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黄沙,琵琶精现在唯有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尽管现在的她步伐无力,但坚定。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不知又过了几个时辰,时间在缓慢的进行着,琵琶精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就在琵琶精的双眼渐渐发黑的时候,一缕凉爽的风忽然吹过了她的脸颊,让一只处在干燥炎热环境下的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常舒爽的触觉。
“应该就快到了”琵琶精艰难的从带着死皮的口中蹦出这几颗字,只觉得喉咙一阵干哑,火辣辣的疼。
她忽然看到不远处,正好有着一条河流。
顿时她精神大作,双眼放光的朝着前方走去。
一条极其宏伟的河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长万里、宽八百里之大。
“终于到了”琵琶精嘴角掀起一抹无力的微笑,有力无力的吐了一口气。
琵琶精现在的状态无比的邋遢,原本乌黑的长发已经晒得枯黄,本来白净的脸蛋也因为严重脱水,而显得异常的干燥无泽,嘴唇之上,裂开的血口狰狞而又触目惊心。
她四肢无力的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往前走着,此刻琵琶精的模样连一个邋遢的乞丐都不如。
琵琶精拖着无力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条河流。
忽然看见岸上有一通石碑,琵琶精走进一瞧,见上有三个篆字,乃流沙河,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云“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琵琶精皱着眉头呢喃道。
一般认为许多浅而急的河流不能用舟船而只能用皮筏过渡,是因为水嬴弱而不能载舟,因此把这样的河流称之为弱水。
走进一瞧,琵琶精这才发现这流沙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河,更大程度上应该说就是一个小湖泊更为贴切一些。
当琵琶精的感知弥漫二开的时候,心中更是惊讶,因为这流沙河的水很浅,水的下面是沼泽地,很深,这八百里流沙界,贯穿着许多可怕的沼泽地,沼泽地的芦花都沉底了。
琵琶精此刻饥渴交加,早就严重脱水了,她快速的走进河水边,蹲下便将一把水打在了脸上。
长时间被爆嗮的皮肤,在此刻碰到水,却是异常的火辣辣的疼,尽管这河水再浑浊,琵琶精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用手舀了一瓢水来喝。
简单的洗漱一番,尽管看起来没有之前的模样那般辛酸,但还是和乞丐无异。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这件黑色的豹皮衣,此刻已经破烂不堪,琵琶精当即就决定先到城里给自己添置一件衣裳。
好在离这流沙河不远处,正好有一座城池。
那高耸的城墙至少有二十余丈,整个城门都显得无比的巨大厚重,城门两边站立着两排身披重甲的城卫兵,他们的目光敏锐而又冷厉。
那几个城卫兵看到面带面纱如一个乞丐的琵琶精后,一双双冷厉的双目顿时皱了起来,但却没有阻拦琵琶精进入城池。
琵琶精此刻只想赶紧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她快速的走进一家裁缝店,抬脚便是像里边走去。
“哎哎哎哪里来的小乞丐,快给我出去,这地是你能来的吗?”
琵琶精的脚还未踏进裁缝店中,便是被推赶了出来。
琵琶精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阴狠,她真的想一钩子将眼前的这个裁缝店伙计给钩死!
但她此刻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而且这城池里的人这么多,她也不想节外生枝,若是把这里的动静搞大惊动到了正在寻她的金刚,那自己这一路这么艰辛的走过那片沙漠,岂不是得不偿失?
“哼,等老娘休整好,看我不回来拔烂你这张狗牙”琵琶精怒瞪了一眼,眼前的这个裁缝店伙计,在心中暗骂道。
无奈之下,琵琶精正在缓缓的从胸前摸索着些什么,被琵琶精的眼神有些吓到的裁缝店伙计连连后退。
很快,琵琶精从胸前掏出了一袋银两,冷冷的抛给了那名店小二,根本懒得开口,直径的走了进去。
店小二愣住了,打开手中的钱袋,看到那白花花的银两,顿时是又惊又喜。
“把你们店内最好的衣裳,都给老娘拿出来。”
“得勒,姑奶奶,马上就来,您坐在这儿稍等一会儿”裁缝店的那伙计立马变得眉开眼笑道。
“呵果然这群人类就是狗仗人势。”
不一会儿,让人眼花缭乱的衣裳就出现在了琵琶精的面前。
“这,还有这,全部给老娘包起来!”琵琶精指着眼前的这两件衣裳就要这裁缝店伙计给他打包起来。
“好勒”裁缝店伙计一一的将琵琶精点名要的衣裳全部拿了下来。
“这件,这件,这件也要”琵琶精依旧还在点名着要哪件衣裳。
“愣着做什么啊,还不快帮老娘打包起来”见裁缝店伙计没有动作,琵琶精转过身呵斥道。
“这位客官,这些衣裳,恐怕还得”裁缝店伙计不断的摩擦着大拇指和食指,看着琵琶精道。
琵琶精当然知道,这裁缝店伙计的意思,随即一阵失神,难道是自己头脑不清楚了?自己这个钱袋里的钱财是不够吗?
于是她忍着将这个裁缝店伙计打死的冲动,不耐道:“这是老娘身上全部的财产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而听到此话的裁缝店伙计脸上的笑容也是顿时戛然而止,转而是一副尖酸的模样又将那钱袋扔给了琵琶精。
“你这穷酸乞丐,这点铜钱,还敢到小爷这里装大手笔,赶紧滚滚滚,再不滚,可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这不是银两吗?”琵琶精强忍着怒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