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时空,孙仁师如今还年轻,名气更小。
相反,孙仁师却久仰七郎大名,对七郎很尊敬。
客气地见礼之后,孙仁师禀报:“我已遵魏都护之令发了檄文,问责百济劫掳我朝使团之罪,要求百济王扶余义慈负荆请罪,并赔偿大唐损失!”
七郎重重点头:“赔偿!必须赔偿!一要赔偿我大军出动的损失;二要赔偿使团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给少了还不行!我们亲自去取!”
营养费?精神损失费?
孙仁师从字面上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不禁好笑……这说法倒是贴切。
想来使臣受此惊吓,肯定瘦了,要补偿也是应该的。
“那百济是如何回应?”七郎笑问。
孙仁师皱了皱眉:“他们坚壁清野、紧闭城门,没有回应。看样子,是打算借天时、地利和倭国援兵抵抗到底。”
这一回若是让百济赢了,三韩半岛局势又将大变。
“百济不配合,想用严冬拖垮我们?”七郎冷哼,“今时不同往日,有平壤和辽东的粮草补给,可不像征高句丽时那么艰难。”
百济决议翻脸,无法和谈,正中七郎下怀。
他还怕没借口攻打百济都城任存城!
孙仁师跟七郎商量作战计划,一致同意在熊津江口守株待兔……等百济水军回撤,他们就跟安东水师水陆并进,夹击百济、倭国水军。
“此战,只许胜利,不许失败。”七郎目光冷凝。
出征百济,若是胜了,自然一切好说。
若是败退,丢了大唐好不容易在三韩半岛经营的势力,他们罪责重大。
魏哲作为安东都护,更是首要责任人。
因此他只能谨慎行事,暂且将此战定义为“边境摩擦”,将孙仁师派了出来,自己仍留在平壤。
孙仁师摩拳擦掌,信心十足:“赵太守放心,我研究百济和倭国战力好几年,这一回是有备而来。”
“哦?愿闻其详。”七郎拱了拱手。
……果然这世上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历史上能捶爆倭国水军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这盛世大唐,真是人才济济。
孙仁师讲解了百济跟倭国如今的情况。
百济如今的国王是扶余义慈,当初跟高句丽勾结,差点灭了新罗。
但高句丽灭亡之后,三韩变了天,扶余义慈也大受打击,渐渐难以掌控国内五部。
百济五部中实力最强的鬼室福信早就虎视眈眈,想取代扶余义慈,悄悄跟倭国勾结……
倭国人原来态度暧昧,但前些时候却给了明确的态度:我们愿意站在您这边。
“鬼室福信勾结倭国,想驱逐大唐在三韩半岛的势力,从而赢得百济上下的威望,再一举统一三韩半岛。”孙仁师说,“我派人打听清楚,绑架使团,也是鬼室福信干的。”
“扶余义慈原本不想与我朝为敌,鬼室福信把使臣绑了,扶余义慈感觉没有退路,只能咬牙硬抗。”
“也就是说,百济和倭国的联军中,真正强大的是倭国军队,我们的主要敌人也是他们。呵呵……倭国人不远万里来送死,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