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开
梁山泊总兵都头领一员:白衣秀士王伦;
掌管钱粮头领一员:摸着天杜迁;
掌管军纪头领一员云里金刚宋万;
预备军教头一员长枪张教头;
正规军枪棒教头一员豹子头林冲;
正规军马术教头一员井木犴郝思文;
正规军弓箭教头一员拔山力士唐斌;
远探出哨头领两员:旱地忽律朱贵 鼓上蚤时迁;
马军正将首领三员豹子头林冲 井木犴郝思文 拔山力士唐斌;
步军正将首领一员花和尚鲁智深;
水军正将首领三员立地太岁阮小二 短命二郎阮小五 活阎罗阮小七;
梁山泊寨主亲随头目两员过街老鼠张三 青草蛇李四。
即日起,梁山泊各职员按照分调人员告示进行。
待张教头从林冲手里交接山寨预备役兵源时,当场惊呆了。
“贤婿,你说眼前这五百人,是预备役兵源?”张教头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之前山寨选拔结果为三百人,三阮上山带来许多精壮后生,训练之后凑了整整五百人。
“泰山,没错,这些人正是第一批预备役兵员。”林冲笑着回道。
此刻,前来分兵诸位头领也呆呆立在原地,惊的张大嘴巴。
眼前这五百人正摆成五个横十纵十的方阵,没有一人交头接耳出声私语,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聚精会神的听着林冲的命令。
集体左转、右转、后转,集体行走、奔跑、停止,犹如一人。
张教头当年是禁军教头,鲁智深是小种经略相公手下西军提辖官,郝思文、唐斌是蒲东军将领,四人从来没有见过整齐划一的队伍,这若是指挥起来,岂不是得心应手如使臂指?
“哥哥,这五百人先发给我当步军吧!”鲁智深直言道。
“想什么呢!大师!”郝思文即刻反驳道“马军费时费力,要先给马军才是。”
“就是,大师你也太会算计了,都给你做步兵,我们岂不要干看着了?”唐斌不甘示弱的争夺道。
“大师,这里面还有将来的水军呢!莫要一起带走,只留下我哥仨孤苦无依啊!”阮小二急忙解释道。
“那正好,你们仨也随我去当步军吧?哈哈!”鲁智深哈哈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阮小二玩笑道。
“大师说笑了。哥哥说了,这八百里水泊的安全交给我们哥仨,日后征讨高丽、日本,都要靠水军渡海护送!”阮小七拍着胸膛自豪的说道。
“水军和眼前的训练没关系,你去找会水的!”唐斌立马调转枪头,对着阮小七说道。
两人从东京一路赶回,早已熟络,只是眼前是抢兵源,这关系到日后在战场上的产线,谁敢马虎?
林冲见几人如此喜欢自己训练出来的兵源,也甚为自豪。
“贤婿,你当年做枪棒教头时,可没有训练出这等精兵,用了各种方法,快快道来!”张教头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鲁智深等人听了,急忙停下争论,转头看向林冲,听他解释。
“这都是按照哥哥的吩咐做的,我只是执行者!”林冲如实道。
“哎呀,哥哥大才,竟然还懂这些!”鲁智深出声赞道。
在这梁山泊,能被众人同时称为哥哥的,只有梁山泊总寨主白衣秀士王伦。
“哥哥,这等兵员就算是禁军也比不上啊!”张教头赞道。
张教头是林冲的泰山,算起来是眼前众人的长辈,只是既然入了梁山,就严格按照梁山的规矩,称呼王伦为哥哥,王伦百般劝解,见张教头执意如此,只得随他去了。
“不知与辽军比起来孰强孰弱?”王伦却没有太过高兴,眼前只是一般训练,练的再好,也得看上了战场真刀真枪的表现。
“哥哥有收复燕云之志?”郝思文听到王伦的话,急忙出声询问道。
“当朝太祖立国之后,尚未一统天下,却急着杯酒释兵权自废武功,导致高粱河车神北伐失败,再有檀渊之盟,年年向辽国进贡十万两白银,二十万匹绢。后来西夏李元昊建国,大宋竟然战胜之后提出岁币,实在是让我羞愧。大理、吐蕃这些边陲小国也能够耀武扬威,华夏民族弯曲的脊梁何时能够直起来?”王伦越说越气愤,明明有实力,却过的如此窝囊,不修军备,先是被辽国欺侮,后来被金国驱逐,最后亡于蒙古之手,实在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贤侄,如今奸臣当道,……”张教头刚要说什么,却被王伦伸手阻止。
“上有所欲,下必甚焉。昏君喜爱奇花异石,甚至大手笔建造园林——艮岳,手下蔡京、朱勔为迎合昏君,在江南大搞花石纲,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恐怕江南也要有英雄豪杰发动起义了。岂不知北方强敌崛起,危险就在眼前。”王伦很反对张教头这种反臣不反君的做法,若是君王英明,哪里会使奸臣当道,鱼肉百姓。
“强敌崛起?”唐斌好奇的询问道“哥哥说的强敌难道不是大辽?”
“大辽已经不是当初的大辽了,它也去大宋一般,被眼前的富贵迷了眼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辽和大宋免不了被后来者吞并。”王伦惋惜道。
朝廷再强大,军队再强盛,依然逃脱不掉朝代轮回更替。
“哥哥说的,难道是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族?”郝思文听到王伦的话,若有所思的询问道。
“不错,正是他们。郝兄弟也有听说?”王伦没想到郝思文竟然注意到了这些人,看来郝思文的敏锐性还是很高的。
“哎,哥哥说的是他们啊,穷山恶水的粗人,还有辽国剥削压迫,他们能有什么威胁?”唐斌也听说过女真族的存在,不由得摆摆手说道,神情中带着不屑一顾。
“穷山恶水才能磨炼人的意志,有剥削压迫才有反抗。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王伦想起女真侵略大宋如火吞林一般迅速,心里就一阵急迫感,要赶紧发展起来才行,否则中原百姓免不了再一次沦为两脚羊。
“哥哥莫不是说笑?”唐斌不确定的询问道。
“你看我像是说谎吗?”王伦神情严肃,哪里有一丝玩笑之意。
“哥哥,你这话我曾在一份边军战报中看到过,当时我很是诧异,却不敢耽搁,直接派人送到上级手里,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重视。”郝思文当时看到这句话,同样感觉不可思议,只是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郝思文可不敢耽搁。
“想必他们也去唐斌一般,对其付之一笑。”王伦耸耸肩说道,唐斌这般前线将领都不重视,朝廷里那些相公,又怎么会相信这些。
“哥哥,这些人真的有这么可怕?”唐斌神情严肃的询问道。
“只比我说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