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太上门的忧心忡忡,毫无得到运势自觉的李君肃,此时正在送客。
等到家主们离开后,苏暗才凑近。
“老大,不是说岭东的宗族文化很严重吗?”苏暗凑近李君肃问着。
“对,但不会在这里。”李君肃点了点头,而后意味深长的应着。
“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苏暗挠了挠头,而后催促道。
“行,只有在小村子里,你才能看到宗族。”李君肃被苏暗喋喋不休的嚷嚷声给搞无语了,说道。
“为什么?”好奇宝宝好奇开口。
“因为他们最讲究落叶归根,所以村子这种祖地,才会有德高望重的长者坐镇,宋扬这种年轻人,一般都是自己出来经商。”李君肃解释着。
“对了,他们的小村子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小村子。”李君肃笑着开口。
“李大人见识不凡啊。”这时候,房间门一位男子推门进入,笑着开口。
“鄙人迎宾楼楼主,风凡。”风凡谦逊的一弯腰,恭敬说着。
“不是宴宾楼吗?”苏暗挠了挠头开口。
“宴宾楼有些拗口,在下已经打算改名了。”风凡轻笑开口。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李君肃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淡淡开口。
“李大人,在下要谢谢您揭穿珍宝楼的阴谋。”风凡一开口,先是拉近距离。
李君肃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而后示意风凡继续说。
“在下除了迎宾楼,还有客来楼这份小产业,我希望李大人您的蛊虫可以交给客来楼进行推广,客来楼不需要一分利润。”风凡见状,大方说道。
“名声吗,可以,我会联络蛊族,让他们跟你谈。”李君肃点了点头应下。
客来楼,在岭南这个小地方颇有名气,但在大乾就不够看了,出了岭南直接就被珍宝楼摁着打。
但商业的最高商战就是稳住,然后等着对手自己把自己玩死就行了,比如珍宝楼。
珍宝楼现在在各地的分楼都不太好,不是吃死人被查封就是发现用料有问题,甚至珍宝楼的名单都泄露了。
现在很多魔教中人莫名其妙横死,身上的交易物品不翼而飞。
客来楼很明显需要一样东西打响属于自己的名声,然后来一波飞黄腾达。
风凡的直觉很敏锐,时机也把握的很好。
“不过”李君肃话音一转。
“大人请说。”风凡早就有心理准备,一拱手。
“我相信你能成为像珍宝楼一样的大商会,但为了天下安全,六扇门”李君肃点到为止。
“我知道了大人,客来楼对六扇门永远透明。”风凡闻言,一拱手说道。
苏暗闻言呆了,像珍宝楼,不应该是不会泄露任何情报吗?
而且经商,不是诚信为本吗?
“这两日,我会安排。”李君肃闻言点了点头。
风凡大松了一口气,起身拱手离开。
“发什么呆,走了。”李君肃看着发呆的苏暗,拍了拍他的脑袋。
“老大,经商不是诚信为本吗?”苏暗回过神,立马跟上李君肃,发问。
“最不讲道德的就是商人,他们的话你听听就好。”李君肃走出迎宾楼,说着。
“那他说”苏暗提醒着李君肃。
“他敢违约,第二天客来楼就没有客来了。”李君肃说罢,走向六扇门。
“你跟你老大差了一百个钟梁。”鬼手突然开口。
“胡说!”
“最多五十个”苏暗说罢,连忙跟上李君肃的背影。
六扇门,大门。
李君肃走到六扇门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在门外晃荡的白毛。
“你有什么事吗?”李君肃感受着对方毫无波澜的内力,温和开口。
“我”云无际转过头,看着李君肃,卡壳了。
他要怎么把面具交到李君肃手上?
“我找总捕头有事。”云无际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就是,进来吧。”李君肃诧异了一下,而后说着。
云无际只能乖乖跟上,除了师门跟何沐,他见过最多的就是打完嘴炮被他一掌打死的魔道中人,还有少林寺的秃驴。
何沐在他看来就是一只败犬,所以云无际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生人还会如此拘谨。
而且他没想到李君肃居然与自己年龄相仿,不,他甚至比自己年轻。
这下子,云无际的好胜心又起来了。
他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辱,而是为了太上门。
他要让世人知道,太上门为什么是江湖第一。
何沐能够不死,单纯就是因为云无际跟刷怪一样,把剑王城拿来垫脚。
剑王城也不恼,输给太上门,再正常不过。
现在,云无际看着李君肃年轻的背影,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大厅
“坐。”李君肃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温和开口。
对普通人,李君肃会温和不少。
而且这年轻人看着就很顺眼,气质很淡然,相处也很舒服。
这就为什么道门风评普遍比佛门好的原因,佛门跟你逼逼叨叨的时候,道门中人往你面前一站,就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让人看着就舒心。
人还是视觉动物,加上道门不会没事就讲来世因果神神叨叨的,相处起来舒服不少。
但有个例外,苏暗。
苏暗看着这个白毛,就有一种不顺眼的感觉。
特别是那一头白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真装。”苏暗心里愤愤道。
“谢谢。”云无际接过茶盏,说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君肃倒完茶,转动着茶盏,开口。
“我想在六扇门待一段时间。”云无际最终,打算随机应变。
“有人威胁你,还是江湖人恐吓你了?”李君肃闻言,危险的眯起眼睛。
云无际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加上江湖人一个个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很容易被威胁。
“没有就是”云无际闻言,对街上四处巡逻的捕快们,多了几分实感。
对李君肃,也多了几分好感。
心系天下的人,太上门最喜欢了。
“这白毛”苏暗看着捧着茶盏的云无际,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