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天时间快速晃过。
早上王忱坐诊,发现第一个又是邵奇正。
才知道已经过去五天了。
中间第三天的时候,项志城便来复诊过。
他在服药二天后,疼痛就减去了大半,已经可以坐下了,肿块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脸上的黑气也没有了,王忱又给了方子。
几人关系好,项志城的好转,邵奇正也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王忱能治好自己也很有信心,虽然西医说,这个是治不好的。
一进门邵奇下便对王忱拱手道:“王大夫,我又来麻烦你了。”
王忱起身拱手:“应该的,邵董就不要客气了,坐吧。”
邵奇正一坐下,便开始叙述自己吃药后的反应:“王大夫,我第一次感觉到中药这么好喝。
像茶一样,最开始入口很苦,但随后便有甘甜,甚至我还闻到有花草香味。”
王忱微笑道:“这说明药对症,只要对症即便再苦,你也会觉得好喝。”
“王大夫,你这药有奇效呀,我吃了一天后,晚上居然不用起夜了。
白天也神清气爽,思绪敏捷,手脚都轻快了,主要是鼻子也不堵了。”
邵奇正说完,王忱的面诊也已经结束,只是面诊的结果却让王忱微微皱眉。
“这都是用药之后应该恢复的,邵董,是不是感冒了?”
邵奇正闻言有点尴尬:“是的,回去第二天就感冒了。
当时没觉得什么,私人医生给我开了两片感冒药。
我吃了之后,再喝你开的药之后,就感觉药变酸了。”
王忱微微叹气:“感冒的症状有那些?”
见王忱叹气,邵奇正心里一咯噔:“咽喉痛,脖子有点僵硬。
晚上睡觉的时候,盖着被子觉得热,不盖又觉得冷,不过现在没有了。
王大夫,这个对你的治疗是不是有影响?”
“你现在感觉很不舒服吧?是不是觉得咳嗽加重 了?”
“是,感觉有痰梗在喉咙上,但又咳不出来。”
王忱能说什么,重新治呗。
“当时你应该打个电话问我的,以后出现这个情况,最好先问一声。
当时我知道的话,你喝一付葛根汤就好了。
现在我给你把脉,你说说有些什么症状。”
邵奇正很尴尬,他也是吃过西药之后,觉得不对劲才想起来,应该问一下王忱的。
但药已经吃了,也不就好再问王忱了,那知道一来王忱就看出来了。
还好今天他不好意思叫上沈鸿远他们一起来,自己悄悄来的,不然估计还会被两个老友数落。
“味觉和嗅觉好像都变差了,喉咙感觉很干,想喝水。”
在他描述的时候,王忱注意到他中间咳嗽还出汗了,便问道:“咳嗽的时候头晕不晕?”
邵奇正连忙点头:“晕,还胸闷,身上没力。”
王忱把完脉,便说道:“敬勤,记,脉弱,心律不整,舌红苔淡黄。”
然后又念下药方。
等孙敬勤记完,王忱再次说到:“治疗单,公孙、内关、天突、巨阙、关元、合谷、迎香。”
孙敬勤把完处方,便递给了邵奇正。
“邵董,你拿着治疗单去治疗室,今天需要扎针。”
“好的,麻烦你了,王大夫。”
王忱摇头:“应该的”。
王忱对他和对其他病人是一样的,原本以为这次感冒药让邵奇正难受了。
他就会记住,结果晚上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王忱接通电话,一个女声传来:“王大夫,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是邵奇正的女儿邵文慧。
我爸刚刚突发气喘,胸闷无法呼吸,感觉只有吐气没有进气,也不能走路了。
所以医生给他用了支气管扩剂,这会儿感觉不那么喘了,让我打电话问问你。”
听完这一长串话,王忱有些无奈。
“你们在那里?”
“家里”
“港岛?”
“是的”
这下王忱更无语了。
这次他就开了三付药,以为邵奇正会就待在小镇,结果飞过来看个病,又飞回去了。
“现在什么情况?”
“我爸现在感觉精神很萎靡,只是呼吸好一点了。
现在只能坐着不能躺下,一躺下就感觉胸口有人压着,喉咙上痰往上涌,剧烈咳嗽。”
听完这话,王忱思考片刻:“把今天我给他开得药给他喝。
喝完应该就能躺下了。”
听完王忱的话,对面感谢了一声就赶紧去准备了。
果然喝完药半小时,邵奇正就能躺下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感觉自己好一些了,邵奇正便对女儿说道:“文慧,通知机场,我要去小镇。”
“爸爸,你现在怎么去到那么远,先休息吧。
我让姐夫请王大夫来一趟家里就是了。”
邵奇正摇了摇头,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同时回道:
“这位和你以前遇到的大夫不一样,那些大夫看你给你钱多,或者看重你的身份能给他带来帮助。
所以你开口,他们会上赶着来。
这位不会,他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让他那里几十个病人等着,他不觉得我们的命高过其他的病人。”
“沈伯伯给他捐了那么多钱,还送了他一座医馆,只是让他来一趟都不行吗?”
邵奇正看着女儿,摇了摇头:“你沈伯伯当时已经被西医判了死刑,小毅也差不多。
王大夫把两人救了回来,让小毅重新站起来,这可不只是救了两个人而已,这相当于救了整个沈家。
别说送座医馆,建个基金,就是当时王大夫,要沈家一半家产,都没人觉得过份。
因为没有王大夫,这会儿沈家的产业应该已经被瓜分干净了。”
听完父亲的话,邵文慧突然醒悟过来:“爸爸,我明白了,我现在去联系机场。”
“嗯”
仅仅一个小时,邵奇正就已经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了。
什么私人飞机需要提前申请航线,没有批准不能起飞。
对于这些人来说,太简单了。
邵奇正经过刚刚的事,是一点都不敢耽搁,他太害怕自己突然就死了。
只有在王忱的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全。
虽然以前也有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但那时候不知道可以完全治愈。
现在知道了,心态自然就不一样了。
这次陪同的还有他的女儿邵文慧。
邵奇正这会儿正躺着,转头看女儿正望着自己发呆。
便开口道:“文慧,你说我们拿什么谢谢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