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丈巨手,遮天蔽日,散发出恐怖的波动,它所过之处,连虚空都极度的扭曲起来,仿佛要碎裂一般。
一股滔天的压迫之力,骤然自巨手涌动开来,将第九座阵台,尽数笼罩在内。
杨尘只感觉,这一瞬间,全身都几欲碎裂,根本无法移动丝毫!
“该死!”他心中咒骂一句,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出现如此变故,谁又能想到,那血灵,会突然被他的血脉所吸引,竟然直接苏醒了过来。
眼看着巨手,马上就要临近,杨尘不由暗叹一声,现在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雯曦藏身的空间宝器当中,突然有一件物品,散发出一股滔天的金芒!
几乎在同时,杨尘只感觉全身骤然一松,那股笼罩自己的压迫之力,竟然直接被弹开了。
紧跟着,一个充满沧桑的声音,缓缓的响彻杨尘脑海。
“尘归尘,土归土……”
那声音仿佛来自于亘古,如同永恒一般,传出的刹那间,袭击到杨尘头顶的巨手,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它开始不停的颤抖,最后化作瓢泼血流,倾洒在整个第九阵台之上。
世界仿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当中,就连时间,都好似停止了流动。
杨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巨手,竟然就这般被破解了?
那声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下意识的,杨尘急忙内视,发觉一件无比熟悉之物,正恢复常色,此物正是九重妖壶!
“这……”
杨尘一呆,根本没有预料到,刚刚阻止巨手的,竟然会是此物。
当初他无法觉醒血脉,便是九重妖壶之内,飞出一滴神秘金血,而逍遥丹皇的残魂,也驻留在九重妖壶之内。
而让杨尘更不敢相信的是,此物的里面,还有着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此人的一句话,竟然就能化解堪比化灵境的一击!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杨尘心念电转,但短时间内,却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似乎只有实力足够强大,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就在杨尘思索之际,其余八位天骄,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杨尘,根本没有预料到,会有这般突发的状况发生。
而王子阳,更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目中甚至有种恐惧之色,涌现出来,他望了望第九阵台的血迹,缓缓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神庭少女许灵,小嘴巨张,她刚刚一瞬间,还以为这次传承不用争夺了,会被杨尘直接拿到,但事情却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血灵竟然要杀杨尘!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他们震惊,外界的八大势力,皆是处于一片震动当中。
“刚刚是怎么回事?”
“此事太过古怪!”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有人全都被彻底震惊了,对于杨尘的身份,开始暗自猜测起来,下意识的,众人认为杨尘,定是有着很深的背景。
神庭深处,神庭之主,突然双目一凝,然后声音再度响彻开来:“出动神庭所有势力,我要找到此子!”
周家十万大山当中,周晟脸上涌现出一抹惊异之色,说道:“务必要找到此子!”
紫阳宗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巅,一白发老者,缓缓的自语道:“老友,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陨落的原因,竟然是被反噬。”
……
第九座阵台之上,杨尘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震惊,思索着要换成什么,才能成功诞生血灵载体。
想了半晌,他不由头疼起来,大帝功法不行,自己的血脉,还会引来异变,短时间内,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
就在这时,他突然眉头一挑,望向自己的空间戒指,那里面,有着一件灵宝,突然颤动了起来,似乎与血魔传承之地的奇异力量,产生了某种共鸣。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那远处的王子阳,嘴角缓缓翘了起来,嘲讽道:“真没有想到啊,触动血魔传承之人,竟然连血灵载体都诞生不了,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得到第九血魔令之人,竟然无法进入传承之地!”
这话一出,除了许灵脸上露出一抹惋惜之色外,毕竟这样一来,她就无法亲手痛扁杨尘了,而其余人都是面带笑容,毕竟少了一位竞争者,他们获得血灵的概率,也将大大提升。
对此,杨尘却不置可否,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说着,他猛然抬头挺胸,全身气势如虹,手掌自下而上,托举而起,动作极为的洒脱,并低声喝道:“血灵载体,给我现!”
他这动作,配合霸道的声音,顿时让王子阳以及其他天骄,都是一惊,脸上都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他们完全想不到,杨尘竟然还能诞生血灵载体。
在所有天骄紧张的注视下,杨尘手中,突然有着一股微弱的光芒一闪而没,跟着就有一个巴掌大小之物,出现在杨尘掌心。
“咿呀咿呀!”
下一秒钟,一个奇异的声音,突然响彻开来,听起来,如同婴儿一般。
众位天骄,看到这一幕,全都一愣,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王子阳更是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诞生何种霸道的血灵载体,竟然弄出一个婴儿来。”
其他天骄,也都笑着摇头,在血魔传承之地,血灵载体会不断地强大起来,但若是起始阶段,十分弱小,根本毫无竞争力可言。
“嗯?”
杨尘也是呆了一下,脸上洒脱的表情,瞬间化作不可置信之色,这血灵载体,别人不知道是何物,但他却心中深知。
这赫然是血饮剑化灵!
正常情况之下,宝器只有到达地级,才能化灵,但是血饮剑在许久之前,便有要晋级地宝的趋势,外加这传承之地的奇异力量干扰,让其提前化灵。
可让杨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即将要踏入地宝行列的血饮剑,所诞生的血灵载体,竟然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