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要这个大石头干什么?看着做贼一样的杜仲,回到车里的苗蛊灵好奇的问道。一开始她只是以为,杜仲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后者居然真的就一路宝贝似的,将石头给抱回了车上。
向天强摸了把额头的汗,毕竟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体力早已不比年轻的时候,喘着粗气问道:老弟啊,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又没人撵你,你跑个什么劲?
杜仲也累,但他觉得,这点累太值了。抱着石头,坐靠在座椅上呼哧呼哧直喘气,摆摆手道:回······回去再说。只是抱着石头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众人无奈,阿威招呼司机开车。等到了何先生的庄园,缓过神来的杜仲,拉开车门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对着阿威喊道:威叔,麻烦帮我找些工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杜仲发的什么神经。阿威无奈,也不知道杜仲究竟要什么工具,便吩咐一个园艺工人,去取工具箱来。
在庄园找了个角落,杜仲将怀里的石头放了下来。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咧着大嘴,开始仔细的观看起了怀中的这块石头。
之所以引起其他人如此的不解,完全是因为,你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还残破不全的水泥块。
杜仲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将东西,藏在这个里面。看其表面破损的程度,绝对是因为长期被人摔来摔去的原因所致。也搭着哪位摊主命不好,若是多摔几次,还真没准就给他发现里面暗藏的玄机了。
向天强对杜仲莫名其妙的举动不感兴趣,打了招呼就去房中吹空调了。他能离开,阿威则不行。毕竟杜仲是客人,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看着杜仲在一边瞎鼓捣。
而苗蛊灵则眨巴着大眼睛,蹲在一边看着。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她发现离远了杜仲,自己体内那只才收服不久的小东西,就躁动异常。待在杜仲的身边,那东西就安静得很。
接过园艺工人递过来的工具箱,打开后翻找了一阵,找出了一把一字螺丝刀和一把锤子。通过眼中的宝光反射,开始对着水泥块就开始咔咔咔的凿了起来。
周振看的直咧嘴,轻轻碰了一下刘波,小声问道:哎,老刘,老板这不是疯了?
刘波听完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他疯?你等着看吧,那水泥块里肯定有宝贝。
周振瞥了一眼刘波,撇撇嘴不信道:那明显就是一节断裂的楼梯,能有什么宝贝啊,难不成老板想把里面的钢筋抽出来卖了?
刘波咂巴咂巴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可毕竟跟在杜仲身边的时间不短了,每次后者发现了宝贝,几乎都是这个样子。刘波抖抖肩膀道:等着看呗,一会你就知道了。
周振切了一声,嘟囔着:感情你也不知道啊。然后斜靠在院子内的一棵树上,抱着膀子看着杜仲在哪“施法”。
咔咔咔的一顿输出,凿的火星子直冒。在凿掉了最上面的一整块横切面石板后,杜仲乐了,伸手将三个成人巴掌大的石板,扣住,然后扔在了一边,一个完整的木头盒子便出现在了眼前。满心惊喜的沿着木头盒子的边缘缝隙,咔嚓咔嚓的撬了起来。
撬开了上面的木头盖子,杜仲眼前顿时一亮,只见一只巴掌大小,一尺半高的彩色三足香炉,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伸手轻轻的将香炉从内部拿了出来,一入手,杜仲心中又是一惊,别看这个香炉的个头不大,可重量着实不轻,当下也明白了,水泥块的重量大部分来自于这个小东西身上。
周振一看还真有东西,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刘波用肩膀碰了碰愣在当场的周振,冷哼道:怎么样?傻了吧?都说了,老板不会发神经的,你还不信。
阿威此时也有些惊讶,他以为杜仲就是一时的孩子气,没成想不起眼的水泥块中,还真就藏了东西。凑上前去仔细的看了起来,苗蛊灵更是睁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仰着头看着杜仲问道:大哥哥,你是有透视眼吗?
她的无心之语,差点让杜仲呛死,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杜仲尴尬的笑道:男人的第七感·····第七感你懂吗?
