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圣故意清清喉咙,对道衍和尚说道:“大师,真人所言当真?”
道衍和尚憋红了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张三丰这时候望着花圣,笑吟吟道:“花家小娃好像很高兴呢,你也别笑和尚,你也好不了哪里去,你名义上是在这里联合起义反抗,和尚是联合了鞑子,而你呢?你却以此为幌子,暗中叫你那老奸巨猾的父亲和阴狠歹毒的儿子把圣教的精英全数调到了京城里,只等朱棣小儿的目光全都往这边注意,你们就一个不留神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是一个好计策,当年你们老陈家败给了朱家,这些年来一直不肯罢休,这原本也怪不得你们,但是自老朱家掌管天下以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乃民心所向,老百姓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你却又要造成生灵涂炭,你居心何在?老道我再也不能任凭你们这么样胡闹下去了,只好出来阻止你们了,请你们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就此罢休吧,天下的百姓会感谢你们的,只要你们肯放下这些恩恩怨怨,我担保大明朝不会追究你们的。”
张真人这么一说,又让众人后背直冒冷汗,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策划好了的,想不到背后还有这些不为人所知的阴暗。
花圣听了,心下大骇,这的确是他们的计策,现在既然这老道知道了,他也说要阻止,那想必早就有了计策。
花圣与道衍和尚相视一望,他们这段日子的配合,心中多少已经有了默契,再者他们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哪怕是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了对方的事情。
张真人望了他们一眼,含笑道:“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想以你们两人合力是否能击败我?是不是在想合你们众人之力是否可以困得了我?你们的算盘打错了,不是老道托大,除了无恨尚可与我一拼之外,你们想都别想,再者,你们的如意算盘我也已经叫人阻止了,在边疆,鞑子不要说动,现在估计已经遭受打击,他们现在正在想方设法找到惠帝报仇呢,因为他们觉得惠帝骗了他们;至于到京城的圣教弟子,现在估计也被一网打尽了。”
花圣与道衍和尚又是大惊,如果真如张三丰所说的那样,那他们这些年为之经营的血汗就要毁之一旦了,但是他们现在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心下多少还存着希望,他们知道张三丰神通广大,但是这么轻而易举就破坏了,那怎么也不太可能吧?
就在此时,张无恨忽然看到了门外快速的射进一人,那人手执长剑,直取张三丰,速度惊人,又是在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张无恨大惊,喊道:“小语不可!”
这边花圣与道衍和尚也马上动了起来,他们都不是泛泛之辈,见到有人袭击张三丰,心中也是大喜,马上分左右攻了上去,他们也知道张三丰的厉害,所以一出手就是凌厉的杀招。
众人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
张无恨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再者他能怎么办呢?去阻止解小语吗?但是现在的解小语已经有了身孕,他又只希望张三丰不要伤了她,他只能小心而认真的看着,一旦小语有任何的闪失,他能第一时间出手救下她,到时候只能向真人赔罪了。
张三丰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脸带微笑,好像完全不知道有危险迫近。
张无恨心下大惊,喊道:“真人小心!”
高手过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袭击张三丰的正是解小语,本来解小语是在后山上的,但是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张无恨了,心中甚是思念,由于心中的情人蛊也还没有解,所以忍不住就到了这里来,在门外她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心下大怒,她对张真人也是崇拜得很,但是她早就听说张真人已经仙逝,怎么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肯定是有人假扮的,而且这个假扮的张三丰还把里面所有的人都唬住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死得冤枉,就再也忍受不住了,马上一拔长剑就杀了进来,她本来的武功就不弱,天资过人,又得了神女剑法与迎风飘步,这些日子又和张无恨双修,从小玉人上习得了玉圆功,无论是功力还是剑招都不可与往日可比。
其实自解小语出现在门外,张三丰就已经感觉得到了,他现在简直就到了一种无我的境界,十丈之内就算一只小蚂蚁在动,他或许也能感觉的出来,更何况是解小语这么一个大活人呢?
只见到张三丰不慌不忙,眼看解小语、花圣与道衍和尚就要从三个方向伤到自己,他才缓缓的伸出双手慢慢的、如同舞蹈般的分别在三个方向画了一个圈圈。
说也奇怪,解小语三人的招式到了这圈圈里好像就如同着了魔法般的停了下来,想再往前移动一下也不行,想撤出来也不行。
再看解小语三人,一下子就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
而看张三丰,只见他悠闲自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众人惊奇的看着,这简直就是魔法,张三丰果然名不虚传,以一人之力抵住了三个当世绝世高手的攻击尚能如此。
张无恨看到了张三丰这么一招,刚开始也是迷惑不已,张三丰这一招只是两仪剑法里最普通的一招而已,可是从张三丰使来却有如此大的效果,难道是因为张三丰的内力深厚的缘故吗?那也不可能啊,就算张三丰的内力再强,估计也强不过当世三大高手的合力一击啊。
忽然,张无恨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张无恨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天资过人、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当世几乎所有的武功他都会,他最近又从玉圆功上窥得了一些心得,马上明白了张三丰这一招。
看起来张三丰这一招好像毫无精妙之处,却好像很神奇,原来是张三丰借力打力了,张三丰的内力比花圣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要高,他的两仪剑法本来就是借力打力、遇柔则柔、遇刚则刚的剑法,当花圣三人向他攻击之时,他恰到好处的拿捏到位,就马上把他们三人的攻击力相互转移了,而花圣他们又不懂得其中的奥秘,所以还是一个劲的使力,就等于是他们三人在相互比拼,他们三人之间本来就几乎是伯仲之间,所以就造成了这么一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