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提出条件后,为表示诚意,
董玉景大手一翻,
掌心出现了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
董玉景将其左右拉开,打开了盒子。
里面装着的便是镇国玉玺永镇山河令。
这个条件,马超是不想答应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先不说伐北周、平阳和南幽皇室没有这种例子,马超也并不想开。
开了这种例子,以后势必会有第二个。
养虎为患的事情,马超也不想干。
马超一脸冷漠道:“给我看看。”
董玉景根本没有反对的立场,
只能听从马超的话,
将永镇山河令遥遥递给马超。
装着永镇山河令的精美盒子缓缓落在马超的手上,他细细端详着这块以天外陨玉制成的玉玺。
其方圆五寸,上刻天墉帝山川、河流,
最上方是一头昂首咆哮的麒麟。
这东西到了马超手中,
就不可能还回去了。
在马超带着神威军前来协助薛仁贵他们之前,李承泽专门交代过,让他务必拿到永镇山河令。
李承泽都专门交代了,马超自然放在心上了,他会这么急着杀进翠微宫夜市因为这个。
马超知道如何辨别永镇山河令。
马超先用长枪托着盒子,将永镇山河令置于阳光下,确实呈现出了不同的光泽。
这是天外陨玉在阳光下会呈现不同光泽的特点,阳光下的陨玉十分夺目。
马超旋即又将真气输入这块玉玺,感受着它的内部。
经过这两层检验,
马超可以断定,这是真货。
因为马超在永镇山河令里面,
感受到了灵的存在。
神兵有灵,而永镇山河令是相当于八转神兵的印玺,经过两千年的供奉早已有灵。
只是永镇山河令有些抗拒马超。
不过马超也不在意,
他要这印玺也没用,拿这印玺砸人吗?
将永镇山河令收回储物戒指中后,
马超一脸平静地解释道:
“可惜你找错人了,攻打天墉的三军统帅是薛将军,我做不了主。”
马超找了个借口推脱。
也算不上借口,马超不可能做这个主。
董玉景摇头失笑道:
“无妨,将军可与薛将军商议,亦或是呈报于大乾陛下,让大乾陛下定夺。”
马超试探道:“若有这印玺帮助,你应该可以拖住我一会儿,为何不试?”
董玉景摇头失笑,解释道:
“将军说笑了,唯一可以催动永镇山河令的人是永安王,还只能勉强催动。”
“在贫道手里,这东西就只是个印玺。”
马超刚想说话的时候,
一道声音适时响起。
“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永安王死了。”
声音自远处传来,回荡在整座翠京城。
骑着白玉驹的薛仁贵落在马超的身边。
“哎。”
听到薛仁贵的话,董玉景叹了口气。
入道境五重天的薛仁贵气势全开,
他光是骑着白玉驹立在原地,
就带给人莫大的压力。
董玉景,还有躲在后宫里的天墉太子,露华公主等人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早在马超进入翠微宫前,因为宁术康的战死,天墉守军士气便大受打击。
在甘宁、封听烈和毕狮驼几大杀神的兵锋下,翠京城多处城墙已经失守。
城门也被毕狮驼攻破,平东军大军开始涌入翠京城,并将王府、皇宫团团包围。
天墉帝和太子等人即便是插翅也难飞。
与此同时,
一阵阵喊杀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杀!!!”
甘宁已经率军杀到金銮殿前,在甘宁的身后是数千披坚执锐的精锐平东军。
甘宁一头雾水地看着骑着战马的两人疑惑道:“薛将军,孟起,为何不杀入大殿,反而在此发呆啊?”
这话,马超可就不爱听了。
“什么话,什么就发呆了,谈条件呢!”
甘宁表示我也不爱听。
“谈个屁的条件呀,如今他们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配谈什么条件?”
薛仁贵连忙拦在两个人中间。
“行了,二位将军就别吵了。”
薛仁贵拉着马超和甘宁讨论了一番后,由薛仁贵站了出来。
薛仁贵朗声道:“你们的条件不行。”
他的声音借由天地之力,可以完整地传到太子和露华公主他们耳朵里。
“愿意赴死的,我给个体面。”
“不愿意死的,废去修为,斩去二肢。”
“但最终是生是死,还是要交由陛下定夺,就这两个选择,没得商量。”
经由刚才三人商议,马超可以肯定李承泽并没有要放过天墉皇室的意思。
只交代了要拿到永镇山河令。
因此薛仁贵才提出这种苛刻条件。
其实薛仁贵这都算仁慈了。
甘宁的想法是去他的狗屁条件,
动手把他们全杀就行了。
薛仁贵看向马超吩咐道道:“麻烦孟起将军去将后宫中的人带出来。”
“唯!”马超抱拳领命。
金銮殿的大门缓缓打开
天墉太子、露华公主,还有其他几位尚且成年的皇子,天墉帝的妃子们,均被马超从后宫赶到了金銮殿外。
至于其他皇子在封地之时就被处决了。
至于天墉帝,马超送他归西了。
他们纷纷躲在董玉景的身后,
毕竟董玉景是他们最后的安全感了。
包括那位想称帝的露华公主,面对大乾兵锋,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痴心妄想。
“董国师,你做何选择?”
董玉景是天人合一境,
薛仁贵是不可能放任他逃走的,
他才是这些人里最大的隐患。
董玉景回想起过往,天墉帝的很多决策,他劝过,奈何人微言轻。
最终所有过往变成一声叹息。
“希望将军能遵守承诺,如果他们愿意苟活的话。”
董玉景先是对着薛仁贵作了个道揖。
“身为国师,理当殉国!”
旋即,董玉景掌心泛起雷霆,一掌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他会如此决绝,也是知道自己决计无生路。
天人合一境的修为让他成为国师,
也势必在这种时候为他招来祸端。
“国师!”
太子痛哭流涕地看着死不瞑目的国师。
薛仁贵没有去管那些哭得莺莺燕燕的公主和妃子,也没有去管抖如筛糠的太子和皇子。
他只是冷漠道:
“我刚才的话,想必你们也听见了。”
“自行选择吧。”
露华公主匆匆上前几步连忙道:
“我可否用一个秘密来交换?只换我自己就行了,因为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