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子接过纸,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太子殿下竟然还会写话本,还会编曲子!
日后谁要再说他家殿下是个草包,小程子第一个不同意!
“父王?”
楚馨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程子连忙去开门。
“这么晚了馨儿还过来,是想父王了吗?”楚河笑眯眯地开口。
楚馨儿满脸担忧,扭着两只手半天都不说话,小程子见状,赶紧把门关上,留空间给太子殿下父女。
楚馨儿小步走到父王跟前,小心翼翼道:“父王,母妃好几天晚上都在偷偷哭,您不是承诺孩儿日后不再打母妃了吗?”
楚河一怔,连忙将女儿抱在怀中,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轻轻叹口气:“父王都发誓不打你母妃了,怎么会食言呢?不过是与你母妃间有些误会罢了。”
楚馨儿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非打即骂,父王与母妃从来都不说话的日子。
她不想让两个人之间有隔阂,最近家里的气氛都像以前一样压抑了!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父王您误会母妃什么了啊?”
楚河一下子就想到沈景升那个小兔崽子,刚回来就特么跟福王掺和到一起给老子使绊子,还特么勾搭老子的女人!
叶语林明明就跟那沈景升偷偷出去过,还不承认!
楚河怒火瞬间燃起来,盯着女儿的眼睛,郑重发问:“如果本宫与你母妃分开了,你跟谁?”
楚馨儿大脑瞬间空白!
“哇!”的一声就哭了,边哭还边喊着:“父王不要馨儿了,不要母妃了,父王,呜呜……”
楚河没想到一个问题竟然会带来这么大后果,赶紧给孩子擦眼泪,又轻声细语地哄着。
可楚馨儿却一点儿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父王和母妃要分开了。
“父王错了,父王没说不要你们,父王就是开玩笑呢。”
楚河没办法了,只能投降。
楚馨儿的哭声这才减少,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
“嗯,都是真的,馨儿快别哭了。”
楚河看着女儿满眼嗪着的那些泪水,心头要疼碎了,赶紧安慰。
“那父王不许骗馨儿。”
“嗯,父王何时骗过你。”
楚河举手发誓,这才让楚馨儿眼泪憋回去,好不容易才把孩子给送走。
其实他心里确实不太相信叶语林会背叛他,真的去跟那个沈景升去私通。
主要叶语林的性格在那摆着呢,实际上就是男人的自尊心让楚河非常不爽。
尤其是叶语林还不多解释。
楚河越想越生气。
他拿叶语林没办法,那就去收拾那个敢惦记他媳妇的人去!
沈景升不是与福王走的近吗?还敢处处对他使绊子,楚河不收拾他还能留着他?!
心中计划已经有了大概,楚河冲着门口喊道:“小程子,去找牧梁,让他去调查最近福王与沈景升的动向!”
“是,殿下。”小程子应声离开。
等人都走了,楚河自己一个人有些发闷。
他一想到太子妃和那个刚回来的沈小将军,心里就一抽抽的疼。
心情烦闷,待在书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出门去走走散心。
不知不觉间,楚河一抬头,发现竟然来到了唐韵的寝宫,正好里面还灯火通明,下意识推门而入。
“殿下!”
唐韵对于太子的到来十分惊讶,惊叫一声,引来父亲唐川的注意。
“噗通。”
唐川直接跪在地上,那声音看的楚河都觉得膝盖疼。
“多谢太子殿下!如果不是您,臣还是个罪民啊!”
唐川说着,老眼一红,不知不觉竟然泪流满面,忍不住感叹:“真是老天有眼!天佑唐家啊!要不是韵儿阴差阳错嫁给太子殿下您,臣唐川可能都活不到今日,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怪唐川说的语无伦次,唐韵特别理解父亲此时的心情。
毕竟唐家一直都是商人,就算家里有人能考取功名 ,可没有功勋根本就不可能有资格当实职的大官。
尤其现在唐川从罪人一跃成为负责全国盐道的盐运使,这就是一步登天!
别人八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啊!
楚河觉得这些事情都是他应该做的,倒是没想到会让唐家父女两个如此激动。
他赶紧上前给人扶起来:“你我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唐川连连点头,站起身突然想到太子黑夜来访,特意来找自家女儿,应当是要宠幸,唐家的一切都拜太子殿下所赐,他可不能耽误殿下的好事!
平复好激动地心情,唐川开口:“日后不论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臣唐川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脸上浮现暧昧笑容:“臣就先告退,不打扰太子殿下雅兴了。”
说完,不顾自家女儿羞红的脸蛋,转身就走。
给楚河弄的还挺尴尬,他就是路过才来看一眼。
虽然他与唐韵发生过些事情,但那是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
宫里一共就三个女人,一个太子妃对他依旧戒备,一个苏芊媚是个小奸细,楚河也只能来这啊!
唐川那话说的,好像他就不是个正人君子一样。
想到这,楚河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本宫说路过你信吗?”
唐韵脸红的都要滴出水来,自从父亲走后,她就一直低着脑袋看自己脚尖。
唐家终于在她的努力下存活下来,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跟着放到心底里,唐韵心里的负担也烟消云散,竟然发现,自己好像对刚刚父亲的话并不反感。
她本来就是敢说敢做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自己跑到宫里来,发现自己心意后,唐韵毫不犹豫地提起双手,解下腰间束带。
楚河浑身一怔,脑海一下就浮现出那晚的朦胧场景。
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女人的主动,更何况唐韵还完完全全是自己的女人,他只觉得浑身有些微微发热,似蠢蠢欲动之象。
唐韵见太子并没有任何动作,偷偷抬起头,发现殿下就跟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她,那模样好像青色的小伙还略带拘谨,完全不似那日抢她般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