会从棺材里跑出来给你开小灶。。。。。”
孙传庭听了李自成的话,脸都气绿了,这狗日的李自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些官绅狗腿子见孙传庭不说话,以为是孙传庭涵养高雅,不屑与这些贼寇多言,于是纷纷骂李自成。。。。。。
李自成小声对朱格亮说道:“军师,劳烦带兄弟们在城中四门扎下营寨,然后再想对策!”
朱格亮拱手道:“属下遵命!”
然后李自成对炮营下令,做好进攻准备,李自成要给孙传庭送点见面礼。
炮兵准备好了之后,李自成大声道:“孙传庭,再次见面,对于你上次给闯营做的贡献也不知道送你点什么,所以我准备给你送点。。。。。。”
孙传庭还想着怎么应对李自成的时候,闯军从迫击炮和3门红衣大炮前面闪开。
“开炮!”随着李自成的一声令下,33门火炮的炮弹向城楼上飞去,顿时炸的城楼上哭爹喊娘,更有孙传庭大骂道:“李自成你不讲武德。。。。。。”
由于城墙上的人都以为闯军刚到,没有什么招式奈何他们,所以吃瓜的人有点多;
当然闯营的火炮也能帮孙传庭减少一些“光吃干饭、不干实事”的官绅废物废物。
随着两轮炮击,城墙上的头头们基本都下楼去了,城墙上只剩一些守城官军。
于是李自成下令停止炮击,而是让闯军兄弟们喊口号:推翻残明,建立太平;打倒官绅,平分土地;只杀官绅头目,不杀穷苦官军!
孙传庭在城下听到这熟悉的口号,脑子晃了晃,差点没有撑住到了下去,这群该死的闯贼,打不过就用口号蛊惑人心,真是该死。。。。。。
过来半小时,见宣传的差不多了,就下令兄弟们扎营。
晚上,李自成和军师诸葛亮在大帐商议怎么整:
李自成问到:“军师,今日看了南郑城,可有对策?”
军师朱格亮拱手道:“闯王,以属下之见,南郑城很难攻破,这是一场持久战,我有两点建议供闯王参考:
一、把军工厂生产的步枪、迫击炮和手雷再运送一部分过来,到时候攻城咱们需要用到,多多益善;
二、南郑城有宽大的护城河,咱们不能轻易过去,他孙传庭也不能轻易出来,这样咱们也不用太担心他从城里出来偷袭;
刚好可以帮我们围住官军,咱们派兵先扫荡外围那些官绅势力,巩固咱们闯营在汉中的局势;
三、在南郑周边的大路上建立粥蓬,还是以前的办法,会喊咱们的口号,会唱咱们的军哥之后,咱们给他们施粥,以此来大肆宣扬闯军的仁德,属下相信,不下2个月,只要闯王愿意,十万大军可得也!
就算拿不下南郑城又能怎样,闯军用3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发展,汉中府不已经在闯王的掌握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