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女为几人端来了酒菜,每桌有一份羊肉,一份鱼,一只鸡,一样小菜,一壶酒,
诸位郎君 请慢用,侍女行礼后准备离开,
等等,酒菜不错,这是赏你们的,把你们清倌人全都叫来,陈四娘知道陆远如此阔绰后,也学着陆远的样子,拿出十余块碎银,赏给一众侍女,
谢郎君赏赐,一群侍女行礼后,高高兴兴的下去叫人去了,
哼,陈四娘向陆远做出胜利的表情,
唉…真是败家,陆远只能苦笑摇头,
可能是陈四娘出手阔绰的原因,清倌人可是迅速出现,几女还帮陆远选了个最漂亮的清倌人,
有几位夫人在,陆远也不好太过,一直彬彬有礼,的与清倌人闲聊着,
陆郎君为何如此拘谨,先前可不是这般彬彬有礼,曲瑾继续挪也着陆远,
额,…陆远无言以对,只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酒菜上,
郎君真是好兴致,尽然带着女子前来逛花船,一旁的清倌人对着陆远的耳朵悄悄说道,
她们只是来见识见识,望女郎不要拆穿,陆远也对着她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陈四娘见陆远与歌姬如此亲昵,不悦的说道:陆郎君文采斐然,何不作诗一首,让我等瞻仰一番?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京州,
陆远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便现场抄录一首,
走了,陆远念完诗后,拉着张棠,鱼幼薇,径直往外走,
小雨,曲瑾,卢玉,都紧着着陆远,只有陈四娘不情不愿。
西湖岸边,六角亭已经破败瓦片散落,却依旧为苏小小遮蔽着风雨,墓旁杂草丛生,这是陆远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了后世的影子,
陆远站在墓前良久没有动摇,
节帅,贡品香烛,已经摆好了,刁管在旁边轻轻说道,
陆远回过神,提笔在石柱写下:
莺莺燕燕分飞后,粉浅梨花瘦,
只除苏小不风流,斜插一枝萱草凤钗头。
忠勇,安排人把墓修缮好,
诺,属下马上去办!
陆远带着几女,在墓前三拜后,离开了西湖。
我们出来的时间够久了,该回镇南府了,明日我们便往明州与海军汇合,乘船出海。
忠勇,你通知在明州的海军,
诺,
再到海州时,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时间,海州人口已经有了一两万人,淡水河沿岸开垦出的农田有了几万亩,海滩上的晒盐田几百亩,
为了防止疟疾,还特意让文五绑来了几名医术高明的郎中,几百名工匠在码头上忙忙碌碌,下水的战船也越来越多,陆远只在岛上停留了几天。
十只战船来到广州外海,陆远下令在岛上驻军五百人,剿灭附近海域海盗,防止商船偷税,
陆远到达韶州用了一天时间,在韶州停留几天后,又马不停蹄赶往连州。
四娘 ,岳父岳母来信让你回去陪陪二老,
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陈四娘委屈的问道,
要在成亲之时,如今陛下重病缠身,恐怕时日无多,婚礼只能是简单的走流程了,陆远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风景,
天子昏庸,夫君为何为他伤感,鱼幼薇问道,
昭谏来信,刘公身体欠佳,月余不见好转,让为君回去主持大局!
啊,几女都是一声惊呼,
不用担心,可能是劳累过度而已,
来到连州,在刺史府修整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陆远便带着鱼幼薇,曲瑾,张棠,卢玉,小雨与一众亲卫继续赶路,
二老保重身体,小虚婿告辞,四娘保重,陆远对着三人一一行礼,
陆郎君保重,陈四娘双眼泛着泪花。
出发,陆远登上马车后,一声令下,
看着消失在山脚的一行马车,陈母拉着四娘的手说道:回去吧,他们已经走远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陈彦谦摇着头喃喃自语,
看着车厢里的几女,兴致盎然,陆远笑问道:怎么了,舍不得四娘?
嗯,小雨点了点头,
嗯,既然舍不得,那让亲卫送你们回去?
不要,几女异口同声的拒绝,
行了,四娘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我,容易招人闲话,最迟年底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陆远与几位女子又在郴州,陪了陆集几天,才出发衡州,
进入衡州后,看到的都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一望无际,百姓们在田地里忙着各自的事情,有拔草的,有给田里放水的,也有施肥的,
途中经过的村庄,每户百姓门前都放着各种农具,有的还在晾晒稻谷,
下车,看能不能在村里人家借宿一晚,
走进村里的小道,一户用青砖搭建而成的二层房屋进入了陆远的视线,周围砌了砖墙,围成一个大的院子,能看见里面种了些果树,桑树,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刁管轻敲院门,向院内大喊道,
等了一会,没听到院里有什么动静,准备离开时,里面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女声:来了,来了,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郎,把院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看了众人一眼后疑惑的问道:客人有何贵干?
我们是赶路的商人,天色渐晚,想在贵处借宿一晚,不知女郎可否方便?陆远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有自信的,
好吧,那你们先进来,小女郎上下打量了一会陆远,才把院门打开让众人进去,
进入院门,是一条供两人并排行走的石板路,路边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还有像是桃子树,李子树,桑树,最显眼的是一个葡萄架子,上挂满了一串串葡萄,有一些鸟在上面啄食,
客人请坐,陆远一行人进入屋内,小女郎又端来茶水给众人倒上,
客人稍等,奴家喂蚕去了,
郎君,我们也去看看如何,张棠提议道,
走,那赶紧跟上,陆远也来了兴趣,
来到后院的木棚下,只见一筐个个簸箕,用架子叠起来,一架八层,共有十架,里面有密密麻麻的蚕在啃食着桑叶,纺纱机,织布机 放在一旁,
陆远仔细观察一阵说道:这些蚕一直都是女郎在喂养吗?
嗯,阿爷,阿娘,阿兄都要下地干活,只有奴家无事可做,小女郎便往簸箕里放桑叶,边回答陆远的问题,
这些蚕蛹,能织出多少丝绸?
小女郎有些难为情支吾好一会:奴家不识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