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以后,未来几千年的历史中,也没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病例,一个人的身上不断的往外面化虫,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那个陈默的母亲,想必也是知情的吧。”唐冶追问道。
女人看着手里的茶杯,竹子制作的廉价茶杯在月色之下显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光泽来,看起来贵气之中有一种说不出来得清冷质感。
“这个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呢。”魏柳怀沉吟一声说道,“就先从我和我姐姐的身世开始说起吧。”
唐冶听到姐姐这个词的时候眉头一皱,不过没有打断为魏柳怀的话。
“我和陈家的夫人,是亲姐妹,我们的本家是这洛城魏家,不过我爷爷那个时候把我送到了乡下养着,因为那个时候家里来了一个跛足道人,说是魏家到了我们这一代,就会没有后人,是因为这魏家的风水出了问题,所以我爷爷又是花钱找那个道人给改风水,又是重新迁坟,终于是等着我娘怀上了孩子,可惜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是我,还是一个女孩儿。”
“后来那个破足道人就说,本该是双生子的,可是我是个吃人的妖怪,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把我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弟弟给吃了,所以才会导致剩下的只是一个女孩儿。”
“我爷爷真的就信了这个人的鬼话,就要用我的命来祭奠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的灵魂,以求滋养魏家的阳气,求得后嗣。”
唐冶听着的觉得稀奇,但是又觉得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样的事情即使在几千年之后落后的小山村里也时有发生,更不必说是这个年代了。
这女子是不被看做是家族的后嗣的,只有女没有男,便是断子绝孙。
一般的老人家,估计都会很着急的。
“我娘不忍心看着我就这么活活的被杀了,所以就求了我爹,让我爹悄悄的把我们给放走,可惜路上的时候被人给发现了,就把我娘还有我都给抓了回去。那个破足道人非说我们这么做是触怒了天神了,就是现在那我祭奠也没有什么用了,我爷爷一时之间气愤不已,就让我爹一纸休书,把我和我娘给赶了出来。”
唐冶下意识的看向那屋子里面,只见那天那个在路上拦着他的神婆子,此时正小心翼翼的躲在窗棂之后。
想来这个神婆子,大抵就是当年魏家的儿媳妇儿了。
“我娘刚刚出了月子,又经历了这么一顿折腾,这身子也落下了病根,虽然后来我爹曾经背着我的爷爷悄悄的接济过了我们,可是终究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照顾,在加上那个破足道人在我爷爷和我父亲的耳边胡言乱语,所以就有了后来的这桩事情。”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虽然不相信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我相信这个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因果轮回,我爷爷几乎是着了那个臭道士的道了,不管他说什么我爷爷都深信不疑,到了后面,果然就是出事了。”
唐冶静静的听着,但是心里也大概知道,这陈平大抵是要出现了。
果然就听得这魏柳怀说道,“我姐姐很快就到了及笄的年纪,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当时的陈平。你或许不知道吧,那个时候陈平家里虽然有些小钱,可是他是一个庶子,和我姐姐的家世到底是差了一些的。魏家才是正经的时代经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爷爷并不同意这桩婚事,他还指望着我姐姐能够嫁给官宦人家好给魏家换来更多的利益和依仗呢。可惜啊,这恶人自有恶人磨,陈平比他还算计的很,竟然骗的我姐姐和他早早的行了夫妻之事,害的我姐姐坏了孩子。”
“不过,这陈平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魏家的老头子,一辈子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自来是不可能叫一个毛头小子给胁迫了的,所以就直接把我姐姐的那个孩子活活的打了,我姐姐差点就丢了命。”
魏柳怀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骇人的冷笑。
不过,估计那个老不死的也根本不在乎,他这个不能够给魏家开枝散叶的孙女就究竟是死是活吧。
“不过,那陈平倒是个有本事的,很快就发现了那个跛足道人似乎是在魏家有些不一样,随后就花了一大笔银子,买通了这个跛足道人,让这个臭道士说一些什么玄乎的话,吓得我爷爷果然就信了他的鬼话,叫陈平娶了我姐姐。”
“不过,这个陈平可不仅仅是看中了我姐姐,更看重的是这魏家的家产,有了魏家的支持,他才能够在陈家真正的站起来,两头通吃。”
“陈平又抓住了两家的弱点,将那个我爷爷求了一辈子的孙子给害死了。”说道这里为硫化停了下来,转头眼底含着一种玩味看向唐冶,“不过,你知道么,那个孩子,那个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孩子,是魏家的种,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那个糊涂爹的孩子,而是那个破足道人的孩子,我那个糊涂爹后来娶的继室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和那个道士给鬼混在一起了。”
“唯一的孙子没有了,从此我爷爷大病不起,家里也只剩下了这个大孙女婿,所以陈平就成了魏家事实上的主人。”
唐冶听后犹豫的说道,“我一开始的时候来这洛城里听着陈家世代经商,本以为这陈平虽有些本事,可能有几天的势力还是靠着祖上几代人的荫庇,没有想到如今的陈家,实际上是魏家的底子。”
魏柳怀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成王败寇,陈平是最后的赢家,几乎把陈家和魏家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给杀了,又怎么会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所以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唐冶闻言深吸一口气。
竟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