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恩忽然闪身一把扣住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朱不同。
众人大惊,惊疑不已的看着。
蒋不得一见到朱家恩把朱不同扣住了,马上大喝道:“大胆,竟敢要挟帮主?”
彭风等丐帮弟子也不知道个中情由,马上把朱家恩团团围住,说道:“少帮主,你先把帮主放开。”
蒋不得这时候已经退回到彭风等人身边,马上道:“众位兄弟,我们还等什么?朱家恩以下犯上,人人得以诛之。”
众人见这是丐帮的家事,于是都没有上前。
道衍和尚等人这时却在冷眼相看。
朱家恩大声说道:“丐帮弟子听着,我手中这个并不是你们的帮主,难道我还会扣住自己的父亲吗?难道我会连我的父亲都不认得吗?此人是被蒋不得化装混入本帮的,是蒋不得的傀儡。”
蒋不得大声道:“你们不要给他骗了,朱家恩一直想做帮主,你们还不杀了他,还要等到何时?”
那朱不同在朱家恩的要挟下,身子竟然开始颤抖起来。
朱家恩忽然一把用力,对他说道:“你快说你是谁,要不我杀了你!”
那朱不同马上求饶道:“好好好,我说我说,你不要杀了我。”
蒋不得怒道:“不可说!”
那秀士冷笑一声,忽然来到了朱家恩的身边,伸手在那朱不同的脸上一抹,随着一张人皮面具的落地,在众人的面前马上出现了一位谁也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这一来,不但丐帮众人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想不到一直代以发号施令的丐帮帮主竟然是别人所扮,想不到真正的丐帮帮主却不在丐帮。
这时候大家方才望着站在道衍和尚身边的那个朱不同。
可是由于有了前面一个假朱不同的缘故,大家都惊疑不定,毕竟现在站在道衍和尚旁边的朱不同与之前大家所熟悉的朱不同大不相同了。
朱家恩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来到了朱不同的身前,跪了下去,放声大哭道:“父亲,孩儿想你想得好苦啊!”
朱不同缓缓的俯下身子,伸手抚摸着朱家恩的头,激动不已,两眼泛着泪光。
众人见此,方才相信。
丐帮众弟子,除了蒋不得几人外,马上全都跪了下去,齐声呼道:“属下参见帮主!”
然后全都站了起来,来到了朱不同的身边,他们的心中虽说疑窦丛生,但是相信日后帮主一定会说的。
在场众人也是惊疑不已,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蒋不得等人见诡计已被拆穿,那假的朱不同又被那秀士控制着,见在场众人又在冷艳想看,顿时不知怎办才好。
朱不同冷哼一声,道:“蒋不得,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蒋不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不知他怎么忽然有此举动,不解的望着。
只见蒋不得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银光闪闪的银牌,亮在众人面前,大家一看,上面竟然是官府令牌。
蒋不得得意的说道:“我乃朝廷御封正五品锦衣卫千户,谁敢动我?”
自古以来,武林与朝廷互不相犯,再者,武林人士一般都不想得罪朝廷,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大家知道此中肯定有大问题,可是想不到蒋不得竟然是锦衣卫的人。
现在蒋不得亮了身份,谁再得罪他,那就是得罪了朝廷,杀了他更是形同造反,外面神臂蒙天尚带有兵马在外巡逻呢,怪不得蒋不得不慌不忙,也怪不得蒙天突然带了兵马来此,说不定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这就是一个圈套。
在场的人投鼠忌器,一时间反而愣住了。
道衍和尚冷哼一声,说道:“还朝廷命官呢,如我定要拿你,你岂能怎样?”
蒋不得马上一呆,喃喃道:“大师,你、、、、、、”
蒋不得最忌的就是这个道衍和尚,连自己的上司纪纲对此人或许都不敢得罪,自己更是不敢了。
那秀士忽然冷笑道:“蒋不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了,不错,不错,你可知道我是谁?朱帮主的真实身份又是谁吗?”
