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们一些外人来说三道四,你们是谁啊!”
唐冶冷笑一声,瞧着这个老婆子,面对自己的时候,到时候全然没有了刚才面对那个灰衣男子时候的畏缩和害怕。
唐冶转头看着那灰衣男子说道,“这位小哥,还不赶紧问他要出来这客栈的房契和地契?这要是晚了,说不准就跑到哪里去了。”
灰衣男子看了一眼一旁的徐青洛,开口说道,“我要是说,我不要房契和地契,只要人呢?”
“那你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人也要不到,房契地契也要不到了。”唐冶轻笑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的情绪,好似全然忘记了刚才这个灰衣男子威胁他的话一样。
“你是第一个在洛城敢和我说这样话的人。”灰衣男子眉宇之间露出几分狰狞之色来。
唐冶说,“不,不是我和你说,而是大宁的律法,不管他们两个当初究竟是怎么缔结的这婚姻关系,可大宁的律法都表明,丈夫是没有权利把妻子发卖了的,这个人说到底不是奴才,是正经的平头百姓,良家出身,即便你是京城里的万岁爷,你也没有法子直接把这个良家女子给当成物件儿给卖了,这么多百姓可都看着呢,百姓的悠悠之口,就是皇帝都害怕都要防着,你难道不怕?”
唐冶说完,咳嗽一声,凑近了在那灰衣男子耳边说道,“小哥,我也不是本地人,自然也不想这本地的老爷们起什么冲突,看小哥也不是一般人,背后的大人自然也不是我这等人能够惹得起的,只是您还是要想好,这后面的老爷上头肯定也是有人的,消息要是在洛城封锁着,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要是消息出了洛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更别说,这出了从洛城了没有多远就是京城了。”
“京城里面的那个主子,是什么脾气,全天下的人都是有所耳闻的,这百姓的嘴,你可是管不住的。”
唐冶有一番话说得声音很低,周围的人都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却是肉眼可见的发现这个灰衣男子的脸色不好看了许多。
唐冶含笑继续说道,“我虽然来这里不过是一日,可是却发现这洛城的百姓说起上面的父母官来,都是赞不绝口的,小哥,你也要想着,究竟该怎么给上面的老爷交差才行啊,你说是不是啊。”
说完,唐冶也就立马见好就收,回头打开折扇,看着周围的人,笑着说道,“说明了,不过是要钱就是了,其实小哥,不然这样吧,你把这房契地契给我也要出来,这钱么,我给你就是了,不管是两倍还是三倍,都可以,说实在的,我就是看上这个客栈了,咱们也算是各取所需。”
那灰衣男子冷笑着说道,“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么,你可不要以为是一个客栈就能够还清的,还两倍三倍?”灰衣男子说完,上下看着唐冶,其中的意思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
那书生立刻说道,“我不过是前后问你借了三十两银子,这一间客栈,怎么就还不上了?”
他这个客栈,虽然说冷清,可是要说起来房屋和地契的话,这么说要是要六七十两银侧可以盘出去的,怎么到这个人的嘴里就好似一文不值了一样。
那灰衣男子冷笑一声上前抬手在男人的脸上啪啪的拍着,“我说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知道什么叫印子钱么?嗯?我告诉你,你现在,连着本钱带利息,一共欠我五百两银子。你拿什么还?”
说完,那书生腿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老婆子颤抖着双手骂道,“五百两!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这不是在抢钱么?”
那灰衣男子一把推开扑过来的老婆子,伸手扫了扫自己的袖子,看起来十分的嫌弃。
“我说,你说话最好是放尊重一点,要不是怕你死在我的客栈里不吉利,老子早就动手揍你了。当初借钱的时候,我们说的可是清清楚楚,是你儿子当时一门心思想着要去穿上和那青楼楚馆里的姑娘们幽会,哪里还管什么利息不利息的呢。都是自愿的事情,说什么抢钱?”
那老婆子闻言,腿酸软的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显然是已经没有了主意了。
唐冶冷笑一声。
这两个人估摸着还要用徐青洛抵钱,想的是大概可以抵消一半儿,剩下的,可以慢慢的凑。
要是他们知道,是五百两的话,大概也就明白,这个灰衣男子哪有这么的好心,五百两,就是把他们都逼死也是凑不出来的,三个月之后,依旧是客栈也是他的,最后还要把自己的媳妇给赔进去。
而且,既然这个灰衣男子有胆子给他们宽限三个月的时间,必然就是不害怕他们逃跑的,这两个人也不用想什么歪脑筋了。
真是两个蠢货。
唐冶转头看了吴莲儿一眼,吴莲儿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来一张银票,上前交给了那徐青洛。
徐青洛低头看了一眼,却是愣住了。
上面的票面是两千两。
两千两银票,这是什么概念!
足够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穷小子,一跃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富户了,绝大多数人,这辈子也没有见过两千两的银子。
就连那一旁看着的灰衣男子也是愣住了,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冶。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吴莲儿开口说道,“这两千两银子,你先拿着,是我们家官人给你的,不过,这个银子可不是白给你。等会儿官人有话要对你说。你先把这里事情处理完了,回头到房间里来,我们细细的说。”
一旁那老婆子和书生也顾不上悲伤了,赶忙搀扶着起来,上前看着那手里的银票,那老婆子看着吴莲儿问道,“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去哪里能换银子?”
吴莲儿含笑说道,“任何一家钱庄都能换成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