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二娘回了后厨,王伦急忙对着郝思文点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然后示意众人小心。
却说不一会功夫,孙二娘就端着一盘肉,提着一坛酒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店小二端着两碟馒头,放在众人面前。他身上血腥之气瞬间扑面而来,熏得林娘子和锦儿几欲作呕,直用手帕阻住鼻子。
“小娘子勿怪,这人是庖厨,专做一些杀猪宰牛的活计,前面忙了,他就跟着端端饭菜。”孙二娘见林娘子生的美丽,怕是大户人家的娘子,莫要被这伙计熏得吃不下饭,那样的话就只能辣手摧花了。
“好!”林娘子应了一声,随后对着两人摆摆手。
孙二娘给众人各斟了一碗酒,随后回了后厨,扒着门帘向外瞧着。
“兄弟们,一路辛苦,我们先共饮一杯!”王伦见那妇人一直盯着外面,只得和众人示意,随后端起酒碗,就往嘴里灌,而左手衣袖顺势挡住,然后把酒碗从肋下泼了出去。
众人有样学样,纷纷想办法把酒倒掉。
而张三正坐在那后厨近前,不能泼的太明显,而又不能吞进腹中,只得泼在胸前的袍衫上。
“好酒!”
“这酒有力气!”
几人啧啧舌,对这碗浊酒赞不绝口,似是意犹未尽。
过了几息时间,孙二娘直接甩开门帘,来到众人面前,晃着手指说道“倒也!倒也!”
“啊呀!”王伦急忙用手捂着额头,晃了晃身子,然后直接趴在桌子上。
张教头、鲁智深、郝思文、唐斌、张三、李四见状,心中不由的苦笑一声,也罢,哥哥想耍一耍,那就陪陪他又何妨,众人各自装作头晕,或趴在桌上,或向后摔倒,但是各自的武器却紧紧握在手里。
鲁智深的身子沉重,趴在桌上压倒了第二碗酒,直流到他衣袖中,惹得他一身怨气,直接在心里判了孙二娘的死刑。
而张夫人、林娘子、锦儿三人没有办法,只得闭上眼睛相互依靠着。
“哼,饶你们奸诈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孙二娘傲然道。
“老板娘,这两个小娘子……”孙二娘身后跟着两个人,正是这黑店的伙计,小二、小三,那小二就是刚才身上满是血腥之气的伙计。
“哼,这么美丽的小娘子,不在家中待着,跑出来做什么?谁让你们两个还长得比老娘俊俏!”孙二娘摇摇头,群里嘟囔着,随即对着身旁两人喊道“小二,小三,把这些人都拖到后面,肥的剥了做黄牛肉卖,瘦的只能做水牛肉卖了。等到事情办完,这两个小娘子就交给你们两个耍耍,玩够了划破她们的脸,再杀了做人肉馒头。”
“好嘞!”小二、小三两人早就见到了林娘子和锦儿两人,在这荒山野岭,常年不见个女人,他们又不敢对老板娘如何如何,直憋的难受,如今林娘子两人到来,可让两人看到了曙光,林娘子如天仙一般,锦儿也比普通女子俊俏几分,心里想着美事,伸手就要抬王伦一行人。
“许多天不开张,没想到今日来的还是个大买卖,你们休要怪老娘阴狠,要怪就怪这吃人的世道。”孙二娘对着王伦等人说道,似乎要减轻她杀人的罪孽。
“我们不怪你,只是你也休要怪我们!”王伦突然坐起,对着孙二娘说道。
鲁智深等人听到王伦的话,瞬间起身,纷纷现在王伦身旁,护住王伦与林娘子等人。
“你……你们没有晕!?”孙二娘大吃一惊,自己这蒙汗药威力无比,前番来此的头陀,那般勇猛强悍,照样做了刀下亡魂,如何药不翻这几人?
“母夜叉孙二娘,你的死期到了。”王伦盯着孙二娘说道。
“你怎么知道老娘的名号?老娘哪里露了破绽?”孙二娘很是疑惑,这伙人进来以后,只是问了个地名,也没有询问姓名,如何就猜出老娘是谁。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孙二娘的人肉馒头,小可谨记于心,不敢擅用。”王伦耸耸肩说道。
“原来老娘已经威名远扬了!识相的赶紧把盘缠银两全部留下,老娘今日心善,饶你们一命!”孙二娘对着众人恐吓道。
“哼,你这糟蹋人尸体的畜生,今日我等就要替天行道!”王伦站起身来说道。
梁山泊聚义厅前,飘着一面杏黄大旗,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孙二娘冷哼一声,随即对着小二示意道。
小二急忙转身向着后厨跑去。
“噗嗤——”一杆长枪激射而出,瞬间穿胸而过,把小二钉在墙上。
原来那小二转身去求援,郝思文见机的快,直接将手中长枪激射而出,给那小二来了个透心凉,让他死的不能再死。
小二小三是亲兄弟,两人自小一同长大,形影不离。
见小二身死,小三怒吼一声,从腰间扯出牛耳尖刀,向着郝思文刺去。
不成想,郝思文身旁还有一条大虫。
唐斌也不使用武器,右手一伸,抓住小三执着牛耳尖刀的手腕,随后右脚飞起,猛的踹在小三的心窝。
“噗——”小三口中鲜血喷出,随后身子仿佛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直砸倒了一排桌子,然后窝在墙角没了气息。
“直娘贼,原来都是练家子!”孙二娘不敢大意,直接抽出背后的两柄柳叶刀,向着王伦冲来。
“阿弥陀佛!”鲁智深就在王伦身边,如何能让孙二娘伤了王伦?手中禅杖向前一拍。
只一招就震得孙二娘双刀脱手,虎口崩裂手腕酸麻,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