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了一个博主？’
‘还不久前发了一条动态，正好也买了这么一块表？’
‘不会这么巧吧？’
心里咯噔的同时，苏玉也偷偷观察了下曹川的反应，大脑一阵飞速运转。
‘这家伙一看就不像是会用小黄书APP的人。’
‘小黄书里面的用户画像，80左右都为女性，里面炫富和擦边风气严重，男用户在上面，主要就是看看福利图或者试图约什么的。’
‘总体来说，除去部分准备做博主的或者找攻略的外，上面的男性用户画像几乎都可以用一句‘屌丝’来形容。’
‘曹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概率不会是这个软件的用户。’
‘至于当小黄书博主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曹家大少不说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至少也是日进斗金的存在。’
‘他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跑来做这种下九流的活计。’
‘既然不是小黄书的博主，也不太可能是小黄书的目标用户，那曹川大概率就是在其他社交平台上看到的？’
‘围脖、抖手、或者小蓝鸟？’
‘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自己就玩玩小黄书，满足一下自己那点小小的虚荣心……’
快速思索，大概分析出情况之后，苏玉白很快再次恢复自然，“难怪曹董刚刚会这么大反应，这还真够巧的。”
“是啊。”曹川一边解锁手机屏幕，一边有意无意道，“更巧的是，那个博主不止跟你买了一模一样的手表，手都跟你的很像呢。”
“你等等，我找一下那个博主的账号主页，看看她的一些博文配图，再确认一下啊。”
“曹董，不用这么麻烦，应该只是个巧合而已。”苏玉白并没有太当回事。
“我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即便有点业余时间，也会用来陪伴家人和提升自己，或者健健身、出去见见世面。”
“像什么在网上秀手表这种事，偶尔听到我都会觉得好笑，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心理。”
“苏总监思想觉悟很高，难怪能得到林总赏识，年纪轻轻就坐稳曹氏集团人事部总监这么重要的宝座。”曹川嘴上应承，但打开小黄书APP查看历史浏览记录的动作丝毫没停。
‘林总赏识，人事部总监宝座？’但这时候，苏玉白却觉得自己捕捉到了真正的重要信息。
她觉得自己悟了。
曹川这次来单独找她，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图她的色，但更多的，应该还是因为她是林婉蓉提拔上来，并且坐着的是人事部总监的位置。
曹氏集团的人事部，负责员工绩效考核，人事变动和升迁，权利非常大。
在曹氏集团内部，还一直有句戏言，叫做‘跟着人事部，天天有进步’。
曹川现在既然成为了曹氏集团的新任掌门人，那对于这么个权利巨大的部门自然会格外重视，或者说势在必得。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一个林婉蓉提拔起来的旧人事部总监，他想要多接触了解一下非常合情合理。
换而言之就是，曹川这次来找自己，大概率主要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忠诚度。
苏玉白连忙摆正脸色，认真道，“虽然当初是林总提拔了我，我对她也很是感激，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为了曹氏集团服务的。”
“林总提拔我，或许只是看中了我的一些能力、觉得我能为集团创造更大的价值。最终给我发工资的，终究还是曹氏集团。”
“我如今能享有的一切，也都是曹氏集团所赐予。”
“嗯。”曹川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多反应。
“我是一个很懂得感恩的人。”苏玉白看到他这样，还以为自己表态的火候不够，立马又补充道，“小时候有个同学帮过我几次，我都能记一辈子她的好，但凡有点机会便报答她一二。”
“而曹氏集团，它给了我荣华富贵，也给了我社会地位，让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所以，曹董您完全可以放心——”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您多说，我也会心里有数。”
“甚至，用一个您可能不太高兴的形容来说，只要曹氏集团还在一天，即便现在上位的是您弟弟海少，我也会为它鞠躬尽瘁。”
也是这时候，曹川才停下看手机的动作，笑着看了苏玉白一眼，“嗯，很不错。”
苏玉白还以为这番话终于得到了曹川的认可，正要松口气，就听曹川突然接着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和你这个人一样，让人完全看不出来表里不一。”
“曹董。”苏玉白顿时大脑一懵，有些反应不过来曹川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刚刚找到了那个跟你买了同款手表的博主，以及她刚刚发布的一条动态。”曹川收起笑容。
然后，将手机屏幕中显示的笔记亮给苏玉白看。
“小黄书博主，ID名叫‘是小玉吖’，IP地址显示为‘中海市’。”
“十五分钟前，她发了一条笔记，说谢谢好闺蜜，送了她一只她喜欢的梵克雅宝诗意复杂功能系列VCARO8T900腕表。”
“配图除去手表的一些凭证之外，还有戴在她手上拍的‘买家秀’。”
“苏总监看看，眼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