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曹川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有什么好慌的？”陈蔓歌瞬间恢复自然，脸上又是一副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
“知道我今天来之前，先跟谁聊过么？”曹川也不着急，只是猫戏耗子一般看着她。
“你和谁聊过，跟我有什么关系？”陈蔓歌还是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
“李剑锋。”曹川说出个名字。
陈蔓歌的眼神立马不受控制的波动了下。
但她还是很快遮掩了下去，又复归自然道，“我还是没听出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剑锋答应我，接下来会倾力支持我。”曹川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陈蔓歌。
陈蔓歌的眼神再次波动了下，“所以，曹少你到底想说什么？”
曹川目光带上些许锋芒，“为了说服李剑锋，我耗费了不少心思。”
“而直到说服了他，我才决定来起源娱乐找你。”
“你想收购起源娱乐？”陈蔓歌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微微有些意外和困惑。
起源娱乐自从得罪李剑锋之后，自己虽然放出风声想低价出手公司，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真的会动这种心思吧？
毕竟一旦真的在这个时间点收购起源娱乐，那无形中就等于打了李剑锋的脸。
但凡有实力拿出十个亿的富豪，应该都不太可能会为了五个亿左右的利润去做这样的事。
尤其是曹川——
陈蔓歌没记错的话，因为叶霜儿这个未婚妻，曹川和李剑锋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和睦。
他想要获得李剑锋支持，那要付出的代价未必会比五个亿小。
在曹川忙着跟曹海争夺曹家继承权、互相比拼投资收益率的当下，他根本没理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才对。
曹川却微微摇头，“不止是起源娱乐，还有你。”
“曹少，如果你还是这样，那我真的要喊保安了。”陈蔓歌脸色再度一沉。
“你不会的。”曹川神色很是平静，
“不止不会，即便是你的贴身助理，你都不会喊进来。”
“你以为我不敢得罪你？”陈蔓歌神色愈发阴沉了些。
“不，是你身上有些事见不得光。”曹川干脆靠在大沙发上，双手张开搭着沙发靠背，翘起二郎腿。
“你拿捏不准我来的意图，也不确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是否已经知晓。”
陈蔓歌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第三次波动了下。
不过，她还是和前两次一样，很快掩饰掉了，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些见不得光的？”她神色很是倨傲，甚至带上了些许不屑。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还真会被她这幅摸样给唬住，以为她真的问心无愧甚至有点想笑。
曹川也懒得跟她打这些哑谜。
眼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干脆就道，“你是林婉蓉的棋子。”
陈蔓歌眼神立马抑制不住的第四次波动。
并且，这一次波动之后，即便她想掩饰也无法快速被掩饰掉。
但她的嘴还是硬的，“我不知道曹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承认我和林总认识，并且二人之间还算有些交情，但是，说棋子什么的，未免就太凭空捏造凭空想象无中生有了。”
曹川脸上露出笑容，“你不止是林婉蓉的棋子，而且你和林婉蓉之间还曾达成过私下协议。”
“你们准备将起源娱乐，作为曹海登上曹家继承人的嫁衣之一。”
这下，陈蔓歌眼神的波动顿时愈发明显了一些。
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凌乱。
“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大概是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波动又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她还赶忙端起茶杯，想要假借喝茶的动作暂时遮掩一下。
“我不知道曹少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些绝对都是空穴来风。”
“希望曹少你在未经查实之前不要胡言乱语……”
“既然是胡言乱语，那为什么你现在反应这么大？”曹川一句话戳穿她的虚张声势。
“还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觉得如果李剑锋花大力气去查，能不能查出一些你私下和林婉蓉串联的蛛丝马迹？”
“李少为什么要查这些？”陈蔓歌此刻连茶杯都有些拿不稳了，端着茶杯送往嘴边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曹川依旧是猫戏耗子般看着她，“我说过了，你和林婉蓉之间的那点勾当我一清二楚。”
“包括你和林婉蓉之间的关系，你和林婉蓉之间私下达成的协议，
自然，也包括林婉蓉故意让你得罪李剑锋，让起源娱乐的估值‘意外降低’并且‘你被迫低价出手起源娱乐’这些。”
“啪嗒！”
而随着这话一出，陈蔓歌也终于控制不住，端着茶杯的手再次狠狠一颤，茶水直接泼了自己一身。
将她上半身的白色衬衫一下子打湿了不说，也让那紧贴于身的衬衫，变成了半透明状态。
从曹川的视角看过去，几乎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白色蕾丝和白色蕾丝所包裹出的形状及规模。
但此时此刻，陈蔓歌显然也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了，
连茶杯都来不及放下，她眼神便很是慌乱的看向了曹川，
“你！”
她大张着樱桃小口，一副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摸样。
“很意外，很紧张，也和慌乱？”曹川脸上的戏谑之色却更深。
“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
别着急，后面还有更狠的呢。”
“曹少。”陈蔓歌一阵手足无措。
“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吗？”曹川笑眯眯的看着她。
“哪一句？”陈蔓歌下意识脱口而出，眼神慌乱而又无助。
“在来找你之前，我先和李剑锋达成了一致，并且，获得了他的全力支持。”曹川靠坐沙发，懒洋洋的看着她。
“你说，如果我将你利用他故意压低起源娱乐的估值、以便给曹海铺路这事儿让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我……”陈蔓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李剑锋这人死要面子。
自己之前虽然不给他面子，但其实还不算得罪他太狠，可如果这事变成了自己故意利用他，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李大少的性格，肯定会弄死她。
甚至，让她的下场比死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