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和齐老两人就是拱下手打个招呼。
而落在后面的老太太也是打招呼,只是这打招呼感觉像是在骂人。
“哟,秦老头,陈老头,你们的身子骨舟车劳顿,还受得住吗?
能为了王忱跑这一趟也是不容易,不容易呀!”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第一时间,便透过齐老和李老的身体,看到了落后一步的老太太。
秦老嘴角抽动,而王忱外公则是眉头一皱。
这时任老出言缓和道“老萧,给点面子,这么多后辈看着呢。”
“哼”老太太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在场的人很多都知道老太太是王忱的师父。
但是却不知道老太太在宗师圈子里,是横着走的存在。
所以听到老太太的话,不少人都替王忱捏了把汗。
这不是给王忱无故惹大佬不舒坦吗?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王忱的外公,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拱手道“萧师,一别多年,别来无恙?
这两年还多谢你照拂王忱了。”
老太太做了个拱手状,便又马上放下,随口说道
“我好的很,小忱是我徒弟,关系可不比你要远。
我照拂自己徒弟,还用不着你谢。”
秦老这时也上前来“萧姑娘,你”
秦老的话只说到一半,老太太瞬间眼睛瞪圆死死的盯着秦老“你是在骂我吗?”
秦老的嘴角不住的抽搐“萧师”
秦老喊了这么一句,后面的话也不说了。
杜海潮和顾清河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杜海潮从任老的一句老萧,便知道这就是儿子说过的宗师萧馨。
顾清河虽然知道老太太是王忱的师父,但没想到这些宗师都称呼老太太一句萧师。
老实说就是以他的城府,都不禁为之动容。
等几位老人家打完招呼,顾清河才上去和杜海潮寒暄起来。
而这时广场的其他人,想法各异。
只有来道贺的乡亲们和那些普通病人,看到这边的一群人,感觉不大。
因为他们就认识顾清河,知道是省长,其他人嘛,不认识。
至于见到省长激动不激动不清楚。
顾清河温和的问候众人时,感动不感动也不清楚。
但顾清河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反正所有人都是不敢动的。
对于钟琴带来的这些医药领域的人,看见这个阵势。
只有一个想法,这座医馆不只有保命神医,还有财神,倒贴都要巴结上。
而附院的人想法就不一样了,原本还想着从王忱手中贪墨几个人手。
现在还没进门,这想法就快要绝了。
至于王忱的家人,只有一脸骄傲。
而像沈鸿远,这时已经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旁边的朋友,这会正不停的和他拉矫情,让他一定要向王忱好好介绍介绍他们。
因为这些人,钱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身体,王忱的实力他们本就知道了,这次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结果到了之后还有更大的惊喜。
王忱还有一个让宗师称师的师父。
你说沈鸿远能不笑的开心吗?
我以为是和判官结交了朋友,结果判官他师父是阎王爷,你说巧不巧?
大巴车边等一众人寒暄完,小辈们才敢上前。
秦音乖巧的来到秦老身边“爷爷,您怎么也来了?
怎么不说一声?”
“我不能来?”秦老瞥了自家孙女一眼后回道。
秦音连忙摇头,您当然能来。
王忱没法去陈老旁边,他还要引着众人参加仪式。
好在有秦音在,这些她早就已经安排妥当。
王妈她们在老爷子身边问候着。
当王忱引着人到了预定位置时,广场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一个司仪正在做着开场。
说了一段欢迎的话后,接过杜谨递上去的一个纸条,介绍起了来宾。
原本说话声音洪亮且流利的司仪,在仔细看过纸条上的字后。
不自觉的吞咽着,好在,可能是秦音给的报酬不错,所以司仪的素质也比较高。
平复了一下,就念了出来,先念的老爷子们。
这是杜海潮特意给杜谨提点过的。
而后才是杜海潮和顾清河这些政府部门领导。
后面是沈鸿远等超级富豪。
等念完来宾的名字,已经过去了快十分钟。
原本这个环节王忱没打算安排的。
是秦音强烈要求,才预留出来的。
前面半节的仪式和酒店之类的开业差不多。
来宾介绍完就是什么领导讲话,杜海潮和顾清河当仁不让的,都上去讲了几句。
原本言元冬想着应该是自己上去讲几句,稿子都准备好了的。
结果这两位大佬去讲了话,他就默默的把稿子收了起来。
讲完话后,其他的地方的话估计是剪彩。
但这里是揭匾,王忱和杜海潮一人一边,把遮住匾额的红布扯了下来。
露出匾额上的惠民堂三个大字。
这时整个广场都是掌声,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三个字。
很多人都想起了医馆外的告示牌,都觉得王忱当的起这三个字。
而后就见那些医馆的病人,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个的红色卷轴。
纷纷展开,一时间广场上出现了无数手持锦旗的人。
什么医者仁心,妙手回春,各种称赞医术医术医德的话都有。
政府部门和医药行业的人,看到这一幕多少都有些动容。
王忱在病人的心中的分量,比他们想象的好像还要大。
秦音这时拿着话筒来到王忱旁边“说点什么吧?
大家都看着你呢。”
王忱轻松点头,结果话筒打开后,看着那无数的红色,竟然一时有些哽咽。
“看着各位手中的锦旗,王忱很是惭愧。
毕竟我只是做了一个医者该做的事而已。
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何以当得诸位如此感谢?”
这话说出来,下面就响起了,当得起的喊声。
还有人喊着,若不是你,我都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之类的话。
这些声音让王忱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但这个场合他不能说。
非是不敢,单是不能。
他想要帮助更多的人,像自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双手这样的话,就不能说出来。
还有国家但凡全力支持中医,也不至于让如此多的病人看不起病,生不起病的话就更不能说了。
他只能憋在心里,然后化为动力,不断的强迫自己多教授一些学生。
强迫他们多学一些真正治病的本事。
这样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