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子听后恍然大悟,止不住地夸赞:“殿下简直就是聪明绝顶!这样一来,您就又多了个挡箭牌,还多了个盟友!董将军为了巴结您已经得罪其他人了,断然硬着头皮也要帮助您运营酒坊!”
“嗯,总结的很对!”
楚河满意地点点头,迈着轻松地步伐回了东宫。
这场与董师屠的心理对决,虽然浪费不少时间,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最后占上风的,永远都是他楚河!
“明日 你去董将军府上要一万两银子,说本宫要开酒坊,然后邀请他来后天来酒楼品尝美酒。”
小程子一愣,心想,殿下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真不怕董将军拒绝。
不过殿下的决定总归是对的,他反应过来,连忙回道:“是,殿下。”
回了东宫楚河直奔书房,找来草纸写上:“太子酒,永流传。”
随后递给小程子:“找人一字不落地把纸上面的字抄下来,越多越好,纸条要在一个巴掌大小,明日本宫要在京城的任何角落都能看到这个纸条。”
小程子咂咂嘴,听的云里雾里,他担心把事情给办砸,赶紧问道:“殿下,奴婢怎么能让京城的各个角落都看到这个纸条啊?”
这么简单的营销手段都不懂,楚河心里吐槽两句后,没好气道:“直接往街上撒,哪人多就往哪里撒,住宅那边就往门缝里塞。”
“可这纸条也没写地址,就算有人看见了上哪里买酒啊?”
小程子倒是知道殿下在后院酿酒,可纸上就这么一句话,谁知道哪里有酒喝?要是百姓去了别人家,岂不是把钱都让给别人挣去了吗?所以才又问了一句。
楚河只觉得一阵头大,要是他手里能有一个能专门做销售的人就好了,小程子是他的贴身太监,学会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
他直接轻轻踢了小程子一脚,“原因自己悟去,赶紧滚蛋。”
小程子见太子殿下不耐烦了,连忙小跑着离开。
楚河本来能无声的把酒给推到酒楼里面卖,可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挡箭牌,当然得好好利用。
只要酒的消息散出去,他就不信福王不会来捣乱!
要钱开酒坊不是目的,目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酒楼里面有好酒,还有一位将军坐镇才是真的!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没错,等监国的时候,文有苏柏成,武有董师屠,只要有这两个人能用,加上他监国身份,到时候就算辰王三个人联手,也只能憋着。
楚河躺在床上,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想着想着就沉沉睡去。
“殿下,快起来早朝了!”
又是每天被喊醒的日子,楚河当即心里发誓,日后登基绝对不这么勤快的上朝!
“殿下!快些吧!一会儿耽误了早朝,您又该挨说了。”
小程子动作飞快,小小年纪就跟个老妈子一样在太子后面默叨着。
以前太子因为上朝晚可没少挨揍,现在好不容易在陛下面前挽回点儿形象,可不能再成为笑柄了。
楚河一个劲地点头,迷迷瞪瞪地就出了寝宫。
朝堂上,百官照例将重要的事情提出来,吵吵一顿再等夏帝拍板做决定。
楚河困的直打哈欠,差点儿就能站着睡着。
辰王向身后其他人使了个眼神,原本萎靡的群臣瞬间精神一阵。
下一秒,大殿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左都督沈云骁求见!”
苏柏成心中一凛,沈都督应当在当地驻守,负责城防,根本就不应当出现在朝堂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的沈小将就是因为太子殿下进了大牢,难道对方是来找事的?
苏柏成正想着的时候,沈云骁一身盔甲迈着虎步走向大殿,其周身气势散发,带着一身杀气,就是来找事的!
“末将沈云骁,参见陛下!”沈云骁单膝跪地,气如洪钟。
“起来吧,非召入宫,想来沈都督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奏吧。”夏帝面无表情,话语生冷,已经透露出明显不悦。
文官就算了,武将如果没有诏令就入宫,万一是想起兵造反呢?很难不让人多想。
“启禀陛下,末将独子被太子打断一条腿无处伸冤,末将不得不亲自来上奏!”沈云骁跪在地上,满脸怨气。
上次他把人给接出来之后,还特意警告过儿子不要再去招惹太子,谁知昨日突然收到独子被辱的消息,这才连夜赶来,连家都没回就来了朝堂。
至于消息内容不可能有假,
在京城,除了太子之外,谁敢动他儿子一根毫毛?
他们家都是武将,如果腿影响正常走路和练功,他们家还不得被其他人当作笑柄吗?太子这是在欺负他沈家!
夏帝内心有些不耐烦。
此等小事与国无关都要闹到朝堂上,沈家右相是个好样的,怎么偏偏子孙都是些不明事理的人?
太子最近连连立功,忙的上朝都快睡着了,哪里有时间去招惹沈家孙子?
他眼神暗了暗,看向太子:“说吧,怎么回事?”
辰王微微低头,连忙隐下嘴角笑意,他太了解废物太子对外人的那种嚣张跋扈,昨天他给太子下的套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太子不管是得罪兵马司还是欺负沈景升,都会得罪人。
而且,不管是董将军还是沈都尉,都不是现在的太子能惹得起的!
就算是父皇面对这两个人,都得礼让三分,太子算个屁?
楚河早就看明白了,原来他昨天忘了的是沈景升的事。
他就说那小子腿都折了怎么没过来找麻烦,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他撇撇嘴,直接从人群中站出来行礼,“父皇,沈景升确实昨日在温柔乡门口闹事,被儿臣揍了一顿表示警告,但腿可不是儿臣打的。”
“太子殿下,你不觉得你这话有问题吗?”辰王冷笑一声,从队伍中站出来,面露嘲讽:“沈景升白天在你那被打了一顿,然后腿就折了,不论是谁来看,都是你干的好事吧!”
说着,他转过身来,面对太子,高声质问:“难道说,沈景升还要带着被你打的伤痕,又出去惹事了?”
“启禀陛下,臣在大殿外恭候的时候,家里已经来消息,吾儿已成终生残废。”沈都尉语气沉闷,说到最后仿佛失去浑身力气,整个人颓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