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这首歌的主唱是王雨竹,没有她就相当于没有灵魂,为什么只有几个乐师在一边弹奏,一边唱歌?
楚河趁着所有人都被歌声吸引住的时候,双眼不住望向四周,甚至连大殿外面都看过了,可就是没有王雨竹的身影。
“啪啪啪……”
歌曲完毕,全场爆发出来热烈掌声,许多人都被这首歌唱的心潮澎湃,面色红润。
“好!这首歌曲婉深沉,荡气回肠,一气呵成,真是人昂仁过耳不忘啊!”
夏帝给出最高的评价,就连鼓掌都比平日里节奏快上几番,可见他是多么喜欢这首歌曲。
可楚河却没那么多心情与其他人探讨。
因为他刚刚余光瞥到辰王那边时,发现那个狗东西还故意与他对视,双眼尽是得意,分明又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再看几个乐师,脸上的惊慌之色根本就掩盖不住,第二首定好的舞曲响起,都带着颤音,分明是心神不宁。
能进含元殿的人,都是大浪淘沙留下的精英,个个都耳聪目明,有人注意到曲子不对劲,下意识发出疑问:“咦?为什么她们一直弹的都是一个旋律啊?”
一句话,就跟点燃爆竹一样,登时引来窃窃私语。
“不是说说今日大朝会的舞曲会不一样吗?难道就这个水平?”
“不是吧?据说舞曲都是太子负责,他上午那么狂,下午就弄了个这?”
“……”
外国使臣同样脸上期待之色消失,纷纷嘀咕起来:
“听说这歌舞本来是辰王殿下的,不知道被太子用了什么法子给抢走了。”
“真是扫兴,还以为今日能涨见识呢!”
“太子可真是大朝会的败笔啊!”
“……”
诸多负面情绪纷至沓来,夏帝虽然听的不全面,可还是收到不少批评大朝会的词语。
他面色一冷,目光落到太子身上,发出无声质问。
楚河也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能去抓乐师去问,小程子已经被派出去打探消息,只能等着。
“这就是你为本王擦的屁股?”辰王毫不掩饰地露出讥讽之色。
福王抱着膀子,冷哼一声,学着当时太子的模样嘲笑道:“之前说的可好了,为了大哥怎么怎么样,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楚河心烦意乱,看不上这两个跳梁小丑,眉毛一挑,冷冷开口:“坏事做多了小心遭报应。”
“哼,办砸了大朝会,看父皇骂不骂你!”福王不甘示弱地回击。
“如果你现在求本王,本王倒是可以帮你救场。”辰王计谋得逞,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着他自己的都不相信的话。
“哦?怎么求?”楚河面露好奇,来了几分兴趣。
辰王自觉都已经拿捏到太子,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自然是去给李大人还有康大人的尸体道歉,承认你冤枉了他们。”
福王永远都记得那日他被打断腿按在一个太监棺材面前的场景,恶狠狠地看着太子,“对!必须跪下道歉!”
楚河从来都不相信有事情可以打到他,如果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他永远都有办法。
他冷笑着看向辰王兄弟,冷冷开口:“如果本宫说不呢?”
辰王笃定太子没有办法,露出得逞笑容,“那你就等着受罚吧!”
说完,便与身边人聊天,就好像刚刚威胁太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殿下,陛下说,如果您在让乐师冷场下去,就要受罚了。”
福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楚河身边,小声开口。
楚河目光下意识看向夏帝,发现后者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余光里的辰王正得意地看着他,就是在等他丢人!
夏帝也看出来太子办砸了宴会,沉声开口“太子……”话说一半,就见太子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好像要自己上场。
“哗!”
全场哗然,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笑容。
“哈哈!太子要亲自上台给我们表演吗?”
“这是吾等荣幸啊!”
“那我等得好好观摩一番了,日后出去好能给别人讲上一讲!”
“……”
上午刚刚被吓破胆子的一群人,此时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能羞辱太子,立即落井下石,个个不落下。
这时候说话的人太多,个个都没有顾及,夏帝听的清清楚楚。
太子丢人已经丢大发了!他已经处于爆发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开口处罚太子。
辰王见火候已经够了,群臣逼宫都没能让父皇放弃太子,小小的宴会更是不可能。
他立刻站起身来,恭敬说道:“父皇,儿臣担心太子殿下会将宴会搞砸,特意请了大夏第一花魁前来补救,还请父皇允许她上场。”
只要不让太子上台丢人就行!
夏帝内心轻轻舒口气,沉声开口:“好。”
辰王一计得逞,紧接着补充道:“父皇,那位大家来得急,没带乐师,可以请太子的乐师为其伴奏吗?”
“准了。”夏帝沉声开口。
乐师们没想到事情竟然变化的如此之快,她们焦急地眼神望向太子,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明摆着是有备而来啊!
楚河当即理解辰王意思,冲着乐师们缓缓点头,示意他们听话就行,他自己则是选择重新坐回椅子上。
辰王此番不计前嫌为太子解围的做法瞬间引来百官好评,当即就有人赞许着点头:
“果然是辰王殿下大度,臣佩服!”
“嗯!辰王殿下才思品德皆为上乘,实乃难得一遇之人啊!”
“赞同,臣可不是会随便夸人的人,可辰王殿下如此胸怀,老臣确实也佩服!”
“……”
句句不离贤明,句句说的都是辰王贤明。
楚河内心嗤笑,无所谓地撇撇嘴。
辰王除了羡慕嫉妒也没办法了,谁让夏老头就喜欢他呢?
夏帝倒是觉得这群人说的没错,他的儿子自然个个都有优点,脸上的阴沉都缓和不少,只不过看向太子的时候,多了分警告之意。
就差当众责罚太子了。
辰王请来的花魁上场,一袭红裙,头顶金钗都没让她染上半分俗气,倒是多了几分明艳。
一颦一笑间,看呆了在场所有男人,魂魄好像都被她给勾走了去。
乐师刚刚已经被人提点过要弹什么曲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