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哇!”的一声就哭出来,抱着辰王胳膊就不撒手,鼻涕眼泪抹了一袖子,才勉强将事情经过给说出来,想让大哥出个更好的法子收拾太子。
辰王一边嫌弃又一边心疼弟弟吃苦,脸上阴云密布,思索一番之后,厉声开口:“别怕,到时候大哥把父皇给你找来当评委,再去求以前的老御厨出山,定然能让你稳赢。”
说到一半,又想到酒水,继续道:“太子那边一定会想办法买酒水,你派人盯着点儿东宫动向,卖给他们一些好坏两掺的酒水,记住一定要高价卖!”
福王眼前一亮,忍不住开口:“百姓要是喝到劣质酒水,一定会骂死那个废物!”
辰王点点头,还没等附和,福王就忍不住跑回府上连连安排下去。
楚河还在路上走着,突然闻到一股腥味,想着好久都没吃到海鲜,顺着味道也跟着挤 进去。
“螃蟹,新鲜的螃蟹!各种海产鱼虾最后一季喽!再不买就没机会啦!”
吆喝声越来越近,楚河几步就走到小摊面前,一眼扫过去,果然海产丰富,只不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海鲜!当即大手一挥,把小摊上所有东西都包圆。
“兄弟,你看我这胳膊伤口还没好,连一个筐都拿不了,你能送货不?”交完银子,楚河这才想起来他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拿。
“能,能,能,小的收拾一下,就跟您送到家!”小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把东西包圆的人,哪里肯放过?连忙应下。
楚河点点头,站到一旁等待。
小贩笑的根本就合不拢嘴,手脚十分麻利,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所有东西收拾好,推车上也摆好东西出发。
“客官,小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种大方的人呢!像您这种识货的人可不常见了。”
路上可能过于无聊,小贩忍不住开始攀谈起来。
“有什么好意外的,这些东西本来就好吃,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很快就卖完。”楚河侧过头,笑着开口。
谁知那小贩竟然摆摆手,叹口气:“客官,一看您就不常出门,这些水产在沿海国家常见,但是在咱们大夏吃的人却非常少,尤其是螃蟹,对于他们来讲,就跟见到怪物一样。”
说着,他语气一顿:“不瞒您说,这也是小人最后一年卖海鲜了,勉强保本,日后再不倒腾这玩意儿了,不赚钱。”
楚河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从他来了之后就从来都没吃过海鲜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当下开口:“日后你有多少海鲜都给我送到太子酒楼,有多少我要多少!”
小贩砸吧砸吧嘴,刚想反驳,猛然反应过来,瞳孔一抖,开口:“太子酒楼,莫不是……”
“本宫是当朝太子,在城中开了个太子酒楼,有事你去酒楼传消息就行。”楚河点点头直接承认身份,反正一会儿也得到皇宫,瞒着也没必要。
更何况,海鲜这么好吃的东西,比肉还便宜,酒楼要是不卖,那才是真的暴殄天物。
“小人……小人不知您是太子殿下……”小贩就是个求生的普通人,游走在几国之间挣扎生存,哪里见过这么大人物?慌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别那么多礼。”楚河摆摆手,免了小贩跪拜之礼。
小贩受到惊吓,剩下的路一句话都不敢说,每一步走的都无比煎熬,也不知道秋天哪里这么热,弄的他大汗淋漓,后背湿了一片。
好不容易煎熬到皇宫门口,见太子和皇宫守卫打了个招呼,竟然带他进了东宫!
楚河发现身边人的紧张,也没继续说话给对方施压。
到了东宫门口,立刻有人迎上来,将一箩筐一箩筐的海产品卸下,往里面搬运。
“等一下!”
太子突然出声,小贩吓的浑身一抖,直接跪在地上,还以为太子殿下不想给银子,或者他之前那句话惹恼了人家,连忙开口:“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楚河注意力全都放在一筐丑陋的甲壳类海鲜上,上前两步,随手抓起来一个,心里一阵激动。
生蚝!
有了这玩意儿完全可以做蚝油,他还跟味精较什么劲啊?
“殿下饶命啊!您刚包圆了草民摊子,草民不知道是您,所以把这不入流的东西给您带来了,殿下饶命!”小贩哪里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太子殿下拿起来海蛎子,慌的浑身无力脑袋里除了求饶根本想不出来其他话。
楚河这才发现小贩已经被吓的不成样子,赶紧放下生蚝,转头亲自匠人给扶起来,“本宫不是治罪,是要赏赐你!”
“赏赐?”小贩满脸不可置信,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害怕,所以出现幻听,根本就不敢站起来。
“是的。”楚河说着,硬生生把人给拽起来,“本宫想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随时都有,你能弄到多少,本宫全都要!”
小贩这下明白了,他就是幻听了,要不然就是太子殿下脑袋让驴给踢了,连忙摆手:“殿下!这海蛎子只有贱民才吃,您就别逗草民了!要不然您还是直接杀了草民吧!”
楚河脸色一黑,他好心好意,反而还解释不清楚了,冷喝一声:“本宫命令你去收这个东西!你敢不听令?”
“不敢!”小贩下意识回应,反应过来的时候,浑身一激灵,直到拿着银子离开的时候,还满脸不可置信。
管家闻讯而来,听说殿下拿了三百两银子去收百姓都不愿意吃的海蛎子,愁的差点儿没哭出来,“殿下!装修的钱不够了!东宫吃穿也不够了!这可咋办啊?”
楚河被磨的一阵头大,光顾着蚝油,忘记特么酒楼还得重新装修,又是一笔银子,现在东宫彻底穷的低儿掉,吃饭这顿估计连下顿都没有了。
他赶紧开口:“东宫吃穿用度照旧,银子你不用管,赶紧把这些东西送到厨房,本宫要亲自下厨!”
管家见太子殿下面露不耐烦,不敢再言语,连忙跟着人将东西一一抬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