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本想用石头子在闷罐车上划两道,但是高速行驶的火车,再加上月黑风高,远处怎么能看得清?
除非扒到火车上,挨个看,但是这样太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按照以往的经验,重要物资的运送,前后肯定有铁甲车保护,这爬上去,危险极大。
王五倒还没有替独立纵队考虑的觉悟,他只是不想浪费这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而已。
“王桑,你滴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咱们平时还是主要专攻战斗技术,还没有深入研究这个火车,这么近距离看这些大家伙,我还真有点好奇,这铁疙瘩是怎么跑起来的?”
小鬼子把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烟头猛的一撮,然后扔到了铁轨下面。
“专研战斗技术?哈哈哈,你们华国人胆小怕死,是钻研逃跑技术吧!”
这毫不留情面的话把王五呛的说不出话,只能又在心底的小剧场痛杀小鬼子。
“八嘎!你的干什么!”
小鬼子和王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巡逻的曹长,他看到这个小鬼子竟然在明令禁止烟火的地方抽烟,自然是一个耳光上去。
“哈衣!”
“还不快去把烟头给我捡出来!”
王五憋着笑,看着小鬼子吃瘪。
可没想到小鬼子朝他一指:你钻进去,把烟头找出来!
王五心里把小鬼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烟是你抽的,烟头让老子捡?哪有儿子让老子干活的道理?
思想很强大,身体很弱小。
“给皇军效忠!”
王五身手敏捷的撅着腚,钻进了闷罐车下,然后鼓捣了半天,才从下面钻了出来。
“太君,烟头的干活!”
“哟西,皇军的朋友!出发!”
一个小分队的小鬼子,分别带着一个排的伪军沿着枣庄火车站的铁轨,往南布防。
伪军加上伪警察,还有从枣庄各个地区抽调的小鬼子,像是铁桶一样,把“高度危险区域”的铁道围的严严实实。
小鬼子沿途戒严的情报送到了王猛的跟前,他现在可以断定,小鬼子肯定有重要的物资运输,不然就不会唱这么一大台戏给他们看。
只是,不确定小鬼子的重要物资是哪一趟军列来运输。
“彭团长,王五有没有消息?”
彭亮摇了摇头,他现在也是心急如焚。
“我让咱们在枣庄车站的铁道工人和搬运工打听去了,但是他们说小鬼子已经把枣庄车站戒严,只有小鬼子的人才可以自由在里头走动。
他们今天晚上天擦黑的时候,远远看见过王五,但是一直被小鬼子跟着,根本没办法跟他交流,就算是有情报,也传递不出来。”
王猛也犯了难,要解决微山湖独立营的粮食问题,从小鬼子那里抢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虽然不确定小鬼子运输的物资是不是粮食,但是总得试上一试。
“彭团长,无论有没有确定小鬼子的物资在哪辆军列上,咱们就算是赌一把,也得打!就算是打错了,咱们也就当做是练队伍、杀鬼子!”
彭亮点了点头,本来他们也要是在实战中锻炼队伍,打小鬼子的军列,抢夺小鬼子的物资,就当是个彩头。
“行,那咱们就把这东边的一团彻底调动起来!”
“嗯,另外跟王五的联系还是不能断,万一情报传递出来,咱们也能顺手赚点!”
“我这就去联系!”
在夜幕的掩护下,早就准备好的一团立即进入了进入了距离铁道一百多米阵地。
一营埋伏在枣庄以南二十公里处的高村。
二营埋伏在距离高村十公里的韩庄。
三营则作为预备队,与二营一起行动。
躲在高村树林里的王猛举着望远镜,看着百米之外的铁轨周围都是伪军,顿时有些棘手。
“彭团长,咱们以前破袭铁路是什么办法?”
“扒铁轨,或者扒铁轨松开,稍微挪一挪,火车就直接脱轨!但是,这次恐怕不行!”
王猛有些不解,对于铁道战来说,他还算是个门外汉。
“为什么?”
“小鬼子肯定用铁甲车开道,要是脱轨的话,也是铁甲车先脱轨,到时候小鬼子可就发现了,这样咱们的偷袭可就变成了强攻!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以来损失会大一些!
但是吧,咱们还有一招,就是埋设炸弹!”
王猛没好气的把望远镜递给了彭亮。
“彭团长,你看看小鬼子和伪军怎么来来回回,咱们还有机会埋设炸弹?”
话音刚刚落地,王猛的思便立即打来,他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彭亮。
“你小子挺坏啊!”
“嘿嘿,谁让他们不干人事儿,我去办啦!”
彭亮趴在地上往后退,然后便找到了一营长。
“一营长,这高村原来可是你们的地盘,这附近炮楼的伪军和维持会都熟得很吧?给你个任务,让伪军把炸弹埋到小鬼子的铁轨下面,等小鬼子来了,直接把他们的铁甲车掀翻!”
“好嘞,就交给咱!”
一营长应承下来,然后就通过乱七八糟的方式,很快就联系到一个维持会的刘会长。
在一营长用红黑帐和子弹的“劝说”之下,刘会长终于哆哆嗦嗦的提着一大篮子煎饼去劳军。
不过刘会长也不会这技术活,到了铁道旁边,就直接找到了炮楼里的伪军,朝树林里面指了指。
“老总,有人拿着账本,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说是帮忙放在铁轨下面,然后离得远远的!”
“他妈的,什么账本,还敢让老子干活,活腻歪了?”
刘会长把他往旁边一拉,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说出了三个字:红黑账!
这伪军一听,手里的大葱卷饼瞬间就不香了,身子一缩,朝树林里疯狂作揖。
此时,他冷汗直冒,好像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在指着他的脑门。
“他妈的,怎么不再说,我现在就办!”
说完,就让那些伪军朝两头散开,然后便把东西塞到铁轨下边。
刘会长则哆哆嗦嗦的拿着篮子,边放线,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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