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史文恭没有回应,曾索、曾魁二人对视一眼,直接出阵迎敌。
吕方、杨志双双驾马出战。
曾魁本想迎战对骂的吕方,却没想到杨志当先奔向自己,曾魁只得出手迎敌。
原来杨志见曾魁使点钢枪,正好用来磨炼他的杨家枪,这才直奔曾魁而来。
吕方见杨志奔向曾魁,自己只得转而攻向曾索。
曾索挥舞手中一柄三股托天叉,直接与吕方厮杀在一起。
吕方本以为,曾索身材矮小,很好对付才是,却没想到他这一柄三股托天叉使得精熟,自己竟然拿他不下,甚至还要使出全力挥舞方天画戟这才抵得住他。
对战十余合,吕方感觉甚是吃力,王伦见状,直接吩咐郭盛上山相帮。
郭盛与吕方相处日久,两人配合默契,压的曾索只有防守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王伦,江湖好汉对决都是一对一,你派出两人来并曾索,要脸不要?”史文恭指着王伦喝骂道。
“这是抵御外族欺侮,不用讲江湖规矩。”王伦冷笑一声说道。
“说得好!”史文恭点点头,然后脚踩硬弓,右手拉弦,对着吕方射去。
“看箭!”唐斌急忙搭弓射箭,向着史文恭箭矢方向飞去。
“嘭!”两支箭矢对撞,唐斌的箭矢直接落地,史文恭的箭矢却只是改变方向,飞出双方比试的战场。
“哥哥,史文恭这厮使得是硬弓,比我箭术高超。”唐斌抽抽嘴角说道。
“兄弟莫要自暴自弃,你能半路阻拦住他的箭矢,说明你二人箭术都甚是了得,只是他的弓硬罢了。”王伦安慰道。
唐斌苦笑一下,能使硬弓,说明实力强劲,自己还是有差距的。
史文恭没想到,王伦身边竟然有人能够射落自己的箭矢,心中颇为诧异,莫不是那什么小李广花荣也上了梁山?
见曾索在吕方郭盛两人攻击下渐渐不敌,史文恭一碰胯下照夜玉狮子,那匹马仿佛跳跃一般,直接来到双方面前,史文恭丈二朱缨枪一戳,一拍,直接逼退吕方、郭盛两人。
吕方、郭盛只感觉方天画戟上传来一股巨力,震得两人手腕发麻,胯下骏马更是向后退了两步,惊的两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没想到史文恭这厮这般了得,恐怕兄弟二人联手也比不上他啊。
就在此时,王伦急忙对着林冲吩咐道“兄长,史文恭太强悍,只有你能抵得住。”
“是,哥哥!”林冲应了一声,随即催动胯下马,向着史文恭奔去,口中喊道“吕方、郭盛退在一旁!”
吕方、郭盛两人听到林冲的话,急忙驾马闪在一旁。
史文恭抬头看向来人,见此人豹头环眼燕颌胡须,手持一柄丈八蛇矛,竟是豹子头林冲,于是不敢怠慢,挥动丈二枪迎了上去。
“嘭!”两人武器对撞,直接传出一声震天响。
史文恭原地未动,林冲胯下马匹却退了一步。
这豹子头林冲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果然有些手段,史文恭一边缓解双手的酸痛,一边发出赞叹。
史文恭这厮果然了得,怪不得师父说他悟性颇高,只是功利性重,容易走歪路,林冲双手微微颤动着叹息道。
两人武力差异不大,只是林冲胯下战马虽然不凡,却比不上史文恭胯下的照夜玉狮子。
“再来!”两人虎眼一瞪,再次对冲过去。
只是此次这番厮杀,看呆了围观众人,两人进攻招式、防守招式一模一样,仿佛是自家师兄弟演武一般。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哀嚎。
众人转头看去,见是曾魁被杨志刺翻马下,自有梁山士兵上山捆拿。
原来杨志与曾魁交手之后,一直采用防守之式,就是想看看这曾家五虎实力如何,没想到曾魁这厮的枪法甚是硬扎,虽然比不上自己,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得住的。
两人相持四五十回合,却听旁边传来惊呼声。
这曾魁终究年幼,忍不住转头去看,直接把杨志气笑了。
你这厮,有几分手段自己不知?竟然还敢分神!
杨志不再留手,一枪刺在曾魁的大腿上,直接划出一条伤口。
痛的曾魁哀嚎出声,杨志却没留手,直接将其横扫下马。
曾索见状就要骑马来救,却被吕方郭盛两人拦住。
眼见又是吕方、郭盛双并曾索的场面,史文恭一枪逼开林冲,然后直接调转马头,护住曾索,然后横扫一枪,将吕方郭盛逼退。
“林教头枪法果然不凡!来日再战!”史文恭留下一句话,随后领着曾索回了南寨。
王伦见今日出战,竟然擒了曾弄两个儿子,收获已然不小,再有对方寨前有陷马坑,不宜追击,于是带领众人返回帅帐。
“唐斌生擒曾密,为首功;杨志擒获曾魁,功劳亦是不小,吕方郭盛抵住曾索,林冲抵住史文恭,也有功劳。”王伦让人把各自功劳记下,回去之后按照功劳大小进行奖赏。
“多谢哥哥。”众人躬身相谢。
未出战之人脸上浮现着羡慕及跃跃欲试的表情,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把曾家其他人捉来。
“史文恭虽然无法击败林冲,但是林冲却也胜不得他,林冲之功受之有愧。”林冲拱手推辞道。
“兄长莫要如此,功是功,过是过。史文恭那厮虽然为金国蕃子卖命,但他手腕硬扎,能抵得住他已经不易。”王伦摆摆手说道。
“哥哥,林冲之前有事相瞒,还请哥哥恕罪。”林冲见王伦并没有怪罪于他,于是打算把他藏在心中之事告知。
“不知兄长之事可是与那史文恭有关?”王伦思索片刻询问道。
“哥哥猜到了?”林冲很是诧异。
“具体何事,还需兄长细说。”王伦不知自己猜的对不对,还是让林冲自己说吧。
“哥哥容禀林冲除了家父传授林家枪,还曾拜过周侗先生为师。”林冲接着道“想必我与史文恭相斗之时,哥哥与众位兄弟已经看出蹊跷。诸位猜的不错,林冲与史文恭是同门师兄弟,只是林某拜师之时,这史文恭已经出师了,是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怪不得!”众人这才明白,为何林冲与史文恭相斗,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如出一辙。
“兄长言重了。这是你的私事,哪里会有隐瞒之说。”王伦摆摆手,若是这也怪罪,那自己整天不用干别的事了。
“多谢哥哥体谅。”林冲拱手相谢。
“既然我等能够看出一二,曾头市那曾索肯定也能瞧出端倪。恐怕这史文恭回去以后不好受喽。”王伦调笑道。
“哥哥,今日擒了曾弄二子曾密、四子曾魁,曾头市折了锐气。恐怕他们晚上会来劫营,好鼓舞士气。”郝思文出自蒲东军,对行军打仗颇有经验。
“好,就怕他不来。”王伦笑着点点头,随即安排人提审曾密、曾魁二人。
就在亲卫前去提审曾密、曾魁时,有守卫营寨的士兵前来禀报,鲁头领带领开山营抵达,运来粮草若干。
“哈哈,大师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来一天,恐怕我们就要饿肚子了。”王伦笑着说道。
“哥哥说笑了,洒家只怕来晚了赶不上厮杀,那可亏了!”鲁智深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随后一个胖大和尚走进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