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洗漱完,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噩梦也开始了。
阳光明媚的午后,他站在校门口,看着孩子们放学。
小孩子都很有礼貌,看到校长站在门口纷纷同他打招呼。
他也一一点头微笑回礼,心里却有着些许的不耐烦与疑惑。
他不是去局里开会了吗?
突然,一个男人手持菜刀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对着一个孩子就砍了下去。
菜刀落在孩子白皙稚嫩的脖颈间。
当刀被拔出的时候,鲜血如柱般喷洒出来。
孩子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王松,身体不住地抽搐着。
王松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人推到了最前头。
校门口唯一的门卫拿着棍子,咬了咬牙,冲了上去,却被一刀砍翻在地。
歹徒舔了舔唇,看着刀上的血,越发兴奋。
带班的班主任反应很快,拉着身边的几个孩子就往校园里跑,同时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然而,电光火石间,又有两个孩子倒下了。
他们比第一个孩子更惨,没有一刀毙命,身上被连砍了数刀。
其中一个,脸上挨了一刀,自左眉延伸到右侧嘴角,满脸都是血。
他艰难地爬到王松的脚边,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便也不动了。
另一个朝王松跑去,边跑边喊着救命。
王松害怕急了,一把将孩子推开,冲进身后的门卫室,大喊着“关门”。
那孩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歹徒的追杀,被一刀砍在了后背,倒在了校门前。
周围的家长们自发地去阻止持刀歹徒。
在几名爸爸和爷爷的合力下,被制服了。
王松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周围却突地变暗。
他慌张地四下张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扒拉自己的脚。
他低头一看,正是三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他们都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们干嘛!走开!走开啊!”王松伸脚将他们踢开。
眉宇间的嫌弃,毫不收敛。
看着这一切的魁葵摇了摇头,她单手掐诀,王松钱包里多出来的那一千块冒出了丝丝煞气。
她给了王松两次机会,但他堪忧的人品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一个晚上王松噩梦连连,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早上被闹钟闹醒,眼底是一片深深的淤青。
他搓了搓脸,刚准备坐起,身下的床突然塌了,他的老腰不堪重负,扭到了。
他哎哟哎哟叫唤着,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厚厚的拖鞋。
左脚的拖鞋踩到了右脚跟,王松一个重心不稳,摔成了大马哈。
“老公,你没事吧?”王松的妻子闻声赶了过来,将他扶起来,只见他鼻血如注。
她担忧道:“要不你今天请个假吧?”
“不行,昨天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法人不能不出现的。”
王松在妻子的搀扶下坐到了餐厅的椅子上,他腰痛,脸也火-辣辣的疼。
他拿起桌上的牛奶,刚喝了一口,差点被呛死,好久才缓过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王松妻子轻拍着他的后背。
王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倒霉。
他不知道倒霉的日子还在后面,喝水呛到,吃饭噎到,走路摔倒,开车抛锚。
老松晃了晃身子,道:“挺惨的,不过也是他活该。”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有他挡灾,那三个孩子的家人未来会过得很顺遂。”
魁葵说着,在王松妻子和孩子身上打了两道符。
王松有错,但祸不及妻儿。
王松最担心的事情也正在发生,有家长联系了警方,要求对学校的安全进行调查,并要求对校长进行问责。
第二年春天,春雷小学的师生们也都发现那棵比教学楼还高的老松没有再长出新的嫩芽,没了生机,纷纷感叹可惜。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寒假将至,学生们陆续离开了学校。
小白看了看魁葵和墨晔,最后跟着夏梦璐回家了。
凤丹依旧倒霉,但有莽家庇护,日子也不算太难过,只是依旧没有找到解决命格丢失的线索。
而魁葵却突然接到了玄诚的电话。
“魁葵,你上次问的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