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志城感觉到血液一直在流,又看到流出的全是黑血,心中慢慢的惶恐起来。
“王大夫,这个血为什么是这个颜色?这个要放多少?”
“一直到血液变成正常的红色,现在流出来的都是坏血。”
听到王忱说是坏血,项志城稍稍放心了一点。
因为流出来的速度不快,所以等了好一段时间,预计流出了50,才由黑色变成红色。
项志城见到红了,马上说道“王大夫,红了。”
王忱上前把血止住。
等了一会便让项志城在治疗床上躺下。
项志城来到床边就想趴下去,王忱这会儿正在准备银针,见状马上说道“躺下,不是趴着,我要扎针。”
看到王忱手上的银针,项志城咬着牙慢慢的躺到床上。
随即王忱开始针刺二白穴及承山穴,用上泻法。
在王忱施针时,项志城问道:“王大夫,我今天放了这么多血,要吃点什么补起来?”
王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项志城还想大鱼大肉:
“回去后,饮食清淡,就不要再吃肉了,牛排别再吃了,你这病就是吃出来的。”
“啊?那能吃海鲜吗?”
王忱听到项志城的问题,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能,清淡,海鲜是清淡的东西吗?”
听到王忱的答,项志城面露难色,他平时便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
现在王忱让他只吃清淡的东西,想想就觉得痛苦。
王忱也是没有想到,按理说这种超级富豪,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才是。
怎么会因为不能吃肉,就这么大的反应。
“怎么?很难吗?”
“我会听医嘱的。”项志城是知道这是为了配合治疗的,所以咬牙答应道。
王忱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应该很自制力才对,怎么对于一段时间不能吃肉,感觉这么痛苦?”
“您这可是被外界误导了,我们也是人呀,是人都会有癖好的。
只是很多人隐藏的比较好,所以才给了不清楚的人这样一个印象。
能做到完全控制自己的,估计只有圣人,但古今中外,圣人又有几个?”
这个解释让王忱无言以对,轻轻点头。
治疗完后,两人回到诊室。
邵奇正连忙问道:“项老哥,怎么样了?”
项志城在王忱起针后,起身穿裤子的时候,就感觉到没那么痛了,起码裤子摩擦在上面时不会痛了。
虽然用手按压或者是被碰到了,还是一样的痛,但这已经算是缓解了,正常走路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听到邵奇正如此问,他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立竿见影”。
邵奇正便立刻坐到了王忱对面,等着王忱给他看。
见到邵奇正如此迫不及待的举动,沈鸿远和项志城都笑出了声。
邵奇正并没有为此感到不高兴,或许是三人确实是真正的朋友吧?
他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两位老哥也知道,我被这个病折磨很长时间了,各种方法都试过,就差试土方,偏方了。
亲眼见到王大夫有如此水平,实在是情不自禁。”
邵奇正也没有要再试王忱的意思,在和两人说完后,就对着王忱述说着自己的病症:
“过敏性气喘有八年了,一直在用药控制。
但是每年花粉季节还是容易发作,常常容易咳嗽,尤其是对蟑螂气味过敏。
平日里有时会咳痰,感冒的时候胸口会闷感觉有石头压在胸口”。
在邵奇正说的同时,王忱不断的在记录,等他说完,王忱才开始把脉。
“痰是什么颜色?”
“黄的”
“变天的时候或者天冷的时候,是不是容易咳嗽?”
“对、对。”
“平时便容易鼻塞?”
“是,遇到空气不好的时候,呼吸就不顺畅,像灰尘、潮湿这些,遇到有尘螨的时候会咳的很厉害。”
听完王忱点了点头,转头对沈鸿远问道:“他睡觉的时候不管白天晚上,都会打呼噜是吧?”
见王忱问到自己,沈鸿远连忙回道:“会打,老实说,他打起呼噜来,只有他自己能睡着,其他人只能睁眼盯着他。”
王忱又问到北派常问的问题:“睡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热或者冷,脚冷不冷?
大便怎么样,小便怎么样,渴不渴?喜欢喝热的冷的?胃口好不好?”
邵奇正都有点觉得王忱是故意的了,因为沈鸿远刚刚还说了,只有他睡的着。
所以有点尴尬的回道:“睡的挺好,身上不冷不热,脚是温的。
大便一天三、四次的样子,小便淡黄,有泡沫,不渴,平日喜欢喝热茶。
胃口正常,体力也挺不错的。”
“我再看看舌苔”
邵奇正伸出舌头,王忱看了便说道:“嗯,舌红胖大,舌根苔淡黄。”
最后又进行了眼诊:肝区有褐色斑点,还有圈纹,左脾区不规则。
三人见王忱各种诊断手法都用上了,也没有了笑容,邵奇正更是小心的问道:“王大夫,我这个很麻烦?”
王忱笑道:“还好,不是很麻烦。”
随即开始写处方:
柴胡,黄芩,郁金,龙胆草。
桂枝,生白芍,生姜,炙甘草,红枣。
葛根,补骨脂,泽泻,半夏,瓜蒌仁,黄边。
苍术,辛夷花,石菖蒲,枳实。
九碗水熬成三碗,早中晚饭前各一碗。
这次的处方四个方子,合了二十味药,几种加减。
沈鸿远看到这方子,就觉得王忱没有说实情,不麻烦需要开这么多药吗?
这都快赶上自己之前用药的数量了。
把方子拿给邵奇正后,王忱说道:“你这个是五付,吃完再来复诊。”
等邵奇正接过处方,三人便出去拿药,只是出去没一会儿。
沈鸿远便对两人说要去卫生间,借着机会偷偷折返回来。
王忱这会儿已经在看下一个病人。
他也只能等王忱看完。
他一进来,王忱就猜到他什么目的,等当前的病人出去后。
王忱还没有开口,他便问道:“王大夫,老邵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沈董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看您的方子,用了很多味药。”
王忱轻笑:“沈董想多了,只是因为他身体上出问题的地方比较多。
因为要治肝脾肺,一次要治的地方多了,用的药自然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