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水接到了蓝辉的短信,他已经乔装打扮重新换了一个酒店,就在御园小区附近,他拿着望远镜透过玻璃观察御园小区门口的情景。身边有个人,斯斯文文的长相,带着衣服眼镜,他用手推了推眼镜,轻声对他说:“那辆车就是警方的指挥车,里面是我们的老熟人成涛,这一次的行动是由他指挥的”。
何金水边看边问:“相信那栋别墅的主人是谁他们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刚开始他们也怀疑线索是假的,后来我们的人故意引诱侦察员看到了钟程的得力助手雷力,现在雷力正按照钟程的吩咐组建渠道,雷力的能力很强,但他身边有个人很厉害,预知危险的能力很强,我们的人差点就暴露了,应该是雷力的保镖”。
何金水放下望远镜,哦了一声,语气带着不相信,要知道他的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说:“天书,你不是开玩笑吧?雷力那种货色还有厉害的保镖”?
天书微微躬身:“老板,千真万确,雷力有两个手下,一个性格冲动,这个不成问题。另外一个冷静如电,对跟踪非常敏锐,射图跟踪的时候被他发现了,和他交过一次手,射图的评价他绝对是上过战场的人”。
何金水脱口而出:“军人”?
天书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军人,更像是被送到国外去训练过,然后参加过战斗的人,根据雷力的身份,我们更倾向他来自金三角”。
何金水听了后沉吟了一会,问天书:“不说这个,现在警方的人盯上了钟程没有,这个才是关键”。
天书:“不得不说有背景的人确实比较珍贵,早先警方并没有意识到钟程的问题,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安排”。
何金水摩擦着下巴说:“雷力是钟程的手下,雷力的保镖都这么厉害,你说钟程的保镖怎么样呢?你让射图跟紧了,等会这里警方获得确切证据时,就会抓捕钟程,所以不能让他跑了,必要时可以帮帮忙”。
十二点已过,埋伏在303别墅周围警察耐心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一点半,现场指挥小宋通过对讲机问成涛怎么办?
成涛看着桌面上的搜查令,这是特意从公安部申请的,为的就是预防万一,成涛下令:“搜查”。
别墅的大门被破坏,进入别墅后,各个搜查人员仔细检查每个角落,只剩下一个地下室没有搜查,当所有地方搜查完没有任何发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地下室。
成涛来到别墅,指着地下室说:“破开”。
小宋走上前说:“成处,是不是和南河省公安厅的厅长打声招呼比较好”?
成涛淡淡的说:“没什么好怕的,若是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亲自去给钟鸿星父子道歉,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弄个明白不行”。
警察从来不缺破门工具,等到地下室的大门打开,里面摆放的东西让警察们的情绪瞬间高涨了起来,成涛进去看了一遍,对小宋说:“下令外围的兄弟抓捕钟程等人,我先和部里汇报一下,请巫副部长和南河省的省委沟通沟通”。
就像何金水猜测一样,警方的人刚盯上钟程不久就被小军发觉了,当时钟程刚从慈宁市回南洲市,小军透过倒后镜看到有辆车跟了自己好久,钟程皱着眉头说:“老板,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跟很久了”,钟程下意识的在车里回头看了一眼,对小军说:“是不是周成勇的人冤魂不散”?
小军不敢断定,他对钟程说:“测试一下就知道了,老板坐稳了”。
小军一脚油门,发动机轰鸣声传来,车辆如同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在小军的手中,汽车就如同玩具车一般,在车流中穿梭,像黑夜中的流星,一闪而逝,瞬间失去了踪影。
在一个路口,小军一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汽车拐进了右边小路,往前开了十几米,在一处厂房门口,小军停好车,关闭了车灯,把枪拿了出来,眼睛盯着路口。
静静等了十几分钟,路面的汽车没有任何异样,钟程舒了口气,对小军说:“看来是你多虑了,可能他们和我们是同个方向而已”。
小军眼里的疑惑并未散去,他怕有什么意外,继续坚持了三十分钟,见没有任何车辆开进来,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车开了出来,重新汇入了车流。
射图慢慢的开着车,看到后视镜再度出现的车辆,射图抿嘴一笑,有点意思,看来钟程的保镖也不简单。
在电话里,巫副部长再次强调,无论涉及到谁,是何种职务,只要参与了毒品交易,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抓!
对于这个结果成涛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国内对于毒品一直是高压态势,无论是谁只要沾染了毒品,决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一线缉毒警察,若是放过这些人,哪有面目去见这些英魂?
尽管这样,成涛还是不得不提醒一下巫副部长:“钟程的父亲是钟鸿星,南洲市的政法委书记,巫副部长,您是不是先和南河省的主要领导沟通沟通比较好,我相信没有了钟鸿星的庇护,钟程更容易抓捕和审讯”。
巫副部长丢下一句话:“等我电话”。
何金水见大局已定,对天书说:“动手吧,把你们查到的证据全部匿名交给成涛,完事后我们汇合,我在老地方等你们”。
天书领命离去,何金水打电话问蓝辉:“你们出发了吗?估计南洲市很快就要戒严了”。
蓝辉笑着说:“已经出了南洲市了,老大,一路顺风,保重”。
何金水挂掉电话后,心中有一丝不舍,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久的兄弟,现在全部都各奔东西,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面了,不过这样也好,算是有始有终,自己亲手建立的一切在自己手上结束,每个兄弟算是都有好的结局,也不枉自己这么些年的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