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水指着山后的那块地方对天书说:“天书,带人摸摸这里,我估计十有八九这里才是真正的蟒山,这里不过是他设置的路障”。
天书恭敬的问:“老板,这里我们不熟悉,贸然带人进去我怕打草惊蛇。是不是让情报组的人去潜伏更好?我们行动组对这个不在行”。
何金水略微一想,天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手上的人不多了,不能白白损失。他挠了挠头说:“司马有另外的任务。行吧,我们撤吧,我再想想办法”。
天书舒了口气,他还真怕何金水坚持。不是他有别的想法,而是他带领的行动组对于冲锋陷阵没有问题,但要说到潜伏获取情报那是情报组的强项。
回到下榻的酒店,这里的一层楼都被天书包了下来,何金水在正中间,离着电梯有好一段路,这是纯粹为了保护何金水。在房间里,何金水坐在椅子上,他发现现在他手上基本没有什么可以动用的人手,那些老兄弟都让他安排走了,何金水不想把他们再牵扯进来。
何金水摸着下巴,既然不能进去,是不是干脆就打草惊蛇,让罗伟志自己跳出来?谁才能让罗伟志心动呢?何金水心里闪过一个人,这个人绝对能让罗伟志心动。何金水摸出电话,拨给了罗伟志。电话接通后,罗伟志的语气没有什么波动,冷淡的问:“打电话来干什么”?
何金水笑着说:“别这样嘛,我们就算不能成为合作伙伴但也可以说得上是朋友吧”?
罗伟志冷冷说:“对不起。对我来说世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合作伙伴,一种就是敌人。没有你所说的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
呃,何金水被噎住了,他掩饰的咳嗽几声说:“之前你拜托我打听你弟弟的事情有眉目了,你听还是不听”?
“不听,不想知道”,罗伟志很干脆的拒绝,顺手就挂掉了电话。罗伟志当然很清楚何金水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弟弟拿出来是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引诱出来而已。若是自己表示出有一丝的想法,何金水就会趁势说要面谈,到时候自己可陷入被动了,现在这个阶段自己千万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不然死的肯定是自己。
看着电话,何金水皱眉,没想到罗伟志这么直接。“聪明的家伙,一下就猜出了我的意图”。这条路走不通,只能再想办法了。罗伟志的电话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更起疑心了,一计不成何金水又生一计,他再次拨通了电话:“现在有个事要麻烦你,你能不能联系上罗刚”?
那边的人疑惑问:“你要他的联系方式干什么”?
何金水不耐烦的说:“你别问,我总有用处”。
那边的人说:“手上没有,你稍等,我要去找原来的人”。
何金水说:“好,尽快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我要亲自会会这个他”。何金水手里有罗刚的一些把柄,罗刚的把柄是背着罗伟志偷偷的培养拆家,这些把柄是罗伟志不知情的,今天恰好可以利用。
司马很快就在东北省道上探到了焦老大的一些事情,听到焦老大现在是军火贩子,司马皱起了眉头,这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司马给何金水打了个电话,告知这里探知的情况,何金水听了也是皱眉,没想到焦老大竟然从事军火,这种人可以出其不意一枪毙命,但想要活捉是很难的。何金水说:“你留在那里想个万全的方法,找出破绽,设置好逃跑的线路,一定要活捉才有用,私死人对我没用”。
司马苦笑着挂了电话,这个老板的任务可是越来越难做了。以往每次任务至少何金水还会提供一些帮助,现在完全只能靠自己了。司马看着窗外,对身边的人说:“老板说一定要活的,怎么办”?
身后的人平静的说:“无论最好怎么样,首先是要找到他们的窝点,根据最新掌握的情况,我们可以冒充军火买家,要大量的那种,这个就要老板提供资金了”。
司马眼睛一亮,这个办法不错,他笑着说:“看来我们躲在暗处太久了,想的方法永远都放不到台面上,你这个办法不错。要不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要跟着天书了,你考虑考虑”。
身后的人说:“对不起,非常感谢您的厚爱。不过我的命是天书大哥给的,我这一辈子只为他效力”。司马咂咂嘴,没再说什么,这事提一回就行,再提就让人反感了,做人不能不识趣。人家都说了天书给得是命,自己能拿什么去换?
司马问:“要想搭上线,必须得有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人难找啊,估计要天书出手帮忙了”。
身后的人一声不吭,司马回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笑了,这人不错,天书这家伙怎么这么好运呢,能找到这么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可真不容易。
司马打了个电话给何金水,说需要利用军火交易接近焦老大,一要资金;二要找到中间人。司马没说找天书,他相信何金水听了自己的要求后会想到办法的。
何金水的确第一时间想到天书,因为行动组经常需要家伙,天书是专门负责团队里的武器,所以他应该有门路。何金水也有门路,不过何金水是直接从缅甸吴哥那边拿货。
天书倒没什么意见,他虽然没有和焦老大打过交道,但他知道怎么去找这个中间人。何金水拿到了罗刚的联系方式,他拨通电话后直接说:“罗刚,别着急挂电话,我说几件事你确认一下,三年前你背着罗伟志偷偷发货一百公斤给普宁市的高佬,还有两年前蟒山出货五百公斤,分了五路,其中一路是你负责的,但你骗罗伟志说货出了问题,被警方查处了,实际上是你偷偷卖给了永安市的黑仔明,其余的我就不细说了,你应该知道被罗伟志发现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罗刚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变样:“神经病,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哥这么信任我,会听你胡说吗”?
何金水嘿嘿笑了:“别人说他可能不信,但我说的他一定会信,因为我是何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