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闻言点点头,开口说道,“好,要是这次的秋闱你能够入榜,朕就破格,给你一次机会。”
刘瑞自然是听得出唐冶的弦外之音,这就算是承诺了,这刘洪章的事情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和刘家没有半分的关系了。
刘瑞心里的石头自然也是落下去了。
但是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刘瑞难免有些心有不忍,不由的开口说道。
“奴才知道,父亲的作为已经是罪无可恕了,但是儿子还是必须给自己的亲爹求情,求皇上看在他不过是受人挑拨利用,自己也是身不由己的份上,能够留的爹爹的一个全尸,叫他入土为安吧。”
唐冶听后看着在远处密谋的两个人,笑着说道。
“朕倒是很好奇,要是你这样的话和你的父亲说的话,他会怎么说。”
不过,此时对面的人刘洪章也在说同样的话。
“我儿子年纪还小,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死之间的事情,到底也是有些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权利的配合你,调动青州的军队,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事成之后不许追究我儿的责任。”
吴良友眼睛一动不动的落在远处的唐冶的身上,冷笑着说道,“刘大人,还是先把眼下的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话音落下,两人纷纷看向远处的唐冶。
后者缓步上前,慢悠悠的敲着眼前的棺木,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两个人这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
吴良友咬咬牙,轻笑一声,随后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受什么人的指示,挑了这个日子来我的府上闹事,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这么做已经是违反了大宁朝的律法,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抓起来,听候发落。”
“律法?!”
唐冶忽然沉声高喝一声,倒是把这上前来准备缉拿唐冶的人给瞬间喝在了原地。
“什么律法?!这律法对我也管用?!”
“这是大宁朝的律法,自然是对人人都管用。”
“那么你呢。”唐冶抬起眼看向吴良友和刘洪章,开口说道,“你们做下的那些事情,律法管得了吗?”
吴良友冷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时间和心情在这里陪你说一些弯弯绕的话,你要是有证据现在就拿出来,要是没有证据,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进大牢里等着问斩吧!”
唐冶笑着说道,“吴良友,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是没有了刘洪章就没有了人证,就没有办法当街指认你呢?”
吴良友此时的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眼下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缓缓转过身子,沉声说道。
“或许,你在别的地方还可以靠着一些污言秽语把我收拾了,可是这里可是青州,你要清楚,你脚下站着的土地究竟是姓什么?!”
话音落下,自这周围忽然冒出来一大堆的官兵,人人的手上都拿着长刀,从四面八方有序的出来,将这里团团围住,眼看着这就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是有预谋的。
原本还有些不安心的刘洪章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心里彻底安定了下来。
唐冶凝视着周围,随着身子转动缓缓扫视了一周,随后说道。
“好,原来这青州的军队就是这么用的,像是家丁一样的候在这知州的家里面。”
唐冶笑着连连点头,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事情而流露出慌张的神色来。
倒是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跳,纷纷个人凑在一起紧紧的抱着彼此,生怕这周围的刀尖一个不小心就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我劝你还是好好的跟我走,有什么事情,随后慢慢的说难道不好吗?”吴良友的语气反倒是放软了一些。
唐冶笑着说道,“跟你走?跟你走了之后,还会有我说话的机会么?”
话音落下,唐冶抬头看着吴良友说道,“吴良友,我告诉你,我想要谁死,给你的理由,那是看得起你,也是我心情好。说句实在话,我想要谁死,谁就得死,不要理由也可以。”
吴良友冷笑一声,完全没有把唐冶的话当回事。
周围人却把这唐冶的话听进去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这意思是专门来要吴良友的命了。”
“这青州背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乱成了一团。”
……
唐冶咳嗽一声,这周遭的议论声立刻就小了下来。
吴良友也没有什么耐心继续在这里和唐冶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了,立刻低声呵斥道。
“你们还在那里拿着刀发什么呆,赶紧把人抓起来,先关起来再说。”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冲着上前,就要将这唐冶抓住,只是这人还没有靠近唐冶的身子,忽然周围冒出来十几个老百姓打扮的人来,直接凭空而起,用一种他们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快速的将他们手里的刀给打落,反手将众人控制了起来。
速度之快,人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周围持刀的人就变了一番样子了。
吴良友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王平躬身上前,开口说道,“爷。”
唐冶点点头,看了自己身后一眼,随后上前,刷的一声,拔出了一把长刀来。
周围的人被这把刀的声音吓得瑟缩成一团,纷纷抱着自己的头,闭紧了眼睛,不敢睁眼看。
唐冶一步步靠近吴良友,而吴良友则是步步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你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不可能。”
唐冶冷笑着说道,“看来你这情报工作做的还是不够好啊,再说,你这个脑子也不好好的想想,朕要是真的微服私访,怎么可能不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是你一个小小的青州知州就可以简简单单的把朕控制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话,那京城里那些盘踞了多年的世家大族,还有郭十安当初死的是不是太不明不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