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唐末天下 > 第55章 敬祥

第55章 敬祥

    回到长安城,陆远带着亲卫来到郑畋府上,

    劳烦兄弟进去通禀一声,衡州故人求见,刁管说罢拿出两贯钱塞给门口护卫,

    诸位稍待!

    没一会,一个妆容精致,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缓缓走出府门,

    陆远看清来人长相后,上前拱手:见过女郎,

    陆郎君真的是你!女子见到陆远后,微微一笑:请,

    陆远跟着女子进入前厅,朝着上首位置,拱手行礼道:小子拜见郑相,

    陆小友不必多礼,请坐,郑畋一指案几,

    谢郑相,陆远来到一旁跪坐下来。

    陆郎君,你怎么来长安了?女子疑惑的问道,

    在下贪恋长安繁华,特来游玩一番,

    小友去年大婚,竟然没有通知老夫,是担心老夫无钱置办贺礼吗?郑佯装怒道,

    因先帝驾崩,婚礼只是草草了事,并无邀请宾客观礼,还望郑相宽宥,陆远急忙起身行礼,

    陆郎君你成亲了?为何去年在衡州之时没听你提起!郑女郎可怜巴巴的望向陆远,

    咳,咳,陆远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临时选的日期,女郎在衡州之时,并未决定。

    客套一阵后,二人也谈起了正事,郑相可知,刘公真是身体不适而逝去吗?

    刘公年事已高,到长安后身体一直抱恙,加之政务繁忙,一病不起!郑畋语气哀伤。

    郑相也请不必太过悲伤,定要保重身体,朝中若无郑相,田令孜将难以制衡!

    小友言过了,陛下不理朝政,诸公都以田令孜马首是瞻,只怕老夫也无能为力!郑畋苦笑一声摆手道。

    唉…陆远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深深叹息:在下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陆郎君,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你现在住哪?陆远出门后,郑女郎一直在身后追问,

    额…那个…郑相公务繁忙,在下不便过多打扰,在下一行人等,都住在客栈之中,

    那我能去找你吗?郑女郎鼓起勇气道,

    当然可以,当然为了方便,还是男子打扮更为合适,陆远无奈只能答应。

    离开东市后,陆远带着几名亲卫,在大街上闲逛,见到一群地痞流氓在抢夺一个书生,书生只有十八九岁,为了保住自己的钱财缩成一团,任由地痞踢打,一群百姓在旁围观,无一人上前!

    去看看怎么回事!

    禀郎君,书生在此地摆摊写家书,殴打他之人是附近流氓,来收取月前的,

    去把他们拉开,月钱我们帮他给了,

    停手,亲卫立即上前大喊一声,

    一群地痞停下手来,看着陆远一行人,一位领头的上前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闲事?

    他的月钱我帮他给了,陆远眼神示意刁管,拿出两贯钱丢过去,

    领头之人接过钱,看了看倒在地上了书生骂道: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

    我们也走吧,陆远刚走几步,倒地书生却站起身来到陆远面前:方才多谢郎君解围,破费了,

    嗯?陆远见瘦弱书生,好像没有大碍,不由心里疑惑:无妨无妨,一点小钱罢了,

    书生,见陆远准备离开,立即从怀里拿出两贯钱递到陆远面前,

    你既然有钱,又何必白白遭受一顿毒打?陆远没去接书生递过来的铜钱,

    小生前来长安参加科举,顺道与人书写家书或状纸以糊口,如若遭受一顿打,能够余下一些钱财,小生愿意至极,郎君这是你的钱财,书生依旧把铜钱捧在手上递给陆远,

    书生的一番言语,让陆远一行人都无语了,思索一阵后,陆远示意刁管把钱接过来,

    见铜钱被接下,书生向陆远拱手致意,回到自己的案几坐下,等待着需要写信之人,

    陆远也是来了兴趣,带着亲卫站在书生身后,准备观看一番,

    郎君,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刁管在一旁指了指脑袋问道,

    呵呵,陆远只是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

    长安作为京畿,读书识字之人虽比之其他各道更多,但百姓大多还是大字不识,不一会便有一些百姓,前来让书生帮忙念写家书,

    郎君,他这样写一封信才十几二十文,能养活自己吗?还不如去镇南府种地呢!刁管看了会忍不住开口说道,

    就你废话多,你以前种地赚了多少钱?陆远给了刁管一脚,

    陆远一行就这样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直到日落时分,书生才收起笔墨,准备离开,

    见书生准备离开,陆远上前:晚食时间已到,不如由在下做东请郎君共饮一杯如何?

    郎君破费,书生也没过多推辞,

    陆远一行在街道随意找了间小店坐下,

    陆远与书生对坐在一桌,其他亲卫则是分散在四周案几坐下,

    等酒菜端上桌,陆远首先举杯道:相逢即是缘,我们共饮三杯!

    书生也是豪爽的端起酒杯:共饮,

    三杯酒下肚,陆远继续举杯道,在下郴州陆志,未请教?

    小生同州敬祥,今日多谢陆郎君解围,

    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要不是在下解围,敬郎君也不会损失两贯钱,哈哈,

    呵呵,让郎君见笑了,敬祥也是尴尬的笑出声来,

    陆志?,莫非是前些年名动长安的诗词大家?敬祥思索一会疑惑问道,

    正是在下,碰巧写出了几首诗词而已,算不上什么大家,陆远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写尽了当今世道,没曾想今日能得见陆郎君!真乃人生一幸事,小生敬陆郎君,

    陆郎君此次前来长安也是为了科举吗?

    陆远摇摇头道:也曾经想过参加科举,但如世道变了,宦官当权,像我等既无家族可依,又无钱财开道,就算勉强中得进士,也只能任人摆布而已,还不如放下执念,回乡隐居避世。

    陆远的一番话,让敬祥陷入了沉思,久久无言,最后只发出了一声长叹,

    陆远见此继续说道:不知敬郎君可知郴州陆远?

    嗯…传言他喜好杀人,青面獠牙,目不识丁,又曾听闻他风度翩翩,文采斐然,治下安居乐业,敬祥看了看陆远想了会继续道:郎君姓陆!莫非是陆远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