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骑着马冲向郝思文。
郝思文见状,弃了那些士兵,向着朱仝迎来,两人一触即分,郝思文长枪刺向朱仝胸前,逼得他长刀回防,随后擦肩而过,继续冲向那些想要组队反抗的士兵,将其杀散。
雷横是步兵都头,本身也不会骑马,于是擎着朴刀向着唐斌追去。
唐斌转头看到雷横步行追赶,不由得轻笑一声,随即配合那四名蒙面大汉与时迁,追杀那些想要反抗的士兵。
见唐斌骑马在前面跑,雷横没有办法,直接向着唐斌追去,好在唐斌顾着砍杀身边的士兵,没有奔跑多快速,雷横这才能够追赶上。
“看刀!”雷横一跃而起,举着朴刀向着唐斌劈来。
“走开!”唐斌胯下马也不停步,手中长矛使出霸王一字摔枪式,砸在雷横的刀杆上,将其逼退,然后继续追杀那些想要反抗的士兵与衙役。
“好走狗!”那四名蒙面大汉中有一个九尺大汉,见有人持刀追赶唐斌,十分愤怒,直接出刀阻拦。
“嘭——”此人朴刀与雷横的朴刀对撞在一起,震得雷横后退几步,双手不住的颤抖。
“雷都头?”那人感到对战之人武力不凡,看向他的脸这才认出,是郓城县步兵都头雷横,不由的很是诧异。
“你是保……”雷横正要喊破来人的名字,却见他脸上蒙着布,显然不想让人看破他的身份,于是急忙住口。
那人急忙撇了雷横,向着丘岳所在方向赶去。
“赃官看刀!”那人挥舞着朴刀,向着马上的丘岳砍去。
丘岳正在与鲁智深纠缠,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一条大汉,朴刀使得如此凶猛,急忙使用三停刀挡住对方的朴刀。
“噔——”两人武器对撞,丘岳虽然在马上,但是双手被震得发麻。
怪事!怪事!眼前的鲁智深力大无穷,自己早有耳闻,为何突然闯出来的蒙面大汉,竟然也有此神力。
“喂!你这厮为何蒙着脸?莫不是长得丑,怕辱没了你家先人?有种的可敢留下名号?”丘岳知道,江湖上的汉子都是红脸的,受不得这种侮辱,于是使出激将法,想要让他说出姓名。
“我乃……”那大汉果然受不得激,正要说出姓名,却被身旁的鲁智深打断。
“丘岳奸诈,竟敢诓骗好汉!”鲁智深怒吼一声,随即挥动禅杖向着丘岳的马腿扫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听到鲁智深的话,那大汉终于意识到,自己差点中了丘岳的激将法,胸口瞬间怒火中烧:“高俅走狗,你受死吧!”
这大汉朴刀使得紧,再加上鲁智深这名高手在,丘岳讨不到半点便宜,再看身后的士兵全部被杀散,意识自己讨不到便宜,丘岳挥刀逼退鲁智深与那大汉,然后调转马头,不再进入郓城县城,向着东京方向奔去。
将是兵的胆,见丘岳逃跑,还想组织抵抗的士兵,急忙做鸟兽散,跑的无影无踪。
场上除了尸体,只有朱仝在和郝思文拼斗,唐斌与雷横厮杀,另外几名蒙面的大汉想要阻拦,却没人听他们的。
“多谢诸位好汉相助!”见丘岳离开,王伦急忙下马,来到那四名蒙面大汉的身边拱手相谢。
“王首领客气了,这赃官竟然派人前来济州追杀,实在是不把济州人放在眼中,我等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为首的大汉笑着回道,随后他对着王伦拱手道:“王首领,朱都头和雷都头与在下是旧相识,可否让两位英雄住手?”
“自然可以。”王伦笑着回道,随即对着郝思文和唐斌喊道:“郝兄弟,唐兄弟,快快住手。”
“嘭!”听到王伦的呼喊,郝思文与唐斌同时架住朱仝与雷横的武器,然后也不反击,直接驱马来到王伦身边,然后下马守护在王伦身边。
朱仝、雷横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回到宋江身边站定。
“黑宋三,丘岳那厮已经跑了,他都没有想着带你去东京。你想要抱高俅大腿的梦破了。”王伦对着站在原地的宋江讥讽道。
“王首领,你误会了,高俅残害忠良,宋某如何肯与那等人为伍?”宋江叹息道:“宋某身为郓城县小吏,也只能听从县令的安排。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首领恕罪。”
“哈哈,宋江,你果然长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今日若不把你的舌头割掉,日后不知有多少好汉会被你欺骗!”王伦说完,对着身边的唐斌一点头,唐斌和郝思文就要上马去捉宋江。
却没想到,此刻情况突变。
原本前来救援王伦等人的几个蒙面大汉,纷纷挡在王伦等人面前。
“王首领,宋押司与在下自幼相熟,还请放过他这一回。”为首的蒙面大汉拱手说道。
“哥哥,这位是东溪村的保正,托塔天王晁盖,听到高俅派人追杀我等,于是带着几位兄弟仗义相助。”时迁见双方气氛不对,急忙来到王伦身边,指着那为首的大汉说道。
“原来是晁天王,王伦多谢天王救命之恩。”听到来人是晁盖,王伦心中感慨万千。
晁盖义气过人,是梁山上最讲义气的人,聚义厅的名字和他生死相随。
待晁盖死后,宋江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把聚义厅的牌匾改为忠义堂,同时结束了以义相聚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