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两人出包间的时候，听到沈风扬轻笑一声，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会所外走去。
许墨跟在顾灵瑶后面，这场赴约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着一言不发的顾灵瑶，内心则是叹了口气。
“晚上想吃什么？”
上车后，许墨朝着顾灵瑶问道。
“不想吃。”
顾灵瑶回了一句后便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双眼思索起来。
许墨也没有再问，回到家后，顾灵瑶便直接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工作起来。
为顾灵瑶炖了一碗燕窝送到书桌上，许墨轻声开口，“不想吃饭吃点燕窝，人是铁饭是钢，饿坏了身子可斗不过他们。”
“嗯。”
顾灵瑶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轻声应了一句，吃了一勺后又问道，“许墨，你给我炖燕窝了，你还没吃晚饭吧？”
许墨点了点头，“嗯，我待会下点面条就好了。”
“那你也给我煮点吧，确实有些饿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明天我就亲自去拜访客户。”
“好。”
晚饭过后，顾灵瑶还提醒许墨不要忘记练琴。
许墨微微一愣，“要不你去二楼工作，我在一楼练琴可能会吵到你。”
“没事，不影响的。”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是秋高气爽，锦城也是连续多日的阳光明媚，但顾灵瑶的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差。
除了最开始两天沈风扬动作没有那么快，顾灵瑶带着顾氏集团的员工亲自拜访客户还有成效。
但核心业务很快就受到了影响，后面拜访客户的效果也是越发甚微。
就连已经续约的客户也纷纷表示这一批供货结束将不再会继续采购顾氏集团的产品。
每天早晨，顾灵瑶早早的就会去到集团，晚上则是外出应酬，也经常喝得晕晕乎乎的。
每当这时，许墨就会给顾灵瑶送上一碗醒酒汤。
这些天里，他也是跟着顾灵瑶早出晚归，因为顾灵瑶喝醉，两人说话的时间都变的很少。
但他的生活倒是没有太大影响，没事的时候就会看书准备考试。
而对手的打压还远远没有结束，在一次听到陈娅和顾灵瑶的对话中，顾氏集团核心的研发人员已经被高价挖走数名，正在办离职手续。
不仅如此，其余产业也开始受到了影响，比如他们的酒庄，俱乐部等等，平日里来的都是一些商业权贵，但随着沈氏工作人员的入场，这些权贵也渐渐不再来顾氏集团的俱乐部。
就连投资的几处房地产项目，也因为检查等各种原因被迫停工，尽管顾灵瑶上下沟通，复工日期也不得而知。
再比如投资的饭店咖啡厅这些，在旁边总会出现一个个新的开店铺，以极短时间装修好，再然后以更低的价格销售，打起了价格战。
说的是全方位打压，果真是开始了全方位打压，凡是顾氏集团涉足且盈利的地方，沈风扬都会涉足。
许墨听闻，内心也是有些震惊，这就是在全国都具有很大影响力的沈氏吗？
短短时间的变故，让顾灵瑶有些心力憔悴，脸色越发清冷，不过在面对许墨的时候还是会挤出一丝笑容。
这天，顾灵瑶再次应酬，喝醉的她脸上写满了失望的表情，许墨知道，饭局依旧不顺利。
将顾灵瑶扶上车，正打算关车门的时候顾灵瑶的手机响了起来，顾灵瑶拿起一看，对着许墨吐出一口酒气。
“许墨，你明天要考试了，我怕我最近忙忘记了，就定了闹钟。”
“爷爷明天让去医院一趟，我也好久没去看爷爷了，明天不能送你了。”
“你，你要加”
话还未说完，顾灵瑶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许墨沉默半晌，为顾灵瑶插好安全带后轻轻的关上车门，黑色的劳斯莱斯开出饭店。
见到劳斯莱斯，周围的车的默契的让远了一些，特别是跟在后面的车有些遭罪，因为许墨开的很慢，他想要顾灵瑶多休息一会。
他其实不太喜欢开劳斯莱斯的，总觉得太高调了。
但最近顾灵瑶遇到了麻烦，所以每次出门他都是挑的好车，不能让人真以为顾氏集团没落了。
看了一眼睡着后一脸恬静的顾灵瑶，长长的睫毛还在轻轻颤动。
许墨心中有些心疼，
不多时，顾灵瑶的手机再次响起，她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摁息屏幕，又迷迷糊糊的开口。
“许墨，你明天要考试了，我怕我最近忙忘记了，就定了闹钟。”
“”
当顾灵瑶的手机第三次响起的时候，许墨正将她公主抱的抱在怀中，顾灵瑶蜷缩着身子环着许墨的腰，在手机响个不停的铃声中被许墨轻轻放在沙发上。
这时顾灵瑶才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许墨，你明天要考试了，我怕我最近忙忘记了，就定了闹钟。”
“我是不是给你说过了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灵瑶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怕我喝醉了忘记给你说了，就多定了几个闹钟，你帮我取消一下，密码是”
“身份证准考证你都要记得”
许墨轻轻拍着顾灵瑶的后背，说着说着她就又睡着了。
这些天，顾灵瑶经常喝醉，让她一个人睡房间他自然是不放心。
但他靠着墙睡也睡的不好，第二天还要开车，于是她喝醉的时候许墨都让她在沙发上睡的。
看着长长的一排闹钟，有备注是提醒许墨明天要考试的，有备注是明天要去看爷爷的。
许墨的心情十分复杂，她这么忙，这么辛苦，哪怕是迷迷糊糊竟然都还记得给自己加油打气，提醒自己要将东西带齐。
将一长排闹钟全部关闭后给顾灵瑶拿了一条薄薄的被子盖上，他也靠着沙发休息起来。
十月二十日，周日，也是法考主观题的考试。
在茶几上给顾灵瑶留了便签，许墨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便顶着黑眼圈出门考试了。