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君上前解释道:“那道士五雷法是个真的,他发了文书,烧了文檄,惊动玉帝,玉帝掷下旨意,径至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府下,我等人奉旨前来,助雷电下雨。”
正解释间,四海龙王已经来下雨了。
孙言统统制止,要求他们稍等片刻,等道士下了场,唐僧坐上坛位,再行降雨的程序,各位雨神只好同意,毕竟以这猴子的能力,他们这种小神仙是拿孙言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与其是被这猴子一棍子砸死,那倒不如弄个过错,回去顶多也就是被玉帝陛下打入天牢几百年罢了。
彼时,那虎力大仙又执令牌,烧了符檄,扑的又打了一下,那本该是云雾遮满的天空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太阳星耀耀,一天万里更无云,这倒是让他愣了半响,沉疑道:“这是怎回事?为何是就不灵了。”虎力大仙暗自嘀咕。
见此状,台下八戒也是明白,看来是那猴子暗中出手了,见那虎力如此茫然,他便是忍不住笑道:“这先儿只好哄这皇帝,搪塞黎民,全没些真实本事!令牌响了两下,如何又不见云生?”
虎力大仙心中焦躁,竟将头发散落,重新执剑,念着咒,烧了符,再一令牌打将下去。
但果然雷也不鸣,电也不灼。
虎力大仙愈加着忙,又添香、烧符、念咒、打下令牌,但这天还是毫无动静。
见虎力大仙四声令牌已毕,现在轮到孙言了。
“你列位要助我行雨,我将棍子为号号令,我这棍子往上一指,就要刮风,棍子第二指,就要布云,棍子第三指,就要雷鸣电灼,棍子第四指,就要下雨,棍子第五指,就要大日晴天。”
“是是是,大圣吩咐,谁敢不从,只要大圣你一个号令,我等人放依力而行。”风师赶紧捣头如蒜的答应到,生怕这要猴的棍子下一秒就会落到自己的身上来。
吩咐已毕,遂按下云头,把毫毛一抖,收上身来。
“大国师,你这四声令下,为何不见雨啊?”见虎力大仙四声落下,却未见一丝雨水,只听得那国王问道。
“回陛下的话,那四位神仙不在家。”
“陛下,这四位神仙都在家,是他法术不灵,请他不来,待我请来你看看。”元神回归的孙言高叫道。
虎力大仙虽是不服,但却无奈,不敢就占,只得下了台让孙言。
国王道:“唐朝和尚,速登台作法,寡人还在此候雨。”
孙言得旨,急抽身到坛所,扯着唐僧道:“师父请上台。”
“悟空,为师不会求雨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八戒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师傅,这猴子是要加害于你啊,要是求雨不来,这几个道士还不得拿上柴火,将你我烧尽。”
见这唐僧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孙言一路扯着唐僧到那台下:“悟空,为师真的不想死啊。”没想到这唐三藏竟然如此怕死,孙言道:“师傅莫怕,你只管念经,求雨的事,有俺老孙呢,走。”不管唐僧的不情愿,硬将他拖到了台上。
唐僧到上面端然坐下,开始定性归神,默念那《南阿弥陀佛》。
正坐处,一名官员凑到国王耳边嘀咕些什么,国王脸色微怒,随即抬手示意。
“小和尚,你既不做法,也不烧符,如何求雨?”得到示意的官员向台上的孙言问道。
孙言高声答道:“你等瞧好了,我们是静功祈祷,只管看这雨如何来的就是。”
待唐三藏经文念尽,见还是未有一丝绸雨,唐僧明显慌住了:“悟空,为何还不见雨。”
“师傅莫慌,这雨啊,马上就来了,你只管继续念你的经文。”话音刚落。
孙言将手伸到耳朵内取出铁棒,那如意金箍棒就在他的手指逐渐变大,长到丈二长短,碗来粗细。
孙言将棍望空一指,那风婆婆见了,急忙扯开皮袋,巽二郎急忙配合解放口绳。
瞬间满城只听得呼呼风响,房屋上的瓦片也被吹到地面发出一声声巨响,满地的灰尘迎面而起,众人赶紧捂住口鼻躲藏起来。
看起来,这突然的巨风,确实非比寻常。
这阵狂风果是凶,六街三市皆没人踪,万户千门皆紧闭!
“老道长,你可看好了,我这第二棍。”孙言又显神通,把金箍棒钻一钻,望空又一指。
布雾郎君施法力,浓漠漠飞烟盖地。茫茫三市暗,冉冉六街昏。
孙言又把金箍棒钻一钻,望空指向第三棍,顿时那雷声似那地裂山崩之势,唬得那满城人抱头鼠窜。
“贪赃枉法的,忤逆不孝的人多打死几个”孙言对着上方的雷公电母高唤道,那雷越发振响起来。
这第四棍往天上一指,滚滚似盆浇的雨水顿时掉落了下来。
见雨落下,八戒知道自己的小命亦是保住了,笑道:“沙师弟,没想到这猴子还有这本领,这下你我都不用死了。”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下得那车迟城,里里外外,大街小巷皆被覆盖,水漫了街衢。
“快去叫那小师傅将雨停下吧,这要是再下下去,要是淹坏了禾苗,可适得其反。”国王传指道。
五凤楼下听事官策马冒雨来报:“圣僧,这雨可停了。”
孙言闻言,将金箍棒往上又一指,只见霎时间,雷收风息,雨散云收。
王后满心欢喜称赞道:“陛下,果然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啊,快放他们西去吧。”
“大师兄,厉害啊,你是如何做到的。”孙言刚从台下下来,就被沙和尚和猪八戒团团围住,想打听一二。
孙言自知虎力大仙祈雨的法术其实是真的,不是什么妖法,唐僧才没有祈雨的法术,但就这样被孙言以私人关系倒转了输赢。比赛中这叫什么?这不就叫作弊吗!
但孙言可不管这些,他只管目的达到。
按说目的已经达到,准备盖章走人。谁知三位国师不服,觉得是唐僧截胡,抢了自己的功劳。这就成了一笔糊涂账,国王也不好判断。
“谁有本事把负责下雨的神仙喊出来,这场功劳就是谁的,你看如何?”孙言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