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义掏出一盒九五之尊,点上一根噗呲噗呲抽着,眯着眼睛思考计划的细节。
摸清楚那个叫江权的底细,再拿到白芝晗让他当法人背锅的证据进行威胁,那么白芝晗的市首父亲,便不得不出手帮他摆平此事。
除非白景达想来个鱼死网破!
当然威胁一位市首显然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后必须下血本进行利益输送。
只要把白景达和张家捆绑在一起,成为一根线上的蚂蚱,他的势力范围就不会只限于泰川市,在这定江城也会有很大的话语权。
这个计划可谓是一箭双雕,不过核心前提是搞定那个叫江权的小杂毛。
三个小时后,就在张守义等得不耐烦之际,手机铃声终于响起。
“喂!那个叫江权的到底是什么底细?”张守义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老板别急,江权的底细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不过我还查到其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电话那头的人嘿嘿笑着,言语之中满是贪婪,不急不缓道。
“快说!”张守义眉头微皱,强压着怒气冷冷道。
“得加钱,五十万!”
“好,你的信息最好值这个价格!”张守义的语气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定江城虽然不是他的主场,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收拾几个混子还是手到擒来得。
况且他手底下也不是没有狠人,只不过来得太匆忙,没有带上罢了。
“张老板你就放心吧,那江权号称是个神医,白芝晗之前不是个病秧子吗?就是他治好的。”
对方先介绍完江权的基本情况,就在张守义快不耐烦时,此人说出最重要的内容。
“张老板,你知道你儿子是被谁搞进去的吗?就是他!是这个江权派人盯梢拍摄视频,然后进行的举报,接着被警方人赃俱获抓了起来。”
张守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杀机,声音冰冷道:“你确定?”
“确定!盯梢带头的家伙叫韦珐,手下一帮小弟都参与了,他们手里甚至还有视频,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派人把他带过来,然后你亲自审问,不过还得加钱。”
“不必了。”张守义冷冷说道。
不过是个私家侦探而已,张守义不认为对方敢欺骗自己,他在社会上还是有些能量的。
再说了,江权是整个事件的突破口,人必须要见到,届时一切都能搞得清清楚楚。
“那真可惜。”对方叹了口气笑道,“待会儿我把江权的私人号码,以及家庭住址发给你,记得汇款哦!”
说完便挂断电话。
张守义也不磨叽,爽快地把钱转过去,然后按照对方提供的号码拨打过去。
与此同时,江权正开着他的宝马X6往家里赶。
切开的料子,与那块没切的都交给了白芝晗,让她带到厂里去切开加工,这种小事情无需他再操心。
正当他快要赶到别墅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来电。
没有多想,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道低沉而嘶哑的声音。
“你是江权?那个刚做上医院院长,被称之为神医的小子?”
江权不由得皱起眉头,对方说话态度很不友好,他快速想了想,这声音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对方。
但他也不在乎,这段时间得罪的人不少,但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故而语调沉稳道:“没错,我就是江权,你哪位?”
“我在你家别墅区三公里外的仙人居茶楼,有点事情找你面谈,你最好赶快过来,你也不想我去你家里找你吧?”
“好啊,我马上就去。”江权笑了,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威胁他了,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找自己面谈又是为了什么。
仙人居茶楼是一栋单体建筑,整栋楼的外墙都做成古典风装修。
而且进行了做旧处理,整体看上去如同一座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古楼,很有格调和韵味。
门口的车子基本全是豪车,里面随便一壶龙井都要几千块,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当江权开着宝马X6来到茶楼门口,穿着古风纱衣,画着淡妆的漂亮迎宾,露出甜美的笑容迎了上来,而后深深鞠了一躬。
“您好客官,欢迎光临。”
对于友善的普通人,江权倒是没有丝毫架子,微微颔首,算作回应,接着下车把钥匙交给泊车员。
这时迎宾才看清楚江权,不由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你…你是江神医吗?!”
江权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上次你在医院救治一个被断定已经死亡的病人,当时我看那场直播了,真是太了不起了!”
迎宾小姐双眼闪烁着小星星,满是崇拜地看着江权大声说道。
她的话引起周围服务员的注意,纷纷朝这边看来,眼中也都是崇拜或者敬佩。
治病救人的神医,从古至今都受人推崇。
像江权这样能把一个将死之人救活,对于普通人而言,更是神一般的存在!
江权礼貌地笑了笑,没有接下这个话茬,问道:“洞天福地的包间在哪?”
“江神医,我带您去!”
那迎宾小姐热情笑着,恭恭敬敬做出请的姿势在前面带路。
等二人走后,身后爆发出一阵喧闹声。
“江神医好帅啊!”
“是啊,他还这么年轻,也不知道谁那么福气好能嫁给他!”
“我如果能嫁给他就好了,又帅又有本事还有钱。”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宝藏男人!”
“……”
迎宾小姐把江权带到包间门口,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江权推门而入,只见包厢里坐着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泡着功夫茶。
他抬起眼皮瞥向江权,微微一怔露出意外神色。
“你就是江权?”
“没错,我是。”江权点点头,大刀金马坐在张守义对面。
张守义见江权如此年轻,便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慢姿态。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