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连忙抬头,忧心忡忡地继续道:“儿臣之所以会承认这件事情,完全是觉得,太子殿下发明的东西能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偷走,没准他的战车也早就已经泄露出去了!”
说着,他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急促道:“既然儿臣能知道,其他国家说不定也能知道,所以,在没有调查清楚太子的军械机密有没有泄露之前,儿臣觉得,不应当让太子殿下监国。”说到这,辰王深吸一口气:“因为太子属于泄露大夏机密!”
说完,辰王便低下头闭口不言,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暗暗发狠,他宁可夏国在五国军械大比上输掉,也绝对不会让太子监国!
夏帝的眉头越皱越紧,听到最后,脸上都能阴沉出水来,这毕竟是关于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情,绝对不能马虎!沉声开口:“辰王说的不无道理,那就简单赏赐一下吧。”
说着,夏帝语重心长道:“太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此重要的国家机密,怎么能泄露出去?”
楚河看着辰王背影,心中对于苏芊媚那个妖妃的越来越怀疑了。
殿试上被泄露出去的诗词,到现在被泄露的图纸,每次都是苏芊媚过来之后,第二天才会出这种事情。
那个女人看来他要多加防备一手了。
楚河并没有出言辩解,而是微微低头,恭敬开口:“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是这些武器是儿臣与唐侧妃一起研究出来的,儿臣只想让父皇放了唐侧妃在大牢里面的爹。”
夏帝心里面十分不爽。
明明大好事一件,却变成了与他国奸细有关的事情,而太子,他是十分相信的,可问题到底出现在谁的身上,还是需要好好查查才行。
对于太子的请求,夏帝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挥挥手:“既然唐侧妃也有参与,那也是有功劳,那就放了吧。”
辰王心中猛然一惊,更加笃定,太子的突然变化就是与那个唐侧妃有关系!而且,唐家关在牢里的那个人,不就是之前与他作对的江南唐家吗?
辰王赶紧站出来,“父皇,您有所不知,那个唐侧妃的父亲名为唐川,是因为贩卖私盐才被抓进大牢,秋后就要问斩了。”
夏帝轻轻看了一眼辰王,眼神中全都是探究之色。
辰王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全身被看透了一般,心里暗骂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稳住说出这番话,现在定然要引起父皇猜忌了!
夏帝眼神微眯,从辰王口中说出唐侧妃父亲名字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疑惑,辰王身为皇子,怎么会认识贩卖私盐的人?
看来这个儿子的手,伸的实在太长了。
夏帝将一切猜忌隐在心中,开口训斥:“太子的家室与你何干?辰王你有时间的话,管好自己的事情,好好研究如何管理灾民,如何制造武器,而不是每天把心思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是!”辰王吓得赶紧跪下认错。
夏帝的目光又横扫其他王爷:“你们几个也是一样,如果让朕再发现你们兄弟几个私下不和的情况,就都受罚!”
福王从小最害怕的就是夏帝,赶紧点头,小声嘟囔:“是,父皇。”
心里想着,回去之后赶紧给那些灾民们弄些好吃的,给人养好了等天灾过去,赶紧送走算了,省着总被说。
贤王就好像一切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样,乖乖地点点头:“是,父皇。”
夏帝看着贤王的眼神柔和许多,冲着辰王冷哼一声,带着群臣甩手离开。
楚河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至于监国之事,他也没有妄想,不到皇帝出行前的最后一刻,估计都定不下来。
他转身带着太子妃母女两个也往东宫面走。
辰王依旧跪在地上,膝盖上的疼痛远远没有被太子踩在脚下羞辱刺激人心,他死死地盯着楚河的背影许久,才站起身来,招手喊两个侍卫过来,“把太子的战车拆开,手弩也研究好,本王要详细的图纸!”
吩咐完一切,辰王眼中露出疯狂之色,阴沉道:“就算你太子是天纵之才,可偏偏对上本王,就算你是那腾飞的龙,本王也会给你抽筋扒皮!”
说完,起身回了王府,他要找沙岛国离开的那位皇子好好聊聊,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必,那位皇子应该也对楚河恨之入骨吧……
楚河只感觉背后一股阴冷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这个人不用猜就知道定然是辰王。
也就这种唯利是图又手段残忍的人,才会有那么阴冷的目光。
不过楚河对此毫不在意,早晚都是手下败将,谁会去记住一个死人的模样 ?
他牵着楚馨儿的手,刚走出军器监,就发现夏帝带着朝臣们在门口,不知说些什么。
不过,在楚河看来,好像夏帝就是为了在等他。
“儿臣参见父皇。”
楚河上前,恭敬行了个礼。
夏帝回头,看了一眼太子,他现在一看见这个儿子就非常满意,笑着开口:“沈小将今日回京,太子你正午领着其余王爷大臣去迎接。”
楚河一怔,得多厉害的将军才值得他这个太子去迎接?
但毕竟是皇帝老头的命令,他还是乖乖点头:“是,父皇。”
夏帝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声散朝,转身离开。
苏柏成见夏帝已经散朝,特意落后几步,待其余大臣远远离开,赶紧凑到楚河身边小声说道:“太子殿下,您可知那位沈小将的来头?”
楚河摇摇头:“不知。”
“那位是丞相之一右相沈卓文的亲孙子沈景升,陛下将此事交给您做,定然是想让您拉拢这位小将军!”
苏柏成越说越觉得此事靠谱,激动到眼中闪着的全是光芒。
毕竟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势力可谓是零。
要是能拉拢到那位小将军,就相当于得到沈丞相支持,那到时候,朝中的大臣们就得好好思考一下站队问题了。
楚河确实想在朝中拉拢点儿人,毕竟不论什么时候,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没有团体的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