蒋不得一下子又愣住了,不解的望着,不但是他,在场所有的人都迷惑了。
朱不同大声道:“老夫当年乃太祖皇身前一等护卫,当年护着太祖皇帝出生入死,岂是你此等小辈知道的?后来太祖建国,为了朝廷,也为了预防不测,太祖皇帝暗中命我到了丐帮,当年太祖皇帝就是从丐帮起家的,这是他的家底,你们又何曾知道?我到了丐帮,承蒙太祖皇帝的暗中关照,我不敢松懈,夙夜不敢忘了太祖皇帝的诏命,日夜操练丐帮水军,并时刻关注江湖动静以及天下大势,太祖皇帝说过,如不得诏不可回,直到太孙登基,眼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可谁曾想朱棣小儿竟敢造反,唉,奈何皇上念在叔侄之情,太过仁慈,导致朱棣在反臣的相助下长驱直入,从而篡得天下,致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老夫心痛不已啊,如若当年皇上下诏让老夫率兵马相助,岂能让朱棣小儿得逞?”
朱不同满脸的悲戚,在场众人都是知道此中情由的,想起当年的靖难之役,也是吁嘘不已,但是这是皇家事情,于众人无相关。
但是大家听得朱不同这么一说,又是大惊,想不到丐帮竟然是朝廷的另外一个兵马营,更加想不到的是丐帮竟然一直在监视着武林,想想就后怕。
道衍和尚满脸悔恨道:“阿弥陀佛,都怪贫僧有眼无珠,后悔莫及啊。”
蒋不得马上想到了丐帮的弟子为什么那么熟知行兵打仗了,更加明白了丐帮为什么在洞庭湖上以及长江上有那么多的兵舰了,也瞬间明白了当年纪纲拉拢自己,并且给了自己那么大的官职,而且还暗中逮捕了朱不同的原因了,原来都是这个原因。
朱不同又道:“老夫虽说已入江湖,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但是一直不敢忘记本职,看着天下被篡,心急如焚,又闻皇上不知所踪,反贼助纣为虐,更是怒火攻心,奈何皇上到那时还念叔侄之情,不召老夫勤王,后来终于想到了老夫,可惜诏令又失,以至于老夫一直无可奈何。”
说到这里,朱不同忽然望着张无恨,说道:“这一段,张少侠最为清楚不过了。”
群雄马上一齐往张无恨这边望着,不知此事怎么又关联到张无恨了。
张无恨一下子脸全红了,他知道此事的确是与自己有关,而且的确是自己的责任,为此他不但进了江湖,还差点连命都没有了,直到现在他都深深的自责不已。
张无恨抱拳,略带歉意道:“晚辈没有完成此事,深感惭愧。”
朱不同深叹一口气,说道:“此事也不怪张少侠,当年的情由,张少侠能答应下来,已是不易,此事反而害了张少侠步入了险恶了江湖中,并且差点伤了张少侠的性命,自皇上以下都深感歉意,只是现如今听闻张少侠却要隐退江湖,这就真的要责怪张少侠了,现如今正是我辈中人奋起之时,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岂能平淡无功?”
群雄听闻朱不同此言,不禁觉得心血澎湃,豪情大生。
张无恨却暗自为难不已。
朱不同继续说道:“如若张少侠以及在场各位能够助皇上一臂之力,清除妖魔,驱赶朱棣等反贼,还皇上一个清平天下,效仿当年太祖时天下群豪之风,则都是朝廷有功之臣,他日论功行赏,必少不了众位,千秋万代也必将流芳千古。”
蒋不得忽然大声呼道:“放肆,竟然敢在烈日炎炎之下煽风点火,蛊惑人心?大家不可听他妖言惑众,请大家助拿下此等反叛之人,我必将上奏朝廷,到那时,皇上必定重重有赏!”
朱不同大喝道:“蒋不得,当年你落魄之时,差点命丧长江上,如不是我就得你,你岂有今日?想不到你为了荣华富贵,恩将仇报,反而趁我怒火攻心大病之时,联合锦衣卫与丐帮叛徒把我暗中逮往锦衣卫,交由朱棣小儿,辱我于纪纲老贼,如不是皇上派人日夜解救,老夫早已化为尘土,丐帮也必将倒行逆施,今日老夫再也饶你不得!”
说完,朱不同双手一交,就要扑上,蒋不得大惊,道衍和尚等人也虎视眈眈,群雄却不便插手。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大笑,这笑声震人耳鼓,显然是用内力所发,只是江湖上有此内力者少之又少。
众人又是一惊,全都望向门外。
只见门外缓缓走进六人人,皆是白衣打扮,那些家丁见到他们,马上垂首站立,恭敬不已。
为首一人赫然竟是圣教教主花圣,左边一人乃圣子花无情,背后四人竟然是四大圣使:风雨雷电。
刚才所笑者就是花圣。
群豪脸色皆变,想不到花圣竟然敢来,这是视天下武林如草莽啊,也不知道他带了多少人来,更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