苗蛊灵站起身点头道:懂啊,就是没自信男人的瞎猜测嘛。
杜仲眼皮一耷拉心说:得,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毒舌的嘛?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杜仲,转动着手中新鲜出炉的物件,仔细的欣赏了起来。
这只小香炉造型极为特别,三只彩色的大象头倒立着,大头朝下,三只栩栩如生的象鼻子作足底,象头的脖子处也就是香炉的腰部位置,一左一右个配了一只未开屏的孔雀,尾部的翎羽刚好垂落在象牙的位置,完美的形成了香炉的双耳。而最让杜仲啧啧称奇的是,香炉的顶盖上居然是一朵妖艳的金色莲蓬,莲蓬上延伸出一只未开放的荷花苞,两条金色的小鲤鱼嘴口朝着花苞,形成鲤鱼跃出水面后的二龙争珠景象。
凑近了仔细的辨认了一番,杜仲呢喃道:这香炉盖居然是······鎏金的·······宝贝,宝贝啊······这时候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耀在杜仲手中的香炉之上,一圈彩色的光晕顿时散发而出,直接将就近的几位给看呆了。
苗蛊灵捂着小嘴情不自禁的开口道:好漂亮啊······
杜仲咧嘴笑了,将香炉翻个面,底部赫然刻着康熙三年制。看完后杜仲哈哈大笑道:这是真正的景泰蓝象鼻三足,凤耳宝莲双鱼香熏炉啊·······
当杜仲一脸喜气洋洋,昂首挺胸的托着香炉进到大厅时,何先生一眼就看到了其手上拖着的物件,他也听向天强说了杜仲抱回来个水泥块,在院子里摆弄。当时何先生就知道,这小家伙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的由此作为,笑着开口问道:这就是你从那水泥块内开出来的物件?
杜仲嘿嘿一笑,也不嫌脏,用袖子轻轻的将香炉给擦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厅内的茶几上。何先生转动着轮椅靠近了看去,点点头赞道:不错,是个老物件。以他的身份和财富,所经手的好东西早已不计其数,眼力也早就练出来了,一上眼便知道,此物绝对是真品。
苗峰听完这话,也凑了过来,弯着腰左右的看了看后点头道:是宫里流出的物件,这小伙子还真有本事啊。可刚说完这话,忽然发现哪里似乎不对劲,皱着眉头像 杜仲的身边看了看,发现自打进了屋,自家孙女的手始终就挂在杜仲的胳膊上。
见到如此这般,苗峰不禁一愣。赶紧咳嗽了一声,对苗蛊灵道:哪个·····丫头啊,这天这么热,你······就不要总搀着大哥哥不放了吧。
苗蛊灵也想放,但奈何自己有苦说不出啊,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总不能让自己说出实情吧。当下只能故作刁蛮的一哼道:我就不,大哥哥才不会在意呢。说着扬起小脸对着杜仲问道:是吧,大哥哥,你会烦我吗?
杜仲尴尬的一笑,摇头道:不会,不会······
苗峰还是第一次见孙女如此搀着一个陌生男子,心中担忧自家孙女该不会是早恋了吧······当下使劲的咳嗽了一声。
可是苗蛊灵全当没看见一般,不理会自家爷爷的各种使眼色。何先生的眼力独特,似乎看出了其中的原由,拉了拉不断挤眉弄眼的老友道:灵儿这丫头与杜仲投缘,你就由他们去吧。
老朋友开口了,苗峰也不好太过明显,只能哀叹一声,摆摆手,只是始终那眼神,就一直盯在了孙女身上,心说:搂搂抱抱没啥,可千万别做出格的事啊,那回去儿子和儿媳妇不得埋怨死自己啊。况且······况且灵儿未到成年时,是万万不可亲近男子的。
他这担忧实属多余,且不说自家孙女不是那种不自爱的女孩,即便是杜仲,也不可能对个小姑娘下毒手。
其实杜仲才是最纳闷的一个,满打满算,与这苗蛊灵小丫头相处不过四五个小时,怎么后者对自己就好像黏上了一般,除了自己上厕所,其余时间几乎就没撒过手。
晚饭前,杜仲去洗了个澡。苗峰拉着苗蛊灵好一番询问,可让他惊奇的是,自从孙女离开了杜仲身边后,周身的气血居然开始躁动了起来,此时不用孙女再多解释什么,苗峰自己都震惊了,动用了家族的秘法,才算将孙女体内的小东西,给压制了下来。
私下里苗峰对苗蛊灵严肃的问道: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为何体内的虫母会如此躁动?
面对爷爷,苗蛊灵才敢说出实情,她摇头也是面带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一靠近大哥哥,就觉得很安心,可他一离开一段时间,体内的虫母就躁动不安。平日里听话的很,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压制它都不听话。
苗峰闻言眉头紧皱在了一起,他是最清楚自家这个古老的传承了,除非是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否则虫母不会不听主人的命令的,可孙女显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啊,况且,他清楚的感受到,孙女体内的虫母并不是暴怒,更像是·······更像是······那种微妙的感觉,一时间苗峰还说不出来。
他摸着下巴疑惑道:这就奇怪了,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等奇闻啊,难不成是那小子身上·····有什么